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朱雀扬起一丝诧异。
依旧对她的话没有理睬,蓝若遥缓缓的步下楼来,毫不在意两双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伸出手!”蓝若遥走到红花娘子身边淡淡的说道。
红花娘子原想是要问为什么的,但是接触到他那一双清冷的眸子,她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手也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当事者没有问,而作为旁观者的朱雀却睁着一对疑惑不解的眼睛,看着蓝若遥。
手微抬,倏的一道银光从蓝若遥的袖子射向红花娘子的腕间,红花娘子一声惊呼,想要闪身竟然已经来不及,一条细如蚕丝的银线已经缠于她的腕间。
“你要杀了她么?她只是跟他们开个玩笑,没有必要杀人吧!”朱雀眉宇间藏着一丝焦急,但是语气中却是没有显露分毫。
红花娘子刚刚对蓝若遥的痴迷,如今已经被恐惧所代替,他此时若是想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因为那道银线就缠在了她的命门之上,习武之人都知道,命门被治,除非是对方发慈悲,否则必死无疑。
此时的红花娘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妖媚的姿态,剩下的只有一个女子的无助,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也是怕死的,头上被恐惧惊起的冷汗,已经顺着僵掉的面部,滚了下来,流进了红衣里。
然而。蓝若遥并没有再进一步,没有将银线收紧,也未曾把银线收回,而是就那样静静的一动不动,他的眼睛盯着银丝,仿佛那上面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红花娘子的神经也已经绷到了极限,朱雀藏在衣袖之中的手握了又握,最终仿佛下了决心似的,松开,再也没有合上。
“吱――咯――吱--咯”脚步踩在竹楼上的声音,打破了满院的死寂。
“唰”的一声,蓝若遥将缠在红花娘子腕间的丝线收回,银线又隐没于他的袖中。
红花娘子不敢置信的看着腕间那根消失的银线,她······她在死神面前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吗?
一旁的朱雀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公子?”清风明月从楼上走了下来,清风有些惧意的站在远离红花娘子的一侧,他已经怕了这个无所顾忌的女人,只是她这会儿怎么看起来像是失了魂似的呢?
“明月,将那只绿色小瓶里的药拿出来,给她。”说完,蓝若遥迈开步子向侧门走去。
“为,为什么?”红花娘子不解似的接过清风递过来的药,看着蓝若遥的背影问道。
“此药,可以压制你身上的毒一年,一年之后再来找我。”没有回头,蓝若遥的声音淡淡的飘入红花娘子的耳中。
“你,你给她解毒?”朱雀追上去,拦在蓝若遥的身前急声问道,看样子,她倒比红花娘子更在意。
“毒是你下的?”蓝若遥天外飞来一问,登时将朱雀问住。
“怎······怎么可能是我下的毒?我又不是幽冥谷的乐小步。”张口结舌的说道,朱雀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蓝若遥没有再说什么,直接闪过她接着向门外走去,清风明月也快步跟了上去。
望了一眼已经消失在门口的主仆三人,再回头看了看拿着一只绿色小瓶径自发呆的红花娘子,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跺了一下脚,朱雀也消失在了侧门之外。
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一滴泪,在红花娘子的眼中滚落而出,滴在了石凳之上,浮现一丝淡淡的青色。
[正文:第三十四章乌篷船]
“喂,你们等等我啊!”提着裙摆,在众人不解的注视下,朱雀边喊边跑着追上已经走出好远的三人。
那一贯的优雅大方在此时看来有了一丝狼狈。
“你们是不是大男人啊,真是,害得我跑得好累哦。”轻拍着不断起伏的胸脯,朱雀气喘吁吁的抱怨道。
看看公子没有打算理睬她的打算,清风开口说道:“我们又没有要你追。”
“当”的一声,朱雀快速的敲了清风的头一下。
“真不是个乖小孩。”朱雀用手抚着额前一缕被汗水湿润的发丝,眼中有着一抹笑意。
“你打我?”清风一脸委屈,他的头可是不能打得,万一被打笨了怎么办?
蓝若遥没有回头,明月却是回头看了一眼朱雀,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她是什么人?公子知道她是谁吗?
临江镇的码头,一如他们刚来时的热闹。
空气中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鱼腥味儿,商人依旧在指挥着工人搬运着运往其他地方的货物,渔人依旧是将一筐筐刚刚打捞起来的鲜鱼搬到岸边,等待着商贩前来挑选,而剩下的,则拿到街房邻里那里去换些柴米,以求换得一顿的温饱,平凡人的生活,就是为着每日的三餐而忙碌着。
清风明月知道,公子喜欢这种平凡下的幽静,若不是老头来的那封信,或许公子永远都不会再离开南暮山。
公子的心,只在药草之中,公子说过,它们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清风则是暗自嘀咕,那是因为公子的医术可以达到出神入化的程度,草药到了他的手里就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然而,对于那些对草药了解不深的人,一个使用不当,救人的东西往往会却会变成最烈的毒药。
当然,那个乐小步除外,他肯定,她对草药的了解绝对不低于公子,可她却乐于将治病的草药变作毒药。
“我们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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