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傍晚万里的潋滟霞光走进了临仙城。此城乃是距离天字宗最近的一座大城,城中热闹繁荣,多是散修世家子弟聚集之地,她以前曾跟着苏木行来过几次,长了些见识。
她在城中找了家隐蔽的小客栈住下,打算明天一早起来继栈虽然不大,却也鱼龙混杂,她独自一人不敢出去乱晃,只得窝在房间里思考着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东莱她是不能待了,有魔修的地方也不能去,最好能找一个正魔两道都不会注意的。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寻常百姓待的地方最适合她,既不会惹人耳目,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两全其美。想好了要去的地方之后,她将储物袋拿出来数了数里边的灵石,不数还好,这一数她便欲哭无泪了,就这些灵石,她要怎么撑住往后的日子?她叹口气,看来明天还得想想赚灵石的办法了,总不能饿死吧。
眼看折腾下来时辰不早了,她脱了外衣,上床准备睡觉。不知是不是因为换了地方的缘故,她翻来覆去睡得不是很熟,迷迷糊糊间转了个身子,掀开一道眼帘时却看见对面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男人。
“我以为你能跑远点呢,真是叫我失望。”长夜的脸藏在不甚明亮的灯火中,喜怒难分,他嘴中说着失望,语气中倒没多少失望的意思,“打算接下来去哪儿,东莱想必你不会再待了,西蓬更不可能,莫非是要去凡人的城市?”
宁霜白在看清楚是他时,心里不禁升起一阵绝望,连什么样的想法他都猜得一清二楚,她果真不能摆脱他吗?此时她逃跑的反应还来不及做出,身上已被他的法术紧紧束缚住,她害怕地闭上了双眼。
“害怕了?既然知道害怕为什么还要逃跑,记得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他手里把玩着桌子上做工粗糙的茶杯,转了几下嫌硌手,又给撂下了。他起身站了起来,面上有些凉凉的,这家客栈不知开了多少个年头,房间里有洞也不及时修补,夜风从口子里不断地灌进来,吹得人头皮发麻。他几乎没什么犹豫,脱了靴子上床,特地挤到床榻里侧睡下,还将她的被子扯了一半盖在身上。
“怎么成哑巴了?”他单手支着脑袋,冰冷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薄唇勾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不守信义的人。我虽然修的是魔道,却也明白承诺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既然做不到当初便不能答应,省得浪费你我时间。你不能遵守,我很失望,好在时间还来得及,将身体交给我,你便可以歇着了。”
“等一等!”她猛地睁开眼睛,鼓起所有勇气看向他,“我后悔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用性命发誓,我再也不会背叛啦!”
长夜闻言笑得十分柔和,“不如用苏木行的性命发誓如何?若是有下次,我叫他死在你眼前。”
“你不能伤害他!”他无比狠毒地抓住了她的软肋,她又恨又恼,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那可说不一定,只许你骗我,不许我杀人了么。”她身上有股好闻的香气,总是叫他忍不住多嗅几下,他凑过去将鼻尖贴在她温热的脖子上,缓缓吐息,像是故意这样似得,他能感受到她皮肤上一粒粒颤抖的凸起。
宁霜白动也不能动,只得继续忍受着他的骚扰,“我用长生仙道发誓还不行吗?若是我再偷偷跑掉,就叫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真毒。”他靠近她,将身子压在她的上面,手指往她的腰间滑去,“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吗?”
他的暗示这么明显,她要是还不清楚,就真的可以去死了。她用力地闭上眼,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肉偿也行!”
他的薄唇停在她面上两寸处,忽而冷笑了两声,手上的动作蓦地止住了,“可惜我不喜欢,也不喜欢犯同样的错误,与其留着一个潜在的隐患,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你换掉吧。新的人选我已经有了,你有什么遗言抓紧说,莫要耽误我办事情。”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死,求求你别杀我,我以后一定全心全力替你做事情!你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叫我汪汪我不敢喵喵,你说什么都可以,我就只有一个很简单的条件!”她泪眼巴巴地看着他,面上哭的乱七八糟,好好一张美人脸被她折腾得不忍直视。
长夜嫌弃地离她远了些,语气漠然,“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
“我想活着,我就只有这个条件。”她小心翼翼地觑着他,全身上下都透着讨好他的意思,“您大人大量,放过我这一回,以后你叫我当牛做马都行,我生命力顽强,不用您操心。您开心了同我说几句话,不开心了也可以不理我,我可以汪汪也能喵喵,只要……”
“够了,废话太多。”长夜皱着眉头夹住她的嘴巴,俊秀的脸上又扬起了招牌式无害笑容,“我不爱听虚的,更不爱别人骗我,这次我可以放过你,若是还有此类情况发生,我有的是方法对付你。”
“明白明白!”她头如捣蒜,点的停不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明白就好,放聪明些,你上的这船可没那么容易下去,以后更不准再惹我生气。”他顺势在她身旁躺下,说完了话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宁霜白心中十分苦涩,她怎么会不知道这船难下呢,可是日子还得继续过,为了在他身边坚强地活下去,她劝自己要豁达,想得开的人总是长寿一些的。既然宗门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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