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飞剑上,这次老胖子有了防备,在飞剑上设下了一个防御阵,用他的宝贝酒葫芦压着阵眼,即使下方的梼杌嗷嗷的再厉害,飞剑依旧行驶的稳如泰山。
靖临刚才差点命丧长毛狗口中,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如今一看形式,确定长毛狗的嗷嗷声再也威胁不到她之后,当即趴在长剑边上与下方的长毛狗进行了一场生死较量——
在初雁静心打坐调息巩固修为的时候,靖临盘腿而坐,气沉丹田,呼吸吐纳,然后,扯开了嗓子怒吼:“啊啊啊啊啊啊!!!”
长毛狗的反击比靖临的嗷嗷要强势一百倍:“吼吼吼吼吼吼吼!!!”
初雁一个机灵被吓醒了,还差点岔气,睁眼看到换了口气依旧在和下方的一群长毛狗比气势的靖临之后,真是恨不得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推下去。
刚才到底是什么鬼付了这个纨绔的身?竟然让他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初雁起身走到独孤求醉身边,然后盘腿坐了下来,问道:“师父,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去找‘神仙一口醉’啊!不然来山海界遭什么罪?老胖子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想减肥?
笑话!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直接对初雁说,容易打击孩子积极性,于是,独孤胖老头儿高深莫测的回答:“既然从来处来,自是往去处去。”
初雁:“……”
妈蛋,干脆两个一起推下去算了!
刹那间初雁感觉自己前途一片渺茫。
这时独孤求醉回头看了初雁一眼,笑眯眯的跟一尊慈祥和蔼的弥勒佛一样问道:“小雁雁,你若不姓初,不当神卫,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么?”
初雁怔了一下,心头划过了一瞬惶恐,心虚的看了眼前的‘弥勒佛’一眼,总感觉自己的内心毫无防备的被佛祖透视了一把。
因为他时常会想,自己要是不姓初就好了,这样他就自由了。
初这个姓氏,像是一个枷锁一样束缚了他的一辈子。
神卫之职听起来英勇无比,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与尊贵,可是即使是再尊贵与英勇,那也是世袭之位,生来就拥有,根本没什么挑战性。
轻而易举得来的东西,都没那么珍贵,所以说,这个神卫之职,满足不了初雁心中的抱负与志向。
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现实抵不上野心。
好男儿就要志在四方,神卫的世界太小了,来来回回也是围着神君一个转。
而且神卫说得好听是神君手足,可说的直白一些不就是个小跟班么?好事儿轮不上,坏事儿强出头,待遇还不如内侍大总管,最起码内侍大总管每天活得还挺安逸,光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讨得君主开心,而神卫却要时时刻刻的警惕危机,时时刻刻准备着舍生忘死。
遇到个好的神君也就算了,最起码死得其所,可若是遇到不好的呢?拉倒了也不会惦记你的好,死的轻如鸿毛,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忠心与信任两个词,和周瑜打黄盖一个道理,要一个心甘一个情愿才可。
如今的初雁,还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年少总是轻狂,认为自己应该执剑闯荡四方或者金戈铁马纵横沙场,就算不能立下汗马功劳名垂青史也要凭借着一身的本事在六界闯出个名堂。
让他守在一个不靠谱的小纨绔身旁,初雁不愿意。
沉默了良久,初雁才开口说道,简简单单的说了四个字:“战神英勇。”
独孤求醉依旧和颜悦色,耐心的对初雁说道:“如今六界太平,战神之位已经空缺多年,可若是再有战事兴起,神君也不会令人补全战神之位。”
初雁疑惑的看着独孤求醉:“为何?”
“因为君主多猜忌,除了自己,他谁都不会相信。”
初雁心里不禁冷笑,原来是这样,原来初家一直是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舍命的忠心也换不来人家的一丝信任。
可独孤求醉的下一句话却令初雁猝不及防的呆滞了:“神君除了初家人,谁都不会相信,在神君看来,初家人就是自己人,如同手足至亲,就算是用兵打仗,神君也只会命神卫带兵出征,别人,他都不会相信。”
初雁沉默良久,最终依旧怀疑的问道:“师父怎么知道?”
独孤求醉高深莫测的一笑,然后扭头朝着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剑身上中场休息的靖临喊了一句:“小临子,以后你当上神君了,要是打仗了你愿不愿意让小雁雁当将军?”
靖临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愿意!”
初雁眯着眼看着独孤胖老头儿——看吧,人家不愿意。
独孤求醉浑不在意,继续问道:“为什么?小雁雁不厉害么?”
靖临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反驳:“拉倒吧!就他那三脚猫功夫上了战场还不直接被削成肉酱?他要是嗝屁了我去哪找小护卫?”
独孤求醉笑看初雁——看吧,小临子那是护短,把你当自己人看!
其实靖临的想法并没有那么伟大,她就是单纯的认为,初雁要是嗝屁了就没人能让她随意压榨了,而且奶妈和初伯伯肯定该伤心了,他们只有初雁这么一个儿子啊。
初雁怔忪许久,最终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然后不服气的朝靖临喊道:“你还瞧不上我了?我都会御空了你会么?”
独孤求醉当机立断把握机会刺激靖临,妄图将九重天的小太子往正道上拉:“呦!小雁雁无师自通孺子可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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