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才有活路,否则恐怕这十多个人一个都别想活。
当即擦了脸,骑着匹马往国公府赶回去。
容颜能轻轻松松甩开十多个人,可梁愈和许酒那边,因着他们逃跑的功夫本就不如容颜,且梁愈又不愿意伤人,二人竟是废了好半天才甩开那三个追他们的侍卫。
街心行人太多,骑马反而会引起注意,二人干脆弃了马,隐入人群中。
刚到得天香楼,梁愈便在四处寻容颜的身影,环顾一圈也没看到,正头疼之际,有一人匆匆从梁愈身边擦身而过,往他手中塞了一张纸条,他见许酒正怔怔望着天香楼不知在想些什么,便偷偷将纸条打了开,纸条上就写了两个字——右边。
他收起纸条下意识往右边看过去,容颜正翘着二郎腿在天香楼对面的茶楼喝着茶,见他望向她,忙放下茶杯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过去。
见得她这样,梁愈便知容颜已经安排好了,又开始打腹稿,想着怎么把许酒一个人丢在这儿。
然而,还未想到找什么借口离开,梁愈便忽地觉得肚子一阵闹腾,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即脸皱成一团,道:“又坑我!”
他的声音将许酒的心神拉了回来,转头好奇看着他:“谁又坑你了?”
梁愈感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将要奔腾而出的便意,脸憋得通红,道:“没……没事,苏大哥就在天香楼三楼天字房,我肚子突然好疼,你自己先上去吧!”
说罢,不待许酒回答,便一溜烟儿的不见了人,徒留许酒一人呆在原地。
“真是个奇怪的人。”许酒看着梁愈飞奔而去的身影道了句,她看着天香楼外面没有接引的小二,里面也没有说书的先生拍桌子的声音,更听不到有人喝彩叫好的声音,心中有片刻犹疑,怀疑里面是否有陷阱。
思索片刻后,她还是抬脚踏上了天香楼门前的台阶。
对于苏迎,她心底总是抱着侥幸,以前总是不停去找同他哪怕有一点点相似的红衣男子,总是想着万一那人刚好是他呢?而这一次,她又抱着侥幸,前些天她才收到苏迎曾经答应送给她的紫竹簪,万一那人真是苏迎派来的人呢?
胡三就坐在天香楼一楼最角落靠窗的座位上看着许酒一步一步踏上台阶,他刚刚特意打听了一番,那定下三楼天字房的确实是一个看起来很是文弱的青年男子,而现下又看许酒果真是孤身一人,脸上也没有了当年的张扬与高傲,这才放下心来,那漂亮小娘子真没有骗他。
眼见着许酒踏进大门,环顾了一周,他心又提了起来,虽说她现在没有了当年的张扬,可看上去也似乎并没有疯癫痴傻,不禁又想打退堂鼓,他又透过窗户往对街茶楼那漂亮小娘子看过去,却见得她正似笑非笑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一锭金子抛了又接,接了又抛,明显是在提醒胡三,他要该做的事情还没做。
他又一个激灵,她会不会把金子收回去?那小娘子看起来娇柔,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天香楼的客人和跑堂都放倒,想要把他手上的金子收回去自然是轻而易举。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想到还没捂热的金子有被收回去的可能性,胡三当即一咬牙,也顾不得那么多,挥了挥手。
大厅里装模作样坐着喝茶的十五个人见到胡三挥手,当即将天香楼的大门关上避免许酒逃跑,又团团将许酒围住。
突然被围困,许酒顿住脚步,环顾四周,除却围着自己的十五个人外,竟真看不到半个客人,掌柜和跑堂的都没有踪影。
“小姑娘,你找谁呀?”胡三笑嘻嘻地看着许酒。
眼前衣衫破烂的无赖让许酒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见着许酒只看着自己,一脸迷茫,胡三心下当即全信了容颜的话,胆子又大了几分,道:“过来陪爷喝两杯可好?”
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人,许酒又一心想确认苏迎是不是在楼上,便不打算理他,径直要往楼上走去。
胡三见许酒脸上迷茫过后便又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顿时一急,将拉住她的手臂,恶狠狠扯着嗓门道:“今日你不陪大爷我喝一杯便别想走!”
说完便又朝着三楼紧闭的房门瞟了一眼,想着这音量,楼上那位应该听得到了吧?
“贵人,给点钱呗!”
“不给钱就不许走。”
如此熟悉的场景,渐渐与许酒脑中某个片段重叠,许酒突然想起来了,她确然是见过这个人,就在八年前的冬天,他偷了她的钱袋,被苏迎和沈容逮住了。
想起那日的场景,她眼眶微热,敛下眸子,按了按手腕剑环上的机关,软剑“咻”地一声便伸展开来。
剑锋寒光闪过,许酒再抬头时,眼中已无湿意,她唇角微扬,道:“哦?我倒要看你怎么不让我走了!”
她原本手腕上的那把软剑不知在什么时候丢了,现在手腕上带的这把是遇到沈容后,沈容请能工巧匠照着她以前的软剑重新打造的一把,同从前的竟是别无二致。
许酒这幅模样,让胡三下意识就想起八年前,他不过拉了她一下,便被她手里的软剑划伤了手臂,那时候她看看起来才十岁。
胡三悔恨万分,那小娘子不是说许酒见着人就怕了吗?可眼前这许酒的神情和唇角的弧度分明和八年前一样。
他吞了吞口水,手下这群围着许酒的人其实都是一些看起来凶狠,却又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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