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变相关在殿中的某个角落,算是惩罚。皇宫中,趋炎附势的奴婢不知凡几,看到毓公子这样,谁会想着去守着伺候?
没想那毓公子,果真是个贞烈的大家公子。
竟然选择在九皇女不在皇宫的时候,来个悬梁自缢。
李袖春叹口气,知道怪罪恨春也是无用,怪自己没有防范。只怕今天这事不能好好解决了,传出去,自己的名声也是再臭一分。其实,自己的名声早就没了,臭也就臭。怕的是,整个皇家的名声也要背上黑锅。
人家的娘被皇家的人逼死,现在居然连唯一的儿子也要被逼死在皇宫中。即便女皇再昏庸,知道了这事,也应该会大发雷霆。
终于,在她焦急翘首后,总算看到了自己的宫殿。
顾不得许多,飞速跑进去,李袖春便撞入了一人的怀中。
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
声音低低软软,靠近李袖春的耳垂旁,“囡囡,慢一点。横冲直撞的,父后差点都没能站稳。”
他说完,也微微松开拢着李袖春的双臂,很是自然的替李袖春整理了一下跑乱的发丝,笑意深邃。
而李袖春本来混乱不堪的脑子,被那双手触碰后,突然如电闪雷鸣经过后,乍然涌现出一时的清明。
她张大嘴,退后一步,看着眼前揉着自己被撞的胸膛,眼角带笑的凤君,自己的便宜爹爹。
然后忽然想起零尘那话里的一个名字——
顾白。
这个名字怪不得这么耳熟。
顾白,不是女皇叫凤君的称呼吗?
第9章男颜祸水心智足
“囡囡,你该早点让父后插手这件事的。”凤君垂眸,他微微颤动的双睫,显得他越发楚楚可怜,惹人怜惜。李袖春不由下意识去接过他伸出来的右手,撑着他往门里走。“现在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你的母皇也开始有了怨言。”
边这么说着,凤君依靠着她,将头靠在她颈侧,继续为她梳理这件事,“如果你的母皇发怒,即便受宠如我也保不了现在的你,你可明白?”
李袖春愕然点头,她还在思考着‘顾白’这个名字,会不会古人的字号有重叠的呢?应该也有可能,她记得很多诗人的字号也有相同的。
算了,先不要深思这件事,主要是赶紧去看那毓公子吧。
两人往偏殿走去,因为毓公子行刺,家道败落,所以当时的李袖春也没管奴婢们把他安置到哪了,现在一看竟是个杂草丛生的角落,一时也有点尴尬。她看向旁边的凤君,却见他眉目自然,似乎是对自家女儿的这种糟蹋男子的行为已经习惯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快些进去吧。”李袖春尴尬极了,她自己住的宫殿富丽堂皇,却让前阵子刚丧母的公子,住这种破破烂烂的房子,怎么说都觉得更加内疚了。
两人迈过门槛,正好遇到往这边走的太医。太医急忙给两人行了礼,凤君神色寡淡地虚托了一把太医的肘部,温声道:“徐太医不必如此多礼。只要好好为毓家独子诊病就是,相信女皇也不会怪罪你的。”
他这一番话明明轻飘飘的,却让徐太医更加低下了身子,这个女太医的额发渗出了汗意,“是,臣一定尽力。”
“去吧。”凤君展颜。“囡囡,跟上。”
李袖春心里升腾出一种之前就有的感觉,这个凤君一定不只是容貌让他爬到这个位子。想之前,女皇的十皇女出生于他的小侍肚子里,而那个庆生宴从头到尾都没看到所谓的小侍,再看这次他四两拨千斤的就给一个太医施加了压力,真是御人有术。
世人都说他是男颜祸水,但李袖春却觉得,他能屹立在祸水这个位置不倒,还在这么多恶评中过得顺风顺水,凤君实在是最适合当后宫之主的人。
抛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李袖春与凤君迈入房内。扑面而来的就是灰尘的味道,床榻的四周正是拿着毛巾盆子忙碌的婢女们。“不必行礼了,照顾着吧。”凤君不耐摆手。
“囡囡,你去看看。”凤君拍了拍她的手。
“是。”李袖春不敢走神,几步上前看着隔着床帏在把脉的太医。“他可还好?”
太医手指翻动,“怕是情况不妙,自缢时间过久,现在肺部出了问题,恐怕就算治好了以后遇冷也会咳嗽,不能着凉。”
“......”李袖春不便在太医面前拉开床帏去看,只能是叹息一声。
“那就尽力治吧,总比丢命要好。”后面的凤君坐在婢女们搬着的凳子上,语气淡然。“他既然选择自缢,自然要做好失去什么的准备。”
“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捧起婢女递来的茶杯,他轻轻磕了一下杯盖,媚笑道:“能救回来已是万幸不是吗?”
不知为何,李袖春看着凤君这熟悉的笑容,这回却不觉得魅惑了,反而有种难懂的清愁。她看不明白,也没有时间去分辨。
“凤君说的是。他应该感恩戴德,凤君亲自来救他已是他的荣幸了。”太医抖着唇道,语带讨好。
“......感恩戴德么。”凤君轻叹,便不再说话了。
太医把过脉后,嘱咐了伺候的奴婢们一些事,然后才拱手道:“今夜如果他不发高热,那便是全好了。若是发了高热,服下这些药,慢慢的就可大致痊愈了。只不过有一阵子应该说不出话,伤了喉咙,只能多多养着了。”
“谢太医。”李袖春松了口气,是真心希望这毓公子能好起来的。她也不想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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