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要小心,还有不论进展如何,一定要让我知道哦,妳答应吗?」
我投入他的怀里,万分感激地承诺他;「我答应你。」
☆、悬案
一星期後,我和维钧的高中学长约在报社附近的茶艺馆见面。
维钧的学长姓叶,在xx报主跑社会新闻,他看人的眼光就跟他说话一样精准;我们见面的第一句话他便说:「维钧要我帮他找寻一宗十六年前发生的命案资料,我猜他不会平白无故对那种事发生兴趣,而是有某种特别的原因吧。」
「是的…」我踌躇着说:「我以为他有告诉你。」
「维钧啊;假如他想告诉我,我根本连问都不用问他就会说,假如他不想说,就是逼死他也不会说的;不是吗?」
我对他会意地笑了笑,他看来是个很直爽,很有个性的男人,一副高大健硕的体格配上黝黑的肤色,使他看起来不像个记者倒像是个运动员。
他从他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来,里面是关於十六年前那件案子的相关报导。
我接过牛皮纸袋,深吸了口气打开里面的的东西,愈想镇定地看下去,内心却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民国七十六年六月十九日晚上,在某大学担任客座教授的杨纪荣教授和他的妻子傅宜玲,被来访的友人发现双双陈尸於家中卧房里,已经气绝身亡;而他的大女儿则倒卧在楼梯口,经医院施以紧急急救,得以幸存,他们的小女儿则奇迹的逃过凶手的毒手,毫发无伤躲过一劫…
这是我从第一篇报导中拼凑出来的原始轮廓,我揉揉额头,不知是否能再读下去。
想必维钧的学长阅读我的脸色也跟我阅读资料一样仔细,他问我说:「妳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当我抬起眼睛,他满是兴趣的目光锐利地望住我,对我说:「妳有什麽疑问直接问我也可以。」
我沈吟一会,问道:「警方当时有找到任何凶手行凶的动机或者留下的线索吗?」
他说:「当年警方从杨教授交游丶财务和工作上清查,可是未有重要的斩获,於是扩大案子的搜索,刚好当时附近社区曾发生数起住宅失窃案,这两件案子很自然的让警方联想在一起,於是警方便将案子锁定在窃贼行窃失风;临时起意杀人的方向去侦办…」
「行窃失风?真的是那样吗?」
「不…从现场状况来研判,杨宅虽然曾被翻箱倒箧,但重要的财物却没有丢失看来,凶手故布疑阵的可能性比较大,而且警方後来逮捕了一名惯窃,从他家中搜出附近住宅所失窃的钱财和物品,证实他就是闯空门的窃贼,但却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这个窃贼曾侵入杨家,杀害杨教授夫妇。」
「那麽为什麽会朝行窃失风侦办呢?」
「或许是上级给予侦办小组太大的压力吧;这件案子曾经轰动一时,当案情陷於胶着时,警方只能另起炉灶,後来想再重回原来的侦办方向时,却已经失去先机。」
「所以命案的真相就只能永远沈於海底了?」
「的确如此;後来警方只好冀望杨家的大女儿复原後,能够指认凶手,没想到那个女孩因为受惊过度,变得又疯又傻,连自己也不认得,而小女儿又太小,对家中惨案懵懵懂懂的,警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这件案子就这麽搁下去,十六年来变成了悬案。」
我垂着眼睛,从里到外觉得彻骨的寒冷,掩饰了声音里的激动後,我竟能很平静地问:「可是凶手既然杀了三个人,却独独放过杨家的小女儿,这点不是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不过据警方所想的合理的解释是;那个还不满四岁的小女孩并没有目睹整件血案的经过,凶手进门时她正在房里睡觉,大概凶手离去後她才醒来,她不是个目击者,也没办法供给警方凶手的样貌。」
「那麽後来她怎麽了?」
「据说在命案发生几个月後,她被她的表姨收养,至於消息是否是真的,基於保护小女孩的立场,警方不肯证实。」
「表姨?」我呆愣了好一会。
他点了点头说:「因为维钧想知道这宗案子的相关资料,於是我费了好一番功夫去问当时采访这宗案子的记者,不过也许时隔太久,他的记忆还不如他写过的报导清晰。」
我吁了一口气,点个头。
他盯了我好一会,想说什麽却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接听了电话,随後站起身说:「报社有事,我必须回去了,若是还有什麽要帮忙的,尽管打电话给我。」
「谢谢你。」我也站起身,向他握手道谢。
「哪里…」他笑着说:「跟维钧说他下次回来一定要找我好好叙叙。」
「我会的。」
他离开後,我用手托腮,心中有如一股暗流,表面上想维持平静,但越是暗潮汹涌;我知道了这件血案的经过,可是又能怎样;我最想知道的是我到底是不是杨雪琦,有几次我差点就要问我妈是否我是她所收养的?问她是否我就是杨家的小女儿?但话一到舌边,奇怪就是问不出口。
维钧曾对我说:「不管妳查得怎样,我想还是先不要让妳妈知道,妳妈从未对妳泄露过只字片语,可想而知她一定是不愿妳再牵涉进这件事里,假如妳真有决心去调查,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几度面对妈妈,大概就是想起维钧这些话,使我到了嘴边的话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个包裹事件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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