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贵君几句。姚贵君此人,性情是后宫中难得一见的温婉大方,因其曾是女皇在太女时就明媒正娶的夫郎,与女皇青梅竹马,孕有四、六两位皇女,所以一直与半途杀出的花顾白平分宠爱。
“凤君过誉了,女皇刚刚还向臣夫夸过,这后宫中论茶艺无人能超凤君呢。女皇说了,每日喝上一口便仿佛飘飘欲仙了。凤君有空,可要教教我。”
花顾白笑着陪他们聊了几句,无非是讨好女皇的言辞罢了。直到姚贵君好似露出了疲倦之色,自行告退后,才留下了女皇与他独处的机会。
女皇轻轻握住花顾白的手,温言道:“孤当日听了你所说的皇女出宫一事,考虑良久决定……确实应该立太女了,最近内忧外患,孤也有些力不从心……是该找个皇女替孤分担了。”
虽然后宫不得参与政事,不过女皇显然无意隐瞒凤君。花顾白内心一震,“女皇打算……册立哪位呢?”
他心里隐隐发突,总觉得女皇如此开门见山与自己谈这件事甚是奇怪。刚刚姚贵君在,女皇却闭口不提,只有一个可能——女皇打算册立自己身边的人。
“孤觉得,小九甚好。”
花顾白掩饰住一瞬的慌乱,咬住下唇,“九皇女?”
“方才姚贵君向孤请罪,之前刺杀一事虽不是四皇女所为,但被有心人利用,也算是四皇女治下不严。并向孤推举了九皇女,孤想了想,小九明年娶亲也算是成了家,不如好事成双罢。”
好事成双?
劳什子好事成双!
花顾白回了殿中把桌案上的花瓶狠狠一砸,之后又转身打破一杯茶碗,狼藉之中狠狠叫道:“去,给本宫把十皇女抱来,顺便让她爹也来见本宫。”
缘春吓傻了,伺候凤君近十年有余,也未曾见过凤君生如此大的气。哪敢多说话?领命后,赶紧几步跑远。
花顾白喘了口气,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垂下头来细想到底是哪步出了错。
没错,刺杀是他安排的,嫁祸四皇女也是他的暗箱操作,目的就是把姚贵君排除在外。女皇会选择自己手边的人这也在他的意料之内,他让小侍去勾引女皇生下十皇女就是为了这一刻。
女皇尚还年轻,才是中年,与其立那些呼声不高,且草包至极的九位皇女,不如培养立十皇女为太女。
广积粮而缓称王,他以前的打算——就是用波斯国向女皇施压,逼迫女皇不得不提前立太女。然后,要九皇女眼睁睁看着比自己小的十皇女上位,与自己一起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可女皇居然,在这种时候,选了声名狼藉的九皇女?
他呆呆坐在那里许久,直到听到十皇女奶声奶气的哭声,才扭头目光阴沉的看了眼抱着十皇女怯怯站在原地,与女皇有过露水姻缘的小侍。
花顾白慢悠悠从椅子上站了起身,小侍犹豫了片刻,低声唤道:“凤君,您找奴?”
小侍有些害怕,凤君此时脚下到处都是碎渣,根本没有落地之处。而他又默不作声的只是看着自己,又或者说看着自己怀中的婴儿,深沉的目光溢出几分星芒,看起来很是骇人。
“莫非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么?”他低语,脚踏过一片碎渣,走了过去。
“凤君?”
“别怕,让我抱抱她。”放柔了表情,花顾白伸手,小侍便递了孩子过来。花顾白低头看着她圆嘟嘟的脸,小孩停止了哭声,一只小手贴在了他的脸上,温温的,却温暖不了他已经冷下来的心。
上天一直是这样的,从来不顺着他的意愿来。九皇女消失了,他的天也塌了,连这个仇恨的执念现如今都要剥夺么?
既是如此……上天不仁,休怪他也不义!
他既然愿意为九皇女褪下嫁衣之红,换上丧衣之白。也愿意覆灭这尘世间一切,他得不到的,凭什么别人要得到?
毁了便是!
本来不想走这一步棋,可这是最后的翻盘之机,不得不走了。
*
第二日天色尚早,李袖春洗漱完想去看看萧雅被冯封磨炼的如何了。却没有见到冯封,得到的是练武场侍卫们噤若寒蝉的表情。
她直觉似乎发生了什么,便边看萧雅练功,边等在练武场没走。终是让她等到了冯封的归来,只不过冯封是被人抬过来的,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
冯封看到了九皇女,让她低下头来,贴着耳畔还是嘱咐了一句:“宫中有变,将军逃狱。九皇女万事小心,风浪当头不可任性。”
然而两人都没料到,这风浪竟如此之大,几乎把皇宫中的势力排位重新洗刷,顿时整个皇宫中再无清净之地。
而事态的发展也让人目不暇接,毫无防备之力……
史官如此记载——凤栖国公元夏年,波斯护国大将军逃狱,大举来犯边境,民不聊生。女皇震怒,竟在殿上口吐鲜血,昏迷三日,徐太医断言其肺腑已烂,时日无多,一时国家大乱。
“顾白……”摒退下人,女皇奄奄一息靠坐在床榻上,看着静静为自己研墨的凤君。十年如一日,他的容颜依旧那么年轻而美艳,是了,女皇想起他的凤君也不过二十三。
当时他是怎么惊艳到孤的呢?
被年幼的小九做寿礼贡上来,一双眼睛不像她见过的任何一位歌姬,有着那么撩人的狐狸眼,却死气沉沉没有半点波动。她好奇,如此性感的尤物如何有这样的眼神?
不过是个寿礼,她收下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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