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
“你怎么会看到——哦!”她顿时惊呼出声,“你偷闯贡院!”
“……皇上让我爹去陪审试卷,我跟去看热闹的。”
这人倒是把自己的游手好闲说得坦荡荡,他一个丞相之子不参与科举就算了,看别人为科举奋斗挣扎着还一脸轻松地去瞧热闹……这分明是去拉仇恨的吧?
月凌波一脸嫌弃,眉眼却莫名带着笑意,这厢左君白也觉得心情很好,秋老虎肆虐,正午还是有几分燥热,他看到月凌波的额头隐隐有些细汗,下意识地想摸出自己的折扇,随即想起先前在宫里掰断还没来得及做新的……
完全不知这人又开始去想别的事情了,看他这般“忍辱负重”不与自己纠缠,月凌波自己又觉得有些失落。
这念头一涌上来她就急忙甩了甩头,怀疑是自己被晒昏了头,于是伸手挡住头顶越发炽热的太阳,不经意地瞥见路边一个摊位刚好在卖扇子,她顿时眉眼一亮走了过去。
七夕过去没多久,街道上还有些摊位在摆卖七夕时没能卖完的东西,月凌波看到的这个摊位是卖“情人扇”的。顾名思义这里的扇子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式的文雅女式的柔美,每一对都算不上极美但又觉得恰到好处正适合。
“老板,这对怎么卖?”
月凌波一眼便瞧见了一对折扇,小摊位上自然没有什么名贵的素材,不过这折扇美在扇面上精细描绘的桃花。
桃花在大金并不是受大众喜欢的花,因此这扇子才会在七夕盛世中被剩下来,不过月凌波最喜欢的反而正是桃花。
“那是上一批剩下来的了,姑娘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老板是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看衣着虽然粗劣但是胜在干净整洁,眉清目秀眼神正直,看着月凌波时虽然有些惊艳但也立刻摆正了神色,倒也颇有些君子之风,月凌波好奇地挑了挑眉。
“不用送我,我也不缺这点银子,不过老板,这上面的画儿是你画的么?”
“画是一位先生送的,在下只是在上面提了点字。”老板点了点头,“姑娘很喜欢桃花?”
“是喜欢,不过我觉得这画得很好。”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展开成对的那把男式折扇,眉眼里渐渐染上一份娇嗔的色彩,“比起白君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凑上前来的“白君子”顿时无语,原本还有些坏心眼地想着要不要说出真相,那卖画的老板也瞧见了他,顿时露出惊喜又感激的表情来。
“学生韩修文感谢左先生赐画!”
这就尴尬了,月凌波郁闷地又踩了左君白一脚。
“你的鞋又动了。”
“不,我就是想踹你。”
“……好。”你说啥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已放弃治疗,今天比较忙所以更新晚了,抱歉啦
☆、谁的套路深
要说左君白的画自然不至于流落得到处都是,这个韩修文之所以会有,是因为一件说来让月凌波有些无语的事,
韩修文是韩修杰同乡同辈分的人,原本也是打算和韩修杰同一批进京赶考的,但是在出发赶考前夕家中母亲突然病逝,韩修文便无奈放弃了本届科举专门为母亲办理丧事安心守孝,也是办理完母亲的丧事才知道韩修杰成为了太子太傅的女婿,此番前来皇城,却是为状告韩修杰背信弃义的。
“……啥玩意?”月凌波觉得有点懵,“韩修杰成过亲不成?”
“韩修杰与那丁家小姐虽然情投意合,但并未正式成亲,不过先前丁老爷说的是待他高中便可求娶丁小姐,连他上京赶考的盘缠打点都是丁小姐安排的,哪知这人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韩修文作为一个今年没参与科举的考生,又看起来与此事毫无关联,却如此费心,无端给人一种狗拿耗子的感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他嫉妒韩修杰如今的地位,但月凌波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理由,左君白不可能会帮他。
“韩公子莫非也钟情这位丁姑娘?”身为媒人的直觉让她想到了这点,原本正慷慨陈词的韩修文顿了下,俊秀的脸上未见一丝慌乱,只是头压得更低了些。
“此乃学生一厢情愿,与丁姑娘无关。”他顿了顿,言辞谦卑,语气却不卑不亢,“学生只是希望能替丁姑娘讨回公道。”
所以就是,你宁可错过趁虚而入的机会,也要跑来京城替姑娘讨回公道,还是在姑娘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月凌波觉得这人的人品当真没话说了,当然这固执的劲儿倒是如她第一眼看去那般,也难怪左君白会帮这个人了。
因为瞧着就觉得会有好戏发生。
“那你可递了状子了?”
“先前京兆尹大门不让学生进去,多亏左先生出手相助,状子已经递进去了,学生正是在等消息才临时卖这些物件为生。”
好你个左君白,京兆尹孟贤估计想宰了你的心都有了。
“难怪那天你说韩修杰快倒霉了……”什么太子爷的小舅子,分明就是这家伙自己一手谋划的。
“我只是推波助澜,说到底如果韩修杰自己没做那么多龌龊事,我也没那个机会出手。”而他骨子里和他爹一样看到不顺眼的人都得折腾一下。
月凌波深感赞成地点头。
“不过……如果我是你,我可能会做的更直接一些。”
“嗯?你会如何?”左君白好心情地展开刚才韩修文硬塞过来的折扇,不着痕迹地给月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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