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在日子上画了个圈,“嫁衣大概这个月月底就能做好了,你去试试,我就不去了。”
他还是要等到迎亲那天再看到她凤冠霞帔的样子比较好。
鱼丽点点头,好奇地问:“你给我做了嫁衣,难道还打算八抬大轿迎我过门?”
“咳,没有。”裴瑾清了清嗓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噢,对了,拜堂成亲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真相,我告诉其他人我们是去订婚的,等到两年后结婚再宴请宾客。”
鱼丽倒吸一口冷气:“……我还要再嫁一次?”
“你嫌麻烦也可以不办,反正以后换身份结婚随时都可以。”裴瑾对此无所谓,他和鱼丽有执念的是这一次的婚礼,以后不知道会办多少次,或许可以把世界各地的婚俗都体会一遍,“但是,这次结婚,是你和我的事。”
鱼丽也觉得有道理,她某天放学回来的时候见过一对结婚的新人,新娘居然穿了一身白,虽然裴瑾说这是现代的习俗,白色婚纱代表纯洁,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
不过,考虑到现在情况大有不同,她穿凤冠霞帔,说不定也会吓到别人,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2个多月。”裴瑾算算日子,“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鱼丽:“……”
然而,在他们结婚之前,发生了另一件事。
周世文重伤住院。
这个消息还是徐贞打电话来和裴瑾说的,一开始还绷得住,只是说:“裴教授,我和你说一声,那个入室抢劫的犯人抓到了。”
那会儿都快十二点了,裴瑾原本已经打算睡觉,听见这个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个案子他一开始出过点力,以徐贞的尿性,案子一破就会给他打电话报喜,也不管是半夜还是清早,他都习惯了。
所以,那时裴瑾就只是随口应了声:“那就好。”刚想挂电话,就听见那边的背景音不大对,听起来像是在医院,顺口就问了句,“你在医院,受伤了?”
然后徐贞就绷不住哭了,撕心裂肺:“不是我,是师父,他为了救我……”
裴瑾的心提了起来,心想,该不是殉职了吧?那头徐贞就继续哭,“受了伤,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裴瑾:“……”他想了想,周世文怎么也算是他在常青市的朋友了,理应去看看,就说,“别哭了,我过来看看,哪个医院?”
徐贞就报了地址。
“我马上来。”裴瑾挂了电话,伸手把鱼丽的耳机拽了下来,“周世文受伤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鱼丽正在练习英语听力,茫然了一瞬才反应过了:“噢,还回来吗?”
“看情况吧。”裴瑾起身重新去换衣服,“你早点睡,不许玩手机,明天还要上课呢。”
“知道了,我听完这个单元的课文就睡。”鱼丽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听完,英语听力真的太催眠了。
裴瑾出了门,夜里车辆少,他把速度飙到临界点,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然而,当他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目睹了一出闹剧。
原本,徐贞和同事老李一起在门口等着,她神思恍惚,也就没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疾奔而来,倒是老李认识,赶紧迎了上去:“叔、婶,你们来了。”
“世文,世文怎么样了?”周母急切地问,“没事吧?”
老李说:“还在动手术。”
周父倒还冷静一点,儿子当警察,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问:“怎么回事,很凶险吗?”
“是、是我……”徐贞的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是为了救我才……”
周母原本以为是抓犯人才受的伤,儿子选择这份工作,她再不满意,也无可奈何,谁知徐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心疼儿子的周母怒火中烧,尤其徐贞今天是便衣,更是想不到她会是个警察,因此,情急之下,她扬起手,啪一下甩了徐贞一个耳光:“哪里来的狐狸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徐贞彻底懵逼。
倒是老李反应快,赶紧解释:“婶子误会了,这不是……哎,这是我们局里的小徐,世文带的徒弟,是同事,同事。”
周母闻言,心里略有后悔,可嘴上不肯承认,还要数落说:“女孩子家家,当什么警察?要我儿子护着你,你这警察,就是当来拖后腿的?”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徐贞眼圈更红了,可周世文的确是为着她才受的伤,她也不能辩解,只能默默听着。
幸亏周父拉了一把妻子,才让她闭嘴。
眼看气氛要尴尬,裴瑾清了清嗓子:“徐贞?”
“裴教授。”徐贞立刻擦了擦脸,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师父还没出来。”
裴瑾和周家夫妇略略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问:“伤得重吗?”
徐贞难过地点了点头:“两处枪伤,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腹部,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自制了土枪。”
“不会有事的。”裴瑾安慰她。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就熄了。
医生出来公布了消息,虽然伤势挺严重,但经过抢救,性命算是保下了。徐贞顿时破涕为笑,刚想跟过去,周母狠狠瞪了她一眼,徐贞就站住了。
裴瑾见了,心里叹了口气,对她说:“来,和我说说,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
他递了台阶,徐贞也就顺势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喃喃道:“昨天下午,我们就接到线报,找到了嫌疑人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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