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两个小辈在幼时便有渊源,如今成为夫妻,自然是好。
元月二十一晚,姜禅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而另一座宅子里的陆烟然却早已进入了梦乡。
她早已想通,是福是祸,只有去闯一闯才知道。
午夜时分,威远侯府停下一匹黑色骏马,随后大门被敲响,门房的人知道是谁之后,连忙将大门打开。
“小声些,别吵,我自己进去便是。”
这个声音,不是梁怀安是谁。
进入大宅之后,七弯八拐,到了正院。
院子守门的婆子知道是谁之后,自然打开了门,梁怀安一路畅通无阻,进了屋子之后,倒是在外厅站了好一会儿。
他衣上沾着寒气,这时进屋的话不好,本来没有什么声音,不过严蕊觉轻,丫鬟拿衣的声音还是将她吵醒了,便轻声问了一句。
过了好一会也没见人回应,严蕊看了身旁的儿子一眼,小孩子正睡得香甜,正准备起身看看,结果帘子被掀开,一道身影出现在屋内。
因为要照顾孩子,所以室内并未灭灯,严蕊看见来人,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梁怀安对她的反应十分的满意,脸上露出一抹笑,忙走到了床边。
“大闺女要出嫁了,我怎么能不回来呢!”梁怀安庆幸自己走得恰当,要是再晚一日的话就赶不上了。
随后梁怀安也注意到了床上那小小的一团,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严蕊笑着摇了摇头,一双眸子带着几丝柔意,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便歇息了。
......
元月二十二,婚期终于到了。
严蕊早早地便起了床,寅时刚过便起床了,在衣柜里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布包。
虽然声音很小,可是梁怀安还是听见了,不过眼睛实在是沉,只得嘴里嘟囔了两句:“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严蕊知道他也是累了,摇了摇头:“我去然然的院子一趟,你将孩子看着,要是醒了,便让丫鬟将他抱出去。”
梁怀安迷迷糊糊地听着她的交代,随后应了一声。
她又开口问了一遍,见他答上了,便拿着东西离开了。
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便应该去给女儿讲了,不过昨晚小儿子闹腾,所以她只能早点起床了。
不一会儿,严蕊便到了院子。
女儿今日出嫁,她的院子自然也添上了红,明明是喜庆的颜色,可是她看了却忍不住鼻间一酸。
转眼女儿竟然就要嫁人了。
陆烟然朦朦胧胧间听到葡萄和她娘正在说话,正是冬天,很冷,她也懒得起来,裹在被子里面揉了揉脸,确认了真的是她娘,于是准备起床。
虽说嫁人都起得早,不过这也太早了吧!
她半闭着眼睛披上了一件衣裳,正准备下床,结果便听见了她娘的声音传来:“然然,时间尚早,你还躺会儿,娘来找你说说事。”
陆烟然看了她娘一眼,见她拿着什么东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在看见她让葡萄退下之后,更加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母女俩先是说了会儿话,然后严蕊将布包发开,将东西递给女儿:“这里面的东西你看看,要是有什么不、不懂的,问娘,娘给你说说。”
陆烟然应了一声,将东西接了过去,心中有些哭笑不得,果然如她所想。
“然然啊,这自古以来便追求阴阳调和。”严蕊顿了一下,继续说,说着说着,脸上开始发热。
她也是面皮薄的人,即便是在女儿面前说这些,也颇觉得不好意思,不过这些只能她这个当娘的来说。
“咳咳咳......”陆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她娘竟然将闺房之乐说得这般正经。
见她娘以面红耳赤的样子,陆烟然忙道:“娘,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严蕊却是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她怕女婿年轻气盛伤了女儿,哪里肯这样就住口。
“你一定要注意一些,若是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你不说的话,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听着她娘说的那些,陆烟然即便早已知晓这些,耳根还是控制不住有些发烫,她应了一声:“娘、娘,我知道了,待会我会好好看的。”
严蕊见她这般,点了点头,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
“那行,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喜婆怕是等会儿才会来呢。”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陆烟然翻了翻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随后放到一边,重新窝回了被子。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婚期再晚几个月就好了,正好天气回暖,比现在好多了。
想着想着,便又睡着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院子里又热闹起来。
陆烟然听到声音,知道这个时候该起床了,也没磨蹭,离开温暖的被窝,她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院子内灯火明亮。
葡萄见到她还穿着寝衣,忙将嫁衣取了来,红得亮眼。
穿衣、洗漱,整理好了一切之后便坐到了镜前,便有全福妇人为她开脸。
她本就肌肤细腻,几乎连绒毛都看不见,说是肤如凝脂一点也不为过,开脸的妇人意思了几下,可是即便如此,陆烟然的脸颊还是有些泛红。
一切忙完之后,便开始盘发、上妆。
天色渐明,院子里也热闹起来,各家长辈来为她添妆,甚至有好些她都不认识,还好有人招待。
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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