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了。“茈儿,就叫茈儿。”
“是嘛,”与刚刚沾墨时不同他迅速补上了第四个字,字体明显区别于以往。然后他突然看向我,似笑非笑的悲伤模样,是那晚的他。“就到这里吧。”说完便径直出了门,外面还在下雨,他也并没等丫鬟撑伞来接就直接走在雨中向正屋去了。
我大概是受不了这种表情的,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久久不能恢复。我看着他最后写的字,是个从来没见过的字。我把它折好带走了。
原来是“昪乐”、“炻夫人”。果然我还在中国,字体虽变了很大,但结构还是一样的嘛~简单简单!虽简单,但已经学不下去了吧,大概。
休息室:
c老师:听说了吗?
z老师:啊,好突然啊,之前不是差点醒过来了吗?
c老师:是啊,突然就......到最后都没查出是什么病来。l老师很伤心吧?
z老师:嗯,从葬礼回来就直接休假了。
☆、月圆是喜是悲?
转眼,府中各色人等都为筹办中秋忙碌不堪:负责准备菜肴的厨子半月前就一次次修改菜单,前几日终于确定了下来,同采购的下人一起出门去购办上好的食材和精致的容器去了,剩下一部分负责糕点的也正忙着调制月饼的馅料;主院的丫鬟们因争论为王爷缝制的礼服的花色浪费了不少时间,如今为了让他当天能穿上日夜赶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至于两位夫人院子里的为了自家的夫人在赏月时更具风姿,情况也大致如主院一般;而余下的如更换廊帘、搭建戏台、购置烟花、装点赏月亭之类的工作则都是由西南院负责,忙碌程度自不用说。相对来说西院就清闲得多了,所以萹竹一有时间就会回去帮帮忙。
就在这样的气氛下,中秋如期而至。丫鬟们都觉得府内平日过得乏味,对节日的期待自然要强烈些,让我想起自己越过越淡的新年。好在中秋这天天公作美,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想想古代没有天气预报还真是不方便。早上大概十点左右来了一个穿着深紫色丝绸外卦扎银灰色腰带的宫人,传了圣旨,大概就是些共庆中秋的话,赐了些布、管弦乐器、杯盏之类的东西。贺词念得阴阳怪调我又离得远也没听清。不过那人走时,王爷赏了他一套马鞍和一盒新做的月饼我倒是听得清清楚楚,看来那人也不是个寻常传话的。
下午时在主院对面的长甬道上摆了三十桌宴席供下人共食,我来后还是第一见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几乎全府的人都在这了。场面好不热闹!我本也想凑个热闹,无奈却没能批下许可,不过跟在英俊身旁倒也不赖。因为他总在王爷身边,所以王爷看什么我就能看见什么,比如看戏就是头等席(虽然是站票)!但也只限看着就是了。好在中午时和萹竹提前吃了点,不然现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保持理智。
因为我对戏剧一窍不通,虽然常识老师确实讲过一点,但因为脑容量受限,被我合理抛弃了。所以,虽然台上咿咿呀呀唱个不停,我也只能听个乐呵。不过东院那个赖到现在还不走的人却听得津津有味。
事实上,虽然我以前也和英俊一起去过两位夫人的院子,可当时并没能见到她们的面。之后也没见过她们到主院来过,所以这还是第一次窥见花容。她们一左一右坐在王爷身边。我本觉得鴃那丫头穿着已是不凡,现在看来到底是天壤之别。坐在西边的是炻夫人,是去年梅未谢桃未开时入府来的,已年芳二十有一,杏眼樱唇瓜子脸,眼光流转间融青涩与妩媚不分伯仲,确有些林妹妹的感觉。她身着紫纱衬白绸裙,系白色镂花纱裳,外面是一件嫩绿色绣着芙蓉花的厚绸中褂,由一条银制带穗的腰带束着。总体来看清纯可人,可衣领袖口下摆处的紫色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娇媚。真是非常适合她的装扮。而另一位则是与我在一边上的钰夫人,就是那位让“我”死让我“生”的夫人,想象中她应是嚣张跋扈阴狠恶毒的样子才对,可此刻在我面前的却是一位大方得体温柔善良的模样。实在没天理!年纪似乎与我(不是茈儿)大致相似,这已是她在府中的第三个中秋了。相对刚刚那位她的皮肤显得有些黑,却更添了种健康的美感,皮肤紧致气色姣好,即便在近处看也觉她的面容如在一朵玫瑰上画了眉眼。她穿枣红色丝衬,系同色拖地长裳,扎金线勾边绣花宽腰带,外套秋菊浮绣白纱裙。这样看来,把一夫多妻当做梦想的男人确实也可同情。
若是我先前就见过这两位倾城,一定会担心今天坐在她们中间的人要多煞风景,但经我前几日的仔细见证,他虽是个二货,却在单看脸的这个场合,还够撑得下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里深海蓝色礼服,礼服上用精妙的手法绣着仿若在月光下泛着鳞光的游鱼。他表情与往日有所不同,没了傻笑,还真有几分王爷的样子了。多少有点意外。
慢慢天色渐暗,月色渐好,台上戏也唱到了压轴,下人们就开始转移到观月亭那边去,摆好各种新式样的点心,烫上陈酿的美酒,熏上香,静候主人们的到来。差不多七点多的时候,英俊向王爷耳语了几句,之后大家就移到那边去了。
我其实不太能理解赏月的乐趣,因为月亮总有圆有缺,无非是个常见的景色罢了。而且,明明太阳和月亮同频出现,有赏月节却没有赏阳节也很奇怪。不过也是,谁也没法盯着太阳看个没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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