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弟弟赵策甩了一边儿,不再跟弟弟相亲相爱的啃猪蹄了。而是小胳膊小腿儿蹬蹬有力的往杜明月方向爬去。那幅猛虎出山的气势,想是要抢了波浪摇鼓一般。
看着扑过来的小身影,杜明月吓了一跳。
这可是木榻上,瞧那拦着两个小家伙的小木栏,杜明月真怕大哥儿赵箓撞上去,自己撞疼后哇哇大哭。
出乎杜明月预料的是,赵箓小盆友像是只手灵活的猴子一样,整个人是挂在了拦着他前进道路上的木围栏,然后,他是双眼中含泪,眼巴巴的望着亲娘杜明月。
赵箓小盆友是伸出双手,一幅抱抱的模样,道:“窝哒。”
对于现在吐字不清楚,总是萌萌哒的大儿子,杜明月心软了。
“给你,这个机灵鬼。”
波浪摇鼓给了赵箓小盆友后,他是眨巴眨巴眼睛,眼中也不蓄泪花了。接着,开开心心的爬回弟弟赵策身边,把波浪摇鼓递到弟弟双手中,赵箓王八之气十足的吩咐道:“摇,摇。”
赵策小盆友得了哥哥给的波浪摇鼓,一幅高兴坏了的小模样,那兴奋着一直摇啊摇。
“叮咚”“叮咚”的声音,像是一首不成调的乐曲一样,在悠闲着躺平在木榻上的赵箓耳边,成了催眠曲似的,不到小会儿,赵箓是嘴里吐着大泡泡的响起了小呼噜声。
看着两兄弟,一个已经躺平睡着了,另一个跟傻瓜似的还在旁边拿波浪摇鼓,是摇得兴起。杜明月除了有想伸手抚额头,有捂脸冲动外,她真拿两破孩子没法子了。
想归想,杜明月还是上前,拿了小小的薄毯子,盖了大哥儿赵箓的小肚皮上。她怕孩子睡觉时,肚皮受了凉。毕竟,木榻上睡久了,在八月秋季时,还容易凉着小孩儿的。
赵策看着躺平在木榻上,睡得香甜的哥哥。又望着亲娘给哥哥肚皮上盖的小薄毯子。赵策是伸手,把小薄毯子拿过来,盖了自己的小肚皮上,然后,睡了哥哥赵箓的身侧。
对于破孩子的护己行为,杜明月哭笑不得。
她只得又拿了一条小小的薄毯子,盖了还打着小呼噜的大哥儿肚皮上。然后,伸手摸摸二哥儿赵策的小脸蛋,道:“快睡哦。”
“不然,你哥哥醒来后,就一定会吵醒你的。”
对于大儿子那等他睡着,不管如何吵,还是睡得呼呼哈;他醒了,一定把二儿子摇晃醒的性子,杜明月也无奈了。
“娘。”
二哥儿赵策在杜明月温柔抚了他脑袋时,笑得眼睛像小月芽弯弯一样,甜甜的唤了一声道。
“什么?”
“策哥儿,你会唤娘了?”
杜明月惊喜交集,她再抚了二哥儿赵策剃得像福娃一样的头型,那头顶一撮撮柔柔的头发,真是越抚越高兴啊。
“娘。”赵策又唤了一声。
那小嘴儿甜的,杜明月是忍不住嘴角扬的弧度更利害了。
“真乖,真乖。”
“快睡吧,等醒了,吃香香的鸡蛋羹。”
肉粥加鸡蛋羹,杜明月想,她俩儿子都爱吃。今个儿是好事儿降临,策哥儿会唤“娘”了,一定得给孩子加餐。嗯,这是必须的。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在二哥儿赵策会唤了“娘”和“爹”后,杜明月对于让大哥儿赵箓也是学会唤爹娘的要紧事,是提起了最高的兴趣。
奈何,大哥儿赵箓是一个目前除了爬,对两条腿走路都不感兴趣的熊孩子。
吐字不清楚,还是大哥儿赵箓的专利。“爹娘”这两字,能吃吗?
熊孩子赵箓依然不会唤啊。
杜明月坚信,革命道路责任远而重,但是,她一定能胜利会师的。所以,教会熊孩子赵箓喊“爹娘”她也一定能做到的。
八月末,从封县城那边走门路,寻得的打胎药到了杜明月手里。
这药,杜明月是请她娘回了封县城,暗中配好的。而且,还是花了银子,弄成了药粉。真是居家旅行,干坏事的必备品啊。
至于安胎药方子,还有安胎药丸子嘛,杜明月已经是生了两个孩儿的人,她自然是有熟悉的好方子。所以,在灵安县城的大药铺里配好药丸子就成。毕竟,保胎药真不是违(wei)禁物儿,这随便哪儿都能大大方方弄来的。
万事俱备,就欠东风。
晚间,杜明月把雪珠的事由,还有她做的一些准备,以及一些猜测,都一一跟夫君赵子殷讲明了。
杜明月表示,她不曾隐瞒什么,也不想隐瞒什么。
“如果你觉得我不善良,心眼儿太坏,我也认了。”
“我就是想,为你做些什么。”
“因为本事有限,我怕我的手段有遗漏的地方,也怕我好心办坏事。所以,一切我都明明白白的告知你了。”
望着沉默的赵子殷,杜明月眼神暗了一暗。
她问道:“是不是男人都不能接受,枕边人的心狠手辣?”
其实,这事情是米姨娘的试探,又何尝不是杜明月的试探呢?
嫁赵子殷这些年月里,赵子殷待杜明月的信任,让杜明月想真正跟枕边人长相思守的。所以,人能装一时,装不了一世的。
若真是能装一世,那不叫装,而叫弄假成真了。
前世,杜明月就不是什么真善美,要不然,她不会卖保险,不会跳进股市的大坑。说白了,杜明月是一个俗人,大俗人。
损人利己之类的事情,杜明月干起来,也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今生,杜明月想趁着夫君爱重她之时,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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