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一个却淡然若菊,只是多年后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对着对面这个人那哀哀的一声:“你待我如此狠心”时,只让人唏嘘感慨不已,造化弄人,伊人依旧,春风不似旧年。
烈王府内,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立在地下,身着便服的烈王慵懒地坐在躺椅中,他噙着冷笑听完来者的报告,挥手示意对方退下,闭上眼睛静静地想了一会,轻声说道:“你总是自视甚高,只可惜总是慢我一步”。
君荆贺回到家中时已近午夜,跟着的一个下人扶着他回房,因为喝了一杯酒,他己醉得不省人事,意识模糊前他只看到桌上那两位难以置信的神情,元慎赶来时,君荆贺己沉沉入睡,他喃喃自语道:“这种酒量连个姑娘家都不如,以后丢人的日子可不会少”。
第二天日上三杆时,君荊贺终于醒了,房中一个侍女正轻手轻脚地为他准备衣物,他坐了起来,侍女见了立马过来请安,为他穿衣梳洗,君荆贺毕竟是现代人,封建社会严格的等级制度让他还是不太适应,这个贴身侍女刚来时,他坚持自己穿衣洗漱,吓得这位侍女以为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让主人连最基本的工作都不交予她,她泣不成声的在地上长跪不起,君荆贺无奈才任她尽职服侍。这位侍女相貌平常,但是做事稳重,事事周到,此时侍女轻声说道:“老爷,前厅有位邹大人今早来回问过几趟了,奴婢只说老爷未醒,想必现在还在府中未走,老爷要不要见见他…”。
三月廿二是尤贵妃的五十生辰,尤贵妃即是盛王的亲生母亲,生辰酒宴定在合芳殿,凡在京的众皇子皇女皆悉数到场,尤贵妃富态而雍容华贵,是四贵妃中侍奉皇帝年岁最长的,育有两子一女,三十一岁的盛王、二十五岁的朝月公主和十九岁的瞿王。
烈王滕王相约而至,连平日极少露面的大皇兄广王商靖年也已到达,商靖年是长公主商蕴卿的嫡亲兄长,两人是先皇后的一双儿女,不过这位大皇子无心参与争权夺位,早早放弃了储位的竞争,按照大燧历来的规定,嫡系皇子皇孙若放弃储位则必须出任皇族的族长职位,皇室族长不参予朝政,对各系脉支保持中立,但在必要的时候有监国和辅国的权力,他是下一任竟定族长,胞妹和盛王却是公认的一对搭档,平时两兄妹也极少见面,长公主商蕴卿实际排行第七,除去早已夭折的一位兄长,上面还有三位皇兄和两个皇姐,两位皇姐系尤贵妃和田淑妃所生,相当于庶长女和庶次女,是不能冠以‘长公主’称号的,商蕴卿是先皇后所出,又极受皇帝宠爱,六岁时已被封为长公主,大燧朝立国五百余年,先后被冠以长公主称号的一共九位。
宴会热闹非凡,皇帝陛下亲自携尤贵妃而来,众人下跪迎接,三个子女齐行大礼恭祝母亲寿比南山,尤贵妃笑容满面,心中自是怡然自得,宴会上祥和愉悦,平日里交好的、貌合神离的、貌不合神也离的俱交谈甚欢,烈王商轻甫和盛王商世存两人正好同坐一席,烈王举杯示意,盛王回敬,两人饮尽一杯酒后,烈王开口道:“闻得皇兄几日后即将启程返回北境,下次再面不知当是何年何月,皇弟心中万分不舍,皇兄为国奔波操劳,长年驻守边境,实是我等敬仰的榜样”。
盛王道:“有劳皇弟牵挂,皇弟同样为国劳力操心,励精图治,同为商氏皇族,各自做好份内之事为父皇分忧也是为人子的责任”。
烈王笑道:“皇兄所言极是,皇兄这次回京为北境招纳贤才雷厉风行,收获定然不小,皇弟先在此恭喜了”。
盛王展开笑容:“多谢皇弟吉言”。
烈王饮下杯中最后一口酒,缓缓说道:“听闻我那师弟前几日拜访皇兄,不知他有没有失礼冒犯之处,毕竟是刚出仕的少年郎,经验浅,礼数上如有不周全之处,我这个同门师兄先给你赔个不是”。
盛王的笑容渐敛,半晌问道:“本王不太清楚你的意思,你所说的师弟是指哪一位”。
“哦,他难道没有向皇兄提及吗,那我那位状元师弟可真是鲁莽不通人情了,皇兄,还请你见谅”。
盛王见他故作谦恭的姿态,呕得肝火儿往顶上冲,他双手攥得死紧,心里涌出莫名的悲哀,他之前极受父皇的恩宠,自从大皇兄放弃储位之后,他是被父皇当作储君来栽培的,早早就让他出入朝堂,政事上听从他的参考,即使在某件事上出现失误和渎职,父皇对他也极尽耐心,亲身教导。一应贵家大族皆以他马首是瞻,追随者无数,自从六年前边境出现异族骚乱,他被父皇寄予厚望调任北境的镇北大将军,本以为依靠显赫的军功在朝廷上树立声望,确立储君之位,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他这个皇弟自成人以来,可谓异军突起,他陪伴皇帝身边,恭谨孝顺,深沉稳重,在政事上见识通达,手段高明,极合皇帝心意。朝廷大臣见风使舵者不在少数,几年下来,烈王是水涨船高,不只和他齐头并进,某些方面甚至远远超过他这个皇兄,他常年待在边境,幸得皇妹商蕴卿在京为他经营周全,才不至于落得无可挽回之势。
盛王瞪着对方那副得意的神态心中愤恨不已,可他毕竟不是生作蛮来之人,极快地隐忍下怒火,强笑道:“我竟不知皇弟和君侍讲有着同门情谊,真是令人惊喜”。烈王持杯笑而不语。
是夜,盛王府南书房内灯火通明,盛王幕下几名谋士正在谋划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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