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理这座庄园太过吃力,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分给这些植物了。
露西还没有把早餐送来,她等得有些无聊,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她要去探望安娜·莫斯。
安娜和露西住在一起,她全身瘫痪已经十一年了,露西每天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因为没有人愿意做这件事。
她们住在庄园最潮湿阴冷的地窖里,那原本是一个杂物间,后来维多利亚复仇般命令她们搬了进去。
维多利亚下了楼,正要穿过挂满肖像画的走廊,却发现这些画像的画布全部被划破了,这吓了她一跳,转而又觉得约书亚脾气暴躁时大概也能干出这种事,再者,她并不在意这些祖先的画像,他们在她备受折磨时也从未帮助过她。
她继续向地窖走,路上没有一点声音,从前的斯塔克家也很安静,但至少时不时能遇见正在工作的仆人,好让她知道自己不是生活在一栋鬼宅。而现在,仆人们被约书亚遣散,植物没有定期修剪开始变得杂乱荒凉,这座庄园彻底失去了最后一点生气。
通向她们住所的门紧锁着,维多利亚嘲讽地冷哼一声,懒洋洋地用魔杖施了咒把门打开,那把看似坚固的巨大铁锁落在了地上,和泥土接触产生闷闷的声响。
她慢慢地走下狭窄的石头旋转楼梯,气温也越来越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后终于到了,她站在那扇破旧的、紧闭的木门前,打开了门。
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她嫌恶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捂住鼻子走了进去,然后看到了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曾经美丽无双的安娜睁着双眼躺在床上,全身浮肿,爬满了蛆虫。
她死了。
维多利亚几乎是连跑带爬地离开了地窖,她因为过度惊吓而浑身颤抖着,瘫倒在厚重的地毯上。
安娜·莫斯死了,看起来已经死了很多天,却没有人为她下葬,她引以为傲的脸腐烂了大半,再也不会有人为她的美貌驻足,对她心生怜惜。
她在年幼时曾无数次设想过这个女人的死亡,那一定会是快意的一幕,那也是她最终的复仇。
但现在,这一切都仿佛因为这具丑陋可怕的尸体而失去了意义,维多利亚开始干呕起来,又因为没有进食吐不出来任何东西。
她费力地站了起来,手脚依旧是软的,可她不能停下来休息,因为刚刚一个更可怕的想法产生,也许……约书亚也已经死了。
这个房子从她回来的那个傍晚就处处透着古怪,她甚至不敢想昨天她见到的露西到底还是不是活物,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维多利亚跌跌撞撞地向约书亚的房间走去,她想到了volde,也许她可以向他求助。但随即又否定了这个主意,她不能再欠他什么了,他们的关系因为她的弱小和一无所有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而她不能再做任何事让自己的位置更卑微了。
她用颤抖的手推开了约书亚的卧室门,然后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
接着她的颈部一阵刺痛,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她在坚硬的石头地面上醒来,然后发现自己被绳索紧紧地束缚住了。
一个人影在前方轻快地哼着歌,手中似乎在研磨什么药材,听到她转醒的呻.吟.声便迅速转过头来。
维多利亚努力睁开眼睛,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露西。”她咬着牙说。
女孩不再是平常畏缩懦弱的样子,脸上充满着快乐的光彩,听见她说话后眼睛眯了眯,又换上更大的笑容。
“维多利亚·斯塔克,”她说,“你好呀。”
☆、r32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发现自己用不了魔法?”露西咯咯地笑着,“只需要一点儿苦艾。”
“我爸爸在哪?”维多利亚没有理会她挑衅般的话。
“我爸爸在哪?”露西学着她的语气,洋洋得意地摇着脑袋,“什么时候你开始关心他了?我记得你从前恨他到想从里到外摧毁他的地步呢。”
“他到底在哪?”
“嘘,”露西伸出食指挡在嘴唇前,“不要着急,你亲爱的父亲还活着,虽然心情可能没那么愉快。”
“是你害死了安娜吗?”她接着问。
“我?”露西嘲讽地笑了一声,然后靠近她,直视着她的眼睛,“是你呀,维多利亚,你让她失去了健康,又放任她被自尊折磨成一个疯子,而我,只是让她早点解脱罢了。
“你了解我的生活吗,维多利亚?你知道我是如何卑微、痛苦、毫无尊严的长大的吗?不,你一点都不知道,因为你正忙着勾.引.一个年纪足够当你父亲的男人。可是他真的如你所愿拯救你于水火吗?我想并没有,只要他肯施舍给你一点点温情,你都不至于为了一封信而跑回家来,毕竟你曾经是那么想逃离这里,是不是?”
维多利亚没有说话,她的牙齿紧闭,眼神却毫不示弱。
“你不说话没有关系,总有东西可以打破沉默,”露西轻声说,然后扬起一个巨大的笑容:“比如真相带来的痛苦。”
她脚步轻快地走向另一个房间,不一会儿她的声音传来:“ta-dah!一个惊喜!”
轮椅的一角进入维多利亚的视线,露西将它缓缓推进了房间,然后她得以见到了自己久违的父亲——坐在轮椅上,毫无反抗地被一个哑炮羞辱的父亲。
“你发现了。”维多利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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