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颜逐开。
城阳公主想起另外一件事来,“你如今有孕在身,不能伺候陛下,你可要看紧些,男人都是一些满脑子龌蹉的,你不能伺候他,他就会转头找别的女人去。”
段皇后脸上的笑冷下来,她弹弹指甲,声音里带了几分冷意,“谁敢,我要了她的命!”她一双眼睛斜睨着,眼中放出冷光来。
“而且陛下有那个胆子么?他还是我家立的,对我要是不好,就不怕他的位置坐不稳?”段尔英说这话的时候,头颅高高扬起,眼角眉梢都是春风得意。
只要她阿爷在,她的男人就会对她俯首帖耳。比起先帝的冷落,她现在过的可要好多了。
*
在明光殿,皇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几个年轻宗室。这些宗室几乎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个个青春俊美,可是如今他们人人垂头丧气,懊丧不已。
“段秀此人欺人太甚!”皇帝提起段秀,狠狠咬住了后槽牙,牙齿里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他自封大丞相,之后还不知足,又让朕封他为太原王!晋阳等重镇落入他手,咽喉被扼,日后死期恐怕就要到了!”皇帝说到激动处,脸色涨红,双目圆睁。
“陛下,臣等愿意为先驱,除掉段氏诸人!”有宗室跳出来道。
皇帝摆了摆手,一脸深沉,“此事不可贸然行动。”
他左右看了一圈,没见到某个熟脸,“中书侍郎呢?”
“他今日告病在家。”
“不过一个妇人而已,竟然失意到如此程度!”
“听说他最近和段氏一些人往来甚密……”
皇帝眉头一皱,嘴角绷紧。
殿内诸人正说着,外头中常侍走进来,对皇帝一拜,“陛下,皇后身边的大长秋过来请陛下过去,说城阳公主今日到长秋殿,还请陛下过去一同用餐。”
皇帝听到皇后两字,眼里冒出浓浓的厌恶。
中常侍退下之后,皇帝环视左右,众人知道皇后段氏好妒跋扈,就算是对着皇帝也没有多少客气。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皇后,不过那些皇后都很得宠,甚至皇帝也乐意被皇后管束。大臣提起来,皇帝还会为皇后开脱。
可是如今这位皇帝和皇后,却不是这种蜜里调油似得夫妻。皇帝对这位前嫂子是心下厌恶,却不得不看在她阿爷的面子上,夜里光临长秋殿。其他的嫔御更是被逼出宫,甚至被赶到冷宫里。
宗室们当然知道皇帝的那些烦心事,听到皇后二字,立刻低下头来,不言不语。
皇帝长长吐出口气,连大事都没多少心情和宗室们说了,直接挥手让宗室们退出去。
年轻宗室们推出殿外,有几个还看向娶了段氏女的宗室,眼底满含同情。
段秀还是嫁了几个庶女给其他元氏宗室,虽然说这人性情有所不同。但皇后都这么嚣张了,下头的妹妹们恐怕也没好到哪里去。
皇帝无奈去了千秋殿中陪皇后用餐,准确说来是和城阳公主还有朱娥一道。
到了夜晚,朱娥才回到家中。回来之后也没告知贺楼氏,自顾自的去了房内休息。晨昏定省的那套,已经被她给丢到脑后去了。
贺楼氏哪里肯罢休,找儿子,慕容延在城门上,一时半刻根本回不来。教训新妇,她还指望着朱娥能给儿子一份好前程呢。
只好派个人过去好声好气说,结果派出去的人不一会儿就被打发回来了。
过了两三日,护军将军夫人在家里被新妇欺压的抬不头来的传闻在洛阳里甚嚣尘上。
这个传言一出来,清漪就得知了。
她坐在贵妇里头,贵妇们有鲜卑人也有汉人,个个打扮的端庄得体,手里拿着扇子都在笑。
一群贵族女眷压低了声音,脸上不知道是同情还是讥笑,说着贺楼夫人竟然被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片子压的抬不起头来。
清漪坐在那里听得有些发懵,她记得自己去拜访贺楼母子的时候,慕容延站在母亲身边,似乎还很恭敬啊?
“这事且不论真假,慕容郎君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阿娘被新妇欺压吗?”有个贵妇说道。
清漪眨了眨眼睛,马上看了过去,她也很是好奇。这家子里不管慕容定还是慕容谐的那些庶子,对自己生母都很好。甚至慕容定连韩氏的生理需求都想到了,还给韩氏买来男妾,她虽然没见过,但听韩氏提起也是个个青春年少貌美如花的。
慕容延怎么可能真的听而不闻?
“哎哟,这可真的问的好,”那个一开始提出这个话题的贵妇顿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此事是真是假,我也不知,诸位如果实在感兴趣,可以去打听一下。说是他也很是不忿,不过新妇一张嘴实在是厉害,他哪里真的和个小女子争个高低。”说着贵妇瞥了一眼护军将军府的方向,听说他也疏离了这个新妇了。”
众妇人听得眼睛眨也不眨,哪怕上贵妇,也对这些豪门私密相当有兴趣。
“那护军将军不管啊?”有个圆脸身材丰腴的妇人犹豫着说出口。
“护军将军哪里管的了这些,他现在可不是心里只有韩夫人吗!”一个鲜卑贵妇大声道。
话语出口就被人拉了下袖子,眼睛往清漪那里乜了一眼。
这会众人才发现清漪也坐在那里,清漪打扮的清雅,故意坐在外头,听这些贵妇八卦。这会被人发现了,也不尴尬,站起来,对众人一礼,“各位有礼了。”
“呵呵呵,刚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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