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息,这孩子,真是……教她怎么说呢?
几人在石碑前站定,谢凌云道:“就是这儿了。”
长公主年少时饱读诗书,有名师教导。后来又屡屡办诗会,鉴赏能力一直很好。她看着石碑的字迹,忽然有名家书法,可也有不少只是平平。
她每看一个,都要随口点评几句,听得谢凌云连连点头。
谢凌云上辈子的字就不错,虽说那时她识字不多。师父说,练字与练剑差不多,要有天赋,肯努力。还曾有高手,从字里练就上等武功。所以,她从不懈怠。
忽然,谢凌云觉得不对,低声喝道:“谁?!”
“什么?”长公主一愣,笑道,“是赵砚的字……”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灰仆仆的身影从石碑后转了出来。
谢凌云见他脸上坑坑洼洼甚是可怖,脑袋光溜溜的,一根头发也没有。可他身上的衣服又不是僧袍。这打扮不僧不俗,教人好生疑惑。
长公主面色微变:“这是谁?!”
陪同她们前来的小沙弥忙道:“这是苦智禅师外出云游,带回来的人。他又聋又哑,每日就在待在这后山。不知道有贵人来,才会冲撞……”
长公主摆了摆手,笑道:“无碍,如此说来,倒是我们打扰他了……”
像是在证明小沙弥的话一般,那人啊啊着,比划了几个手势,就去跪长公主。
他的模样恐怖。长公主不想多看,强笑着冲他点一点头。而薛氏,已然忍不住低呼一声。
谢凌云一惊,几步到阿娘身边:“阿娘!”
这变故太突然
薛氏摆手,轻声道:“我没事。”那人的脸也就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目光阴冷,不大对劲儿。
这念头不过是刚刚生出,瞬间就得到了验证。
原本跪在地上的人忽的一跃而起,一把拽过长公主。手中之物,已对准了长公主纤细柔美的脖子。
他手中拿的不是别的,乃是一根削尖了的竹棒。棒头尖尖,距离长公主的脖子不到一寸。
这变故太过突然,长公主的面色都白了。
一旁的小沙弥以及丫鬟都大惊失色,薛氏更是紧紧拉住了女儿的胳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人并不是哑巴,只是声音嘶哑,异常难听。他脸上坑坑洼洼,看不出表情,可他的双眼被狂热的兴奋所占据。
长公主身边不乏忠仆,可是主子在对方手上,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说:“不能伤害公主!”
那人一笑:“公主,啊,不,长公主,多日不见,你可还记得故人?”
长公主何曾经历过这种场景,她心中惊骇无比,面上却极力保持镇定:“你是什么人?也敢自称是本宫的故人?”
“哈哈,才多久就忘了。可是建章侯带人捉我全家的事情,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长公主心中一凛,她夫婿建章侯苏起不大问事,带人捉人全家这样的事情,也没做几次。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先皇驾崩后,今上登基前。
苏家站的今上。苏起捉拿魏王同党,无可厚非。
“你是杨四?!”长公主心里头忽然划过一个人的名字。杨家与魏王连襟,是魏王强有力的支持者。她对中间细节不大清楚,只记得杨家老四跑掉了。
可杨家老四也才二十来岁,容貌俊美,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她正想的出神,忽然眼前一花,对着她脖颈的竹棒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晋江好像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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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感谢
豫章长公主一愣,蓦然发现杨四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杨家四郎惊恐地道。怎么他突然动弹不了了?手里的竹棒也掉在了地上?
十三四岁的少女从他身后转出来,眉目如画,笑靥如花,她笑道:“没做什么,就是点了你几处穴道。”
这少女自是谢凌云了。方才薛氏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可是她看情况不对,就挣开了阿娘的手。她运起轻功,身形如风,飞身至杨四身后,出手迅疾,干脆利落,点了他周身几大要穴。
她没猜错,这杨四虽然身手尚可,但是丝毫不会内力。她点了他穴道,他绝对冲不开。
少女声音取出谷黄鹂,娇娇嫩嫩,杨四却是听得毛骨悚然。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就这样让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吗?!
“点了穴道?”杨四虽也知道穴道,他也隐约听说过,打在某处穴位上,可以让人身体局部麻木。可是,这教人全身无法动弹,也是点了穴道的缘故吗??这不是什么妖法邪术吧?!
谢凌云道:“是。”她又看向豫章长公主:“我点了他穴道,两个时辰内,他动弹不得。长公主,教人把他送到衙门吧!若是不放心,可以先拿绳子绑住,免得伤了旁人。”
她不大清楚这人是谁,但是潜伏在此,偷袭女人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人面目可怖,眼神阴鸷,难以让人生出好感来。
“你,你,妖怪?!”
谢凌云摇头:“我不是妖怪,这是武功。但是我不会教你。”
她说完看了阿娘一眼,见其面色苍白,双目呆滞,心说不好,阿娘许是生气了。
她心中微感歉疚,她之前答应过阿娘的,不过她也没别的法子。她是学武之人,若是看到这种情况还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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