安喜:帝心真真难测。
其实皇帝只是想着:这奴才方好,万一又病着了岂不是折腾没几日便要新年,那时可真要打发去掖幽庭了。
也不知他哪来的公子习性,一个奴才,细皮嫩r_ou_,娇贵的很。
罢了,今次就这么着罢,也叫他高兴高兴,瞧瞧朕的宽仁。
后院的奴才们早被前头侍院传来的动静吵醒。
大半夜的突然灯火通明,必定出这了事,是以这会子偌大的一个院子虽安静,人心却活了起来,大都闭目养神留意外头声响。
驼妃太监敲响后院偏门。
黑暗里众人睁眼,竖直耳朵凝神听。
今夜事与后院有干系
干系可大着呢。
院门旁他坦里两个值夜的太监急忙忙起身开门,吱丫一声响,几人一阵低语交谈。
驼妃太监由人领着穿过院子,停在魏七的他坦门前。
咚,咚,两记敲门。
宫里太监走路无声,宫里太监也能耳听八方。
原来是魏七。
众人恍然,一时嫉妒者有之,鄙夷者亦有之。
一派人想着:前些日子还装模做样一副抵死不从的做派,呵,如今病愈头一夜便迫不及待爬圣上龙塌里去了,怕失宠罢。
圣上未及二十九,坐拥天下,又生得俊朗不凡,体格强健。
他们左右也是太监,下头少了东西,这辈子难有男女之欢,让圣上收用了,弄个几下又有什么,那可是天子,多大的便宜。
再者道,这些日子那人可是一路荣华,贵不可言,极好的一档子事儿,怎的就没砸我头上呢!
另一边老派的人想:真真是丢咱们乾清宫奴才的脸面!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去当狐媚子,勾得咱们向来自持的圣上也坏了规矩。
英明的天子是从来不会犯错的,就是做错了什么也是受下头j,i,an邪不正之人挑唆。
稳重的天子是不会沉迷声色举止出格的,若是出了格那必定是 y- in -荡之人有意勾-引。
这头众人心思各异,那头小方子披衣起身,秉烛启门。
裹着明黄御被的魏七被扛了进来,小方子让步,昏暗烛光下眼神晦暗不明。
驼妃太监将人放下,嘱咐小方子几句,离去回差。
守夜太监殷勤端来一盆子热水,他面上挤出笑,道谢。
人都离去,屋子里只剩下一个贪婪嫉妒,仰慕帝王的奴才和一个昏睡的狐媚子。
塌上魏七睡得沉,无知无觉。
小方子颤着手去摸御被,纹饰繁杂,或许还带着皇帝的气味。
他缓缓凑近,轻嗅一口,金丝绣线闪着光,映于漆黑眼瞳,目渐痴迷,似沉醉不已。
铜盘中热气袅袅,几瞬过后小方子惊醒。
将被褥一层层剥落,御被整齐叠放,摆至塌上一旁。
魏七斑驳青紫的脖颈显露,深紫下摆上斑白印记干涸,昭示着天子的宠幸。
不久前那人的唇曾触碰过这儿,他的齿舌曾深陷这块肌肤,小方子探手,缓缓抚弄。
他想着皇帝清冷严肃的面容,终于忍不住俯身离得更近,垂首将嘴唇轻轻贴在青紫皮肤上贪婪深嗅。一刻后,似觉不够,朝圣般试探着吮吸。
局中人迷途难返,越陷越深。
温热潮s-hi的触感传来,不知怎的,魏七竟有一瞬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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