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余竞瑶匆匆赶来,泪眼婆娑的扯着他的衣角,反反复复的重复着“不是我害得她,真的不是我害的。”
再如何骄横,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在生死面前,依旧会害怕。陆勉给她抹着泪水,安慰她不要慌,一定会没事的,只要不是她做的,官府会还她清白的。听到“官府”二字,余竞瑶的泪流得更凶了。
“我不去公堂,我不能去!去了就毁了,子豫哥哥,他们都不信我,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说着,她扑倒陆勉的怀里,放声嚎啕起来。
陆勉僵了住,虽和她从小熟识,这却是二人第一次亲密接触。余竞瑶小小的一团,贴在怀里柔软得像个小动物,无助地颤抖着。陆勉的心像被一直手攥了住,紧得无法呼吸,他怜爱地抚着她的头,泛起的保护欲把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不去公堂,我不会让你去的,没事了,有我在,都过去了……”
时隔两年,那种心疼的感觉陆勉依然能感受到,他伸手想要抚摸,然怀里空无一物,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过去的事,真的能当做没发生过吗?不管是曾经还是如今,她对自己的帮助依旧无视,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能相信。陆勉伸出的手掌紧握,所有从指尖的一切,他一定会寻回来。
……
这事算是过去了,流言渐渐淡了下来,倒是更多的人讨论起宁王妃在公堂上是如何镇定自若,逼得人家无言以对。道这个晋国公府的大小姐,变化太大,这一嫁简直换了个人。再想想这宁王的起步,好像两人还是很登对的。
余竞瑶听在耳,思虑在心。在外人看来,二人越走越近,可她怎么总是觉得两个人的心贴不到一起,尤其是最近这段日子,她敏感极了,甚至连最起码的安全感都若有若无。明明就不是生理期嘛!
这件事,让余竞瑶明白了沈彦钦对她也有不在乎的时候。不是说这个案子和自己的清白,而是自己这个人,他就从来没怀疑过吗?为什么自己过往的记忆一丝不存?为什么自己和曾经那个国公小姐的差别之处如此之多?他从来都没有疑心过自己的身份?毕竟是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啊。
这种不在乎,让余竞瑶产生一种久违的不安,他会不会有一天连自己这个人都不在乎了。
“王妃,喝药了。”霁颜悄悄地从门外走了进来,打断了余竞瑶的思绪。
余竞瑶望着那碗,颦眉凝思。
“还有几副药?”
“两副吧。快用完了。”
已经快两月了,还是一点动静没有,看来在这个时代,不孕真的没那么好治。
见余竞瑶脸色暗淡,霁颜猜到了她的心思,笑着安慰她。“王妃不要心急,这才多长时间,慢慢来一定会有的。”
余竞瑶笑了笑,把药碗中的勺子拿了出来,如往常一般,端起碗蹙眉一饮而尽,这样起码能让苦短暂一些。
虽然明白沈彦钦不许她再提此事,是怕自己伤心。但余竞瑶对孩子的渴望强烈到入骨入髓,一个女人对成为母亲的向往是本性。她渴望做母亲,更希望能和沈彦钦有个孩子,这样的人生才算完满。
每每忆起公主的孩子,余竞瑶都会想象如果沈彦钦做了父亲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像驸马一样喜不自禁,想到这,余竞瑶就想要迫不及待地给他生个孩子。
“吃了这两副,再去拿一些。”余竞瑶含着蜜枣,嘱咐道。
霁颜一怔,劝道:“不行了,上次就该缓一月的,王妃便接着吃了,这一次绝对不行。”
“哪有那么严重,大夫唬你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这药确实管用,我最近都没有那么怕寒了。”余竞瑶笑着朝霁颜努了努嘴。
霁颜争不过她,只得叹息应了。
余竞瑶把霁颜遣了出去,自已一人坐在榻上,望着眼前的蜜枣出神,默默地咽下了嘴里的那颗。然刚一下咽,嘴里的苦意又泛了出来。余竞瑶叹息,这苦还真不是一颗枣能抵得了的。
就像这不安,不是沈彦钦对自己的一个欢颜,一个笑语便能抵消的。他对自己也许是出自真情,然这真情,谁能保证在与他的意志相冲突时,他还会坚持站在自己这侧。
如果爱和恨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那么沈彦钦是选择爱,还是选择恨呢?
余竞瑶哼了哼,干脆又塞了两颗蜜枣在嘴里。真是庸人自扰,心底明明对沈彦钦极其信任,无限依赖的,干嘛要想这些,反正这辈子她都不会离开他的。最近总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许是发生的事太多,忧思过度吧。去出散散心,回来便什么都好了。
余竞瑶美美地拾掇了一番,然刚出了寝堂,就碰到了来唤她的沈彦钦。方才宫里来了消息,招他二人入宫。
……
路上,余竞瑶揣测了好多理由,为什么要让他二人入宫。可一条都没猜中,她怎会想到帝后招他二人入宫,竟是为了给沈彦钦立妃!
马车上,余竞瑶心里不高兴,便显现在了脸上。好歹她也是沈彦钦名正言顺妻子,这种事,任谁也没办法坦然面对吧,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穿越而来讲求男女平等的现代人。
见余竞瑶神情怏怏,也不理睬自己,沈彦钦不禁笑了,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你吃醋了?”
余竞瑶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道:“没有。”
口是心非。沈彦钦捏了捏她的脸。刚刚在太极殿,皇后提出立侧妃一事时,她又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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