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客,人家帮咱划船,没人感谢,客气话儿都没有得到一句。
这湖游得真闷啊!诸葛千惠长吁口气:“划船的大哥哥,你姓甚名谁?白给我们划船,为的是什么?”
“我……呀,姓墨名眠,墨迹的墨,不眠不休的眠,原因很简单,我让穆谦去救人,没了给你们划船的人,是我应该给你们划船,我也不是你们雇的船夫,应该无条件的干活儿。”墨眠说的跟真的一样,盛锦妍差点儿笑喷。
这个家伙真能演戏,瞪眼骗人,他想上这条船,一定是蓄谋已久,算计了盛锦珠也算计了穆谦,他才是高人!
墨眠捕捉到盛锦妍翘起的嘴角,心里得意一笑,面色还是如常,一副谁也跟他无关的姿态。
诸葛千惠满是赞叹的神色,说得对,做得好!真是个通情理,讲义气,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眼神满是崇拜,一副今天可算遇到好人了的满足样儿。
盛锦妍再次差点儿笑喷,她和墨眠认识,只有自己的父母兄长知道,至于别人都是封闭的,墨眠的身份在她的脑子里也是一个谜。
她只用他办事,不问出处。
墨眠终于开口,这是走出两刻钟,才问出来:“诸葛小姐,哪里花开得最艳丽?”
诸葛千英倒不扭捏,声音委婉地给他指方向:“绕过这个慕荷亭,那里就叫仙荷湾,那里的白荷,不偏不倚的往年这个日子开得最是灿烂,荷香阵阵,让人迷~醉,不知今年怎样?可以去看看。”
墨眠“嗯!”了一声,再也无言。
一刻钟,就到了,盛锦妍眼前一亮,一望无际的白荷,比粉荷还要抢人眼,白花花地望不着边际,如雪原似白玉河,就像凭空降下六月雪,晶莹剔透,耀眼生辉。
小舟在荷间穿梭,诸葛千惠採了正开得水汪汪的新荷一支:“盛姐姐!给……出淤泥而不染。”
盛锦妍浅浅一笑:出淤泥而不染,对她来说,正是恰当!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诸葛千惠吟起了诗句。
诸葛千英笑道:“小妹,继续!”
“我只会几首,可是不对景儿。”诸葛千惠苦恼了。
“盛姐姐,你一定有文采,咏白荷的诗句你会多少?”诸葛千惠被难住了,想到盛锦妍能深入敌国,几首诗就不算什么了。
盛锦妍笑起来:“你真是高看我,我们也不是书香门第。我从小失母,没有长辈教导,没有先生师傅,没有进过学堂,认识我自己的名字还是自己悄悄地学的。”她说的是实话,小时跟母亲学了些字,根本没有学过诗。
外祖家倒是书香的大族,可是到了外祖父这代做起了武将,打天下的人哪有时间顾及斯文。
她自己前世是躺倒病床的时候,打发无聊的时间,看了些个诗集,也记住了几首,也没有应景的。
诸葛千英笑道,我们女子无才便是德,谁理会那些诗句?我也没有应景的诗。
诸葛千惠倒是个爽直的:“盛姐姐,我们自己编几首吧,或是篡改一下儿,觉得也是很爽,对着漫天的娇花,一句赞美没有,心情就不那么愉快啊!”
“瞪眼望着漫天花海,闭口无言,太没有情趣了。”盛锦妍附和道。
墨眠看着这个女孩子真都是实事求是的人,没有一个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不夸耀也不张狂,人家不会也不自觉没面子,说的坦坦然然这样务实的女孩子就是好的,当着他的面也不矫情。
墨眠就听着她们你一句她一句的讨论这个荷花,盛锦妍说道:”我倒记得两首咏荷诗,我念出来,千惠妹妹出手篡改,改成咱们喜欢的咏白荷,你看怎么样?”
诸葛千惠就是好热闹,如果没有墨眠在,她早就连续咏吟,滔滔不绝了。小丫头最是机灵,活泼好动,性格激扬却不张扬跋扈,很懂道理的一个小姑娘。
可是有墨眠在,她不敢献丑,毕竟她也是十二岁的女孩儿,转年就要说亲了,小心又小心地不能犯那个错误,把自己弄成大家的笑谈,可是要命的事。
“盛姐姐,我不敢改,我这两下子一定得丢人。”诸葛千惠挑眉向墨眠的方向,盛锦妍嗤的一笑:“你怕他?”
“盛姐姐,我不是怕他,我是怕丢人。”诸葛千惠拧眉向墨眠:“他肯定有文采!”
“对,你让他应景吟一首。”盛锦妍也不知道墨眠还不会吟诗?也只有他许会,自己可是没有文采的。
诸葛千英看看盛锦妍,意思是,你知道他会吟诗?
盛锦妍摇头,意思是我们都不会,也许他会。小孩子说话就是方便,诸葛千惠要墨眠吟诗:“墨哥哥,你来一首!”墨眠说,我们的水平都一样,就不要让我献丑了,我们只看花,吟诗有什么意思。
墨眠可是现代人,他虽然不是诗人,从小到大也学会了不少的古诗,他现在身份不是仗着吟诗作对出人头地,也不是指望科举吃饭,他对那些不好,也没有心思研究那些,他也不能吟点子诗泄露自己家的秘密。
他不是那个指望吟诗出名的穿越者,他唯恐暴露穿越者的底细,什么名人名作的,他要躲得远远地!
别小瞧了诸葛千惠,可是个能磨人的,她就认定墨眠能有好诗,墨眠被她磨得无奈,随口说出来几句应付她。
“鱼戏叶田田,凫飞唱采莲。白裁肪玉瓣,红翦彩霞笺。”墨眠就像自言自语,还像回忆着什么,他的神色就像木雕泥塑一般,整个人的灵魂就似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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