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他的脖子,微微摇头。
“可能今年都没法去了。”陆初阳抵开她的嘴巴,深吻。
晏回温呼吸着,还是微微摇头。
“老婆……”陆初阳低低叫她。
她:“嗯。”侧头时,小舌头不小心勾到了他的,紧接着就被他压住舌根吮吸。
“别哭啊。”他轻声说。
“我才没哭!”
“嗯。”陆初阳把她顺在怀里,“我怕你哭。”
这下,原本刚才走出去的晏回温,赖在他身上挪不动了。他才说了句“赖皮”,她就用两只小爪子抱住他,开始像小老太婆一样交代。
这里不准有压力,那里不许熬夜太晚……嘀嘀咕咕一大堆。
陆初阳答应。
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分开。
于是,陆初阳赶回队里开会,上面对这件突发状况非常重视,已经从带回去的几人口中审出这伙暴徒的窝点,准备收网抓捕。
但经过他们分析,这还并不是幕后的操纵者。
因此,面对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的幕后人,上面给特战队的压力十分大。因为一无所知意味着,暴徒可以随时进行各种恐怖活动。
而特战队的首要任务,就是反恐,保护这座平静的城市跟人民。
相关会议一连进行了几天,就连上面情报处的同志,都几夜没合过眼了。整个特战基地里进进出出,陷入了铺天盖地的忙碌。
这时,林在言又不知被谁透露了治疗方案。
为了二次手术可以留在特战队,他竟然绝食以示抗议。医生无奈,只能给他注射营养液,他的父母几次找到陆初阳。
陆初阳正为这两件事心力交瘁,低着头往办公室走,结果拿出钥匙一开门,发现门并没有锁。
有人来了?
他握上把手开门,走进去,桌前背对他坐着一个人。
听见脚步声,椅子里的人转了回来。
“爷爷。”不知道老人这时来干什么,但陆初阳还是稳稳走过去,“您有事打个电话,或者叫小张过来办就行了。”
小张是老人的警卫员,正军姿站在旁边。
陆初阳想给爷爷泡杯茶,拿起茶杯这才发现他早已经泡好了,于是放下茶杯。刚才一碰,杯里的水并不烫,看来他们来了好一会儿。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老人抬头皱眉问。
“有点麻烦。”陆初阳回。
老人微微点头,对小张摆了摆手,后者立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牛皮纸袋,放在桌面上推到了陆初阳面前。
“这是什么?”陆初阳看着问。
“给你准备的调离报告,你签个字,这次我亲自送上去,其它的你不用管。”老人下达命令。
“为什么?”陆初阳平稳问,盯着爷爷的眼睛。
“你们队里这件事,你不用再接手,只管做好交接,然后准备准备去新单位报道。”老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不接受。”
陆初阳刚说完,一只茶杯盖就迅速朝他身上飞了过去。他躲都没躲,杯盖擦过他眉角,碎在地上。
老人用拐杖敲着地面,发怒了:“你不接受?以前你折腾折腾也就罢了,但现在你成家了。我问你,你把小温放在什么位置,从头至尾有没有问过小温的感受,一个女孩子家,嫁给你是来担惊受怕的吗?”
陆初阳摸了摸眉角,破了,要是小姑娘看见又得心疼一阵。
“你要是连问都没问过人家,当初就不要娶,现在娶了又把人晾在一边,你这是耽误小温。”老人越说越生气。
陆初阳浑身一紧,转身。
“你给我站住。”老人气得拍桌子,站起来。
“字我不会签,老婆我也放在心上,爷爷,我先走了。”
“你……”
陆初阳出去,反手将门一撞才深呼吸。可再一抬眼,就见他的队员们都没来得及跑,全部猝不及防“嗖”地靠墙绷直。
他们原本想来为这次收网行动请战,为林在言出气,可谁知竟听见这些。
这下,整个中队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每个人脸上分明写着想打架,其他中队见了匆忙绕道。就连最喜欢招猫逗狗的三中队长古戍,也不敢去搭讪了,最多鼓励地笑两嗓子。
尤其在接到支队长的命令,将这次收网行动交给了三中队后。古戍整个人都惶恐了,见到那帮小子时,特别想穿上防弹衣。
那眼风,机关枪一样往他身上扫,他也很冤枉。
古戍深知这帮小子的绝望,可他好歹也是一队之长。终于受不住目光的洗礼时,他狂给陆初阳递眼色。
叫你的队员放温柔点儿!
又等了两天,陆初阳才把他的队员集合到操场,他背手而立,像一支标杆:“想出战,替林在言出气?”
“队长,为什么不是我们,还有您真的要……”
“没有为什么。”陆初阳打断,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
“支队长是不是认为我们不行?”赵然沮丧问。
“不行?”陆初阳反问,“从你们参军那天起,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可是……”
“可是什么?”
“你们就是冲出枪膛的那颗子弹,不出则已,出则必胜。没有可是,你们等的只是一声令下,明白了吗?”陆初阳沉静命令,“都去训练。”
他非常清楚支队长的意图,他的队员有情绪,但这股子情绪还没有激发到位。
弓要拉满,才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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