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宇用极其优雅的手势轻轻地敲着门:“是我!”然后便灵活地从门缝侧身入内。
“来了?”浩鸯身穿华丽的红色锦缎套服,沏好了茶,端坐在案前。
“来了!是个老色鬼,你自己防着点。”宇先是眼尾扫过浩鸯的服饰,在定了眼去看。
“怎么?”浩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不妥。
“红色不适合你。”他嘴上这么说,可眼睛却始终未曾离开。
“我的衣衫皆是素色,这身服饰都是临时问彼岸花借来的。”浩鸯的衣裳布料略薄,衣襟微敞,穿在身上过于贴合,显出了身段之余还透出了几分魅惑。
“以后穿黑色吧,我记得我房间里有一件,回头借给你。”
“呵。。。你那件黑色的不是棉袄嘛?”浩鸯笑着摇摇头:“对了,你今天还没领解药。”说着,浩鸯从衣兜里探出了一个药瓶抛给了宇,宇灵巧地接住。
“别让客人等太久。”浩鸯说着,宇点头后走出门外。
文大人的木轮椅被下人推进了房间后,宇便出去,避过他的随从走到门廊另一头闪身进入了暗门之内。里面只有几个细小的孔透着光亮,宇就在此处检测之花魁们房中的一切动静。
没多久只听见铁海棠的房间首先发出了声响,宇轻轻地粘着脚步走到细孔前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海棠倌人。。。书生要如何才能忘记你。。。啊。。。”
“如何?是不想要了吗?”
“不。。。”
宇摇摇头,心想「棠哥。。。好一招飞龙在天。。。」
“没想到,你还挺正经的。”浩鸯的房间也发出了声音,宇迅速地看了回去。
“文大人此话。。。是暗示浩鸯并不适合大人的口味吗?”
“长得如此j-i,ng致的一张脸,要是你肯卖身,钱得要多赚几倍啊。”文大人挑着眉,眼神在浩鸯身上游走。
“钱够用便是,何况,浩鸯只是空有一副皮囊,其实并不擅长用身体取悦客人。既然来了,也只是尽我力所能及之事。”
“浩鸯。。。浩鸯。。。老夫记得。。。很久以前有个通缉犯,好像也叫浩鸯。。。嘶,这个名字很少有,还是个男的。。。”文大人专心地回忆着,没留意此时的浩鸯额头脸上全是汗,心想着若是这个老头记起了些什么。。。便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大人意思是说。。。晚生像那个通缉犯?”浩鸯若无其事地直视着那老头。
“怎么会~”文大人笑着摆摆手:“老夫看过根据那一带的村民描述画来的图,确是个俊秀的少年,可跟你比起来,差得远了。”他喝了口茶继续说:“况且,要是他还在世,如今已有三十岁,你这容颜看来顶多二十一二,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要是他还在世?”浩鸯垂下了眼睑,在深思着些什么。
“恩,忘记了几年前,我们的人在山间抓到了一个身穿白衣满身是伤的青年人,很明显就是一路上被追杀而来的。所幸的那几条汉子都是正直之人,见他虚弱成那个样子并没为难他,其中一个问了他叫什么,他便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归浩鸯。你认识他吗?”文大人缓缓地抬起双眼看他。
“不认识。”浩鸯摇摇头,微笑着。枱下的双手抓紧了衣物:“名字相同,但晚生不认识归浩鸯。”
“那是好极了,来的时候老夫多害怕。”文大人放松了神情,高兴地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文大人,后来,他怎么了?”
“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他就支持不住了,过世了。我们的人做过比对,五官跟通缉令大致相同,而且特征也符合,确定他便是犯人归浩鸯。话说,我们的通缉令也真是草率,连鼻子边上那颗痣都没画出来。”
宇躲在暗房之中,抓紧了双拳。而浩鸯一直维持了安详平静的脸孔接待着面前的客人。
“原来如此,能恕晚生多嘴一句么?”
“说!”
“文大人,看来并没因为抓到了犯人感到高兴。”浩鸯依旧一脸平静。
“老夫与云行医馆的馆主夫人乃是旧交,如今馆主下落不明,恐怕凶多吉少,儿子又落得如此凄凉的下场,老夫也不知以后下了地府如何面对这位故人。”文大人表面上一副风花雪月,放荡不羁的样子,实际内里沉着,怪只怪这个官场太过凶险。
“晚生佩服文大人。”
“小子,你既然是出来卖的,光是嘴上说说,没啥诚意啊。”
宇在墙后白了一眼,敢情这老头脸皮还真厚。。。
“那晚生为大人抚琴一曲如何?”
“抚琴?老夫如今正对其他声响感兴趣。”文大人手指在半空划了两下。
浩鸯静下心倾听,隔壁谈情说爱的声音还真是清晰起来了:“。。。。。。”他曲起拳头放在嘴边低咳一声。
“抱歉,小楼的墙面看来还不够厚。”浩鸯尴尬地笑着。
“老夫还指望这里的花魁为我起死为生呢,真没意思。”
浩鸯思考了片刻:“意思意思,还是可以的。”
「媳妇。。。你想干什么?」宇扶着墙,眼睛使劲往房间里瞄。
“当真?”文大人下流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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