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殊夜很多年都没有见过完好无损的梨花绕木的发簪了。
回忆,如同江水一般奔涌而来。
……
那是千年前。
周子舒为了躲避妖界的追捕,在天界殊夜的西决宫中,做一个小小婢女。
那一段时光,可能是殊夜与周子舒唯一快乐的时光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周子舒与殊夜互通了情谊,
殊夜送给周子舒“双龙衔”,而周子舒却是在殊夜生辰的时候,亲手为殊夜做了这梨花绕木的簪
子。
点点梨花,一片芳心。
灼灼其华,永结同心。
……
那梨花绕木的簪子,是用周子舒在西决宫中梨香苑中种下了的一株梨花树的树梢,经过每日两次
露水自然滴落的洗礼,在月光下冷凝成型,并用上好的白玉,雕刻成梨花的模样,镶嵌在梨木
上,同时在外表上,打下了一层不可剥落的,用琉璃粉末与梨花酿制的精油调至的釉,在周子舒
的体温作用下,形成的簪子。
……
还记得那日,周子舒小心翼翼的将这发簪握在手中,看着身旁熟睡的殊夜,害羞的笑着,宛如一
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殊夜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翻了个身,周子舒迅速装作熟睡的样子,将发簪藏在枕头下。
嘴角还是难掩笑意。
殊夜自是知晓怀中人并未熟睡,抬起手捏了捏周子舒光滑的脸蛋。
“怎么不多睡会儿。”殊夜的声音性感且沙哑,他收回手,揉了揉周子舒淡淡莉香味道的头发,
吻了吻周子舒的额头。
周子舒知道自己装睡被发现了,索性趴在殊夜胸膛上,语气中有一些小羞涩。
“今日,是你的生辰?”周子舒明知故问但是却想要提醒殊夜道。
“貌似。”殊夜囫囵的应了一声,便是没再答话。
殊夜这十几万年从未过过生辰,他那个时候还不是公子,没有阶品,天界不能按照惯例为殊夜庆
祝,而当时翎羽娘娘还只是天后宫中一个小小的婢女,没有天后的允许是不可以擅自出宫的。
所以从出生开始,殊夜就没有过过生辰,后来封了公子,虽然是有了阶品,但是因为周子舒的缘
故,殊夜也没有再过过生辰了。
每年的生辰,七公子幽印神君,都会给殊夜带一两壶酒,算是过了生辰。
……
“你可想好,如何过了?”周子舒听着殊夜的心跳,问道。
殊夜一只手仍然揉着周子舒的头发,问,“你想如何过?”
周子舒笑了笑,又往殊夜怀里蹭了蹭。
“恩……我给你做饭吃吧。”周子舒羞赧道。
“你还会做饭?”殊夜默默睁开眼睛,望着琉璃顶。
“那是自然,穷人家的女儿早当家。”周子舒得意的说。
说起来,殊夜的做饭技巧,还是周子舒手把手教的,很多年后,殊夜每次想念周子舒,唯一与周
子舒有关的,便是这饭食的味道了。
……
然而,卿酒却是不会做饭的。
卿酒做的饭菜,那日从天宫回“凤栖梧桐”的时候,殊夜冒死尝试过一次。
可能不至于被毒死,但是难以下咽却是真的。
在卿酒那里吃了一次后,殊夜彻底对卿酒的厨艺绝望了……
反正两个人只有一个人会做饭就可以了……
……
点点梨花,一片芳心。
“我有礼物送给你。”周子舒撑起胳臂,看着殊夜。
“什么?”殊夜疑惑的问。
殊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
周子舒准备了好久,终于可以送出手了,她偷偷把簪子藏在身后,故作神秘。
“什么啊,快拿出来。”殊夜作势要抢,周子舒自是不愿意给。
一个翻身,将周子舒压在身下。
殊夜作势要吻周子舒。
周子舒赶快求饶,从背后拿出了那梨花绕木的簪子
……
殊夜看着那簪子,愣了。
他没有想到,周子舒竟会如此用心的对待自己。
殊夜的眼眶有些红,周子舒总是会做一些小事,触动殊夜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块领域。
“怎么,不喜欢?”看到殊夜愣了神,周子舒有些慌了。
难道是殊夜不喜欢这簪子?
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花哨,殊夜看不上眼?
又或者……殊夜看不上这么廉价的……
“喜欢。”殊夜声音很沙哑,他喉头哽咽,有着说不出的感动。“为我束发吧,子舒。”
周子舒含笑,点了点头。
……
周子舒把殊夜从软塌上拉起来,走到铜镜前面让殊夜坐下来。
对着铜镜,周子舒拿起木梳,理着殊夜的三千青丝。
“你笑什么?”殊夜看着镜子里的周子舒,笑颜如花。
周子舒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嫁女儿的时候也要这般梳头。”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周子舒口中念着,眼中也全会笑意。
“你这是将我当成女儿了?”殊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么漂亮的女儿,一定能嫁一个好儿郎。”周子舒打趣道。
梳好发髻,看着铜镜,梨花绕木的簪子,很配殊夜稳重的气质。
点点梨花,一片芳心。
“既是喜欢女儿,子舒,我们生一个好了。”殊夜拉过周子舒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挑起周子舒的下巴,便是一个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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