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叛了你的神!”
“你从来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从来不是你的信徒。”博士挣扎着站起来,对洛基说。
维多利亚眺望了一下四周的街区,她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在不断战斗着,但是动作却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疲惫,而奇塔瑞人源源不断地涌进,似乎没有尽头。
她并非人类,但是被当做人类教育了十六年;同时数年的与世隔绝,又使她对他们的命运难以感同身受。
而当下,奇异地,她感到一种久违的悲壮和激情。
她想起了佩妮洛普小姐,她的第一个老师,红发,丰腴,笑容满面的,那曾是她心目中母亲的形态。
而她心目中的父亲,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的确确是volde。她曾求知若渴地向他提出疑问,并视他的回答为权威,后来又蔑视、推翻和挑战他说的一切,这就是父亲与孩子的关系,这就是一个不断成长的人的过程。
那么回到她心灵的父亲身边,会使得她再次被他操控吗?
不,不会。
因为这个男人再也不是唯一的庇护所,再也不是父权的象征,这一次,他们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她会做一切事,除了服从。
“斯塔克小姐?”赛尔维格博士出声打断了她的沉思,“我们必须突破宇宙魔方的屏障,接触到装置本身,我建议用洛基的权杖——”
“不用,”维多利亚回头,露出一个前所未有的自信的笑容,“我可以。”
“斯塔克——”弗瑞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托尼转了个弯,成功让一些奇塔瑞飞船撞上了大楼。
“什么事?我很忙。”他说。
“核弹,还有二分三十秒。”弗瑞简短地解释。
“我知道了。”托尼快速挂断了,然后转接到另一个频道,“维多利亚,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通道可以随时关上。”维多利亚愉快地回答,她的手轻松穿过了宇宙魔方的能量屏障,轻轻放在了切断能源的保险开关上,这让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她。
“先不要关,听我指令。”
“发生了什么事吗?”她敏感地察觉到托尼语气中的凝重。
“一群蠢货发射了一枚核.弹,我得想办法把它送进虫洞里。”
感谢在霍华德身边生活的三年时光,让她知道核.武.器到底是什么,而它的爆炸又意味着什么。
“你想自己去?”
“没人能飞地比我快。”
“我能——”
“但是你必须负责关闭装置,”托尼打断她,“而且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对纽约没有责任,应该做出牺牲的人是我。”
“托尼,”她的语气里满溢着笑意,“虽然我的右手现在放在装置的开关上,但我的左手是空闲的。告诉我,它现在的位置?”
在短暂的权衡后,他选择了再次相信她,“从北方来,还有十秒接近曼哈顿大桥。”
“见证神迹吧,”她加重了读音,“钢铁侠。”
维多利亚闭上了眼睛,但她的视野却从未如此高远和开阔,她看见了云层,楼房,桥梁,还有——
“找到你了。”她轻声说道。
位于曼哈顿大桥上方的托尼看见飞速前进的导弹慢慢变缓,一层又一层的红色雾气包裹住它,直到它完全静止,接着在几秒后又快速飞向上空。
那道红色的光影最终消失在虫洞深处,与此同时,维多利亚按下了开关。
天空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就如同一切未曾发生。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她看着仍在苟延残喘的奇塔瑞余兵,“洛基还在大厦楼顶,你们随时可以过来带走他。”
“1991年。”托尼突然说。
“什么?”
“1991年十二月十七日,星期五,纽约长岛,车祸。”
维多利亚意识到他在告诉自己霍华德夫妇的遇难时间。在得知霍华德已经去世的消息后她并没有实感,也不曾有过深刻的悲伤。
而此刻,在托尼简短的说明后,她才后知后觉:两位深爱她的人在未来已经不在了,而这死亡是如此真实地、确切地,存在着。
它使世界失去了一位天才,也塑造了托尼·斯塔克,一位复杂而矛盾的英雄。
“谢谢你,托尼。我会替你向霍华德和玛利亚问好。”
“我从不喜欢回头,回顾过去,我只展望未来。”托尼说,“但是现在我愿意相信你真的可以扭转历史,既然你让我见证了神迹。”
维多利亚笑了起来,阳光照在大厦的金属标志上,让‘斯塔克’这个名字闪闪发光,“再会,托尼。”
对方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他一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再会,维多利亚。”
结束通话的维多利亚转身向赛尔维格博士和洛基走去,她快速地修改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忘却了自己能够抵抗宇宙魔方能量的事实。
volde以为她介于以太和现实世界之间,但当触碰到宇宙魔方的那一瞬间,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人比她更了解自己。
她并非volde猜测的媒介,也不是约书亚推演的以太本身。
如果以太是剑,那么她既是剑鞘,也是那个执剑的人。
在很早很早之前,宇宙是如此年轻,而人类还并未诞生,有这样一些石头,他们几乎是宇宙最早、最强大的存在——无限宝石。
在那个晚上,洛基向他们这样讲述道——
“而以太,就是现实宝石。一切科学守则和自然规律在它面前都毫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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