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除了你,还有谁。”
俞易安野蛮地抱住她,抗她在肩膀,大步走向卧室。而她的肚子恰好被他结实的肌肉定着,徐蔼芮难受地用双手紧拍他。俞易安发觉不对,听着她那一声低吼,吓得放下她,看她有没有受伤。
俞珊在国内的第一场钢琴高定展已经订好日期和地点,而俞珊和neil在过年前也谈过不少两人或作的话题。neil需要俞珊的长期合作来做独家,赚些噱头,而俞珊同样需要用neil的资源开展在国内的生意。
而作为两位的媒人,徐蔼芮理所当然成为了第一位合作的明星,美国时间十二点,neil公司、xv的工作室账户与俞珊的私人账户同时发出了合作的信息,反响很好,而这也苦了徐蔼芮。许久没有工作,却要适应连日来的练习,终于在一星期后交了成曲。而俞珊的琴也如约送来,只不过送到的地点确实俞易安的家里。
俞珊带着那副我懂我懂的表情,两手叉腰霸气十足地监工着将钢琴抬到俞易安二楼的房间,笑着对徐蔼芮说:“我姑姑就盼着能有个孩子生出来陪她玩玩,你加油。”
徐蔼芮脸红,不想理她,下楼做了两杯柠檬水,毫不留情在嚷嚷着减肥的俞珊杯子里倒上了足量的碳酸汽水。
除去合作,徐蔼芮的工作并没有少,自行放假的这三个月留给自己无比多的工作。歌曲虽然应该一阵好评,而徐蔼芮反而有些慌张,看不清自己的兴趣所在究竟在写曲还是弹琴教学。
钢琴大赛一场表演赛刚刚落幕,教授就被徐蔼芮骚扰着,她在中国大诉苦水,想要再导师这里找些解药。教授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给徐蔼芮做决定,要她放下抽身出去,换个思想再做决定。
过惯了黑白颠倒的日子,突然被俞易安强迫地生活作息如此健康,更加没了写新曲子的yù_wàng,录了几首曲子发到工作用邮箱里。忙里偷闲用胶囊咖啡机煮了一杯咖啡挑了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集出来听着,英国室内乐团协奏,塔特指挥,有些入迷,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她突然做了一个假想,如果自己不是xv,不是一个在大学里就一举成名的钢琴家,没有教授的垂青,她会是什么?在出名或不知名的乐团里,拼命混上首席,却始终不能像自己现在这般自由。
风和日丽的五月一是俞珊钢琴展的第一天,因为受众并不是单一的人群,不乏五六岁漫长跑的小孩子,时间定在了傍晚,也让人准备了一些点心。徐蔼芮并不好奇这种钢琴的高定秀,她看着一架架署着俞珊大名的定制琴就肉疼,她更喜欢在跳蚤市场里和路边的老爷爷一起较劲,拍卖者那种琴键都掉落的不完整的老物件。
就像她永远都想要探索这些穿越时间的物件身后带的故事,他们是否曾经也是崭新,也经历过那种从万人欣喜着想要拥有,到只留下一人珍藏的感动瞬间?
俞易安把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包住,再拿到自己的腿上,位置很好,第一排的正中,而两人身边的空位却一直空着。徐蔼芮看着俞珊着急地穿梭在场地内外,neil很快来了,坐在自己身边,而俞易安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路过的俞珊摊摊手,表示无解,这场定制秀也是xv的定制琴发布,neil作为合作的一方,务必是要坐在贵宾席上的。
俞易安松开徐蔼芮的小手,长臂一伸,搭在徐蔼芮的腰窝处,拢着她再靠近些,也离neil更远一些。
察言观色的neil笑出声来,呛声徐蔼芮道:“你老公,还是蛮爱吃醋的哈。”那股港台腔每每在neil要调侃些什么的时候才会冒出来,徐蔼芮每次都嘲笑他发音不清,而neil则理直气壮地喊着自己是美籍,是外国人。
徐蔼芮和neil在聊着自己年后的工作计划,而俞易安依旧好性子地任由自己费尽侧身,丝毫都不收回挡在自己和neil之间的人肉安全带。俞易安耐心地看着徐蔼芮,而徐蔼芮则耐心地和neil低声交谈,这样地相处直到俞易安接到一通电话才结束。私人时间,打来电话一定不会是工作的事情,而俞易安显然在听了两句后有些着急,松开圈住自己的手,起身走出了会场。
自己和neil开着玩笑,来不及收敛嘴角的浅笑,就见到俞易安牵着一位老人过来,徐蔼芮认识,是俞易安的妈妈,而自己过生日时也收到过她细心亲手准备的蛋糕。下意识起身,礼貌地问好,俞易安妈妈也优雅如旧。
温度不高,又有开足的冷气,徐蔼芮七分单薄线衣配高腰贴身的牛仔裙就觉得膝盖有些阴冷,而俞妈妈则是一身改良旗袍,脚底是三公分的黑色经典猫跟鞋。上了年纪的膝盖依旧就这样露在冷气下,坐下时用披肩轻轻一盖,彻底占据了俞易安原来的位置,落在徐蔼芮的身边。
徐蔼芮主动打招呼:“阿姨好。”
俞妈妈也笑着应答,浅谈几句,却被neil十乘十的吸引去目光,微笑地对着格外招惹老人喜欢的neil说:“我很喜欢你们公司制作的电影,很对我的胃口。”
neil感兴趣,几年里投资片子全凭自己喜好,出名的几部也大多是冲奥斯卡或是其他国际电影节的文艺片,大多在国内都不上映,更没有专门的人翻译成汉语,徐蔼芮十分吃惊俞妈妈的涉猎之广,那些咬文嚼字的文艺范,自己都il则是十分庆幸能找到一位与自己爱好相同、却处在意料之外年龄层次的观众,和俞妈妈聊起了几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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