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笑笑,让苏玛拿了点东西给他,轻声说道,“有些事情,并不一定要让大君知道,但也不是有意瞒着他,你明白麽?”男人接过东西,眼里露出一丝惊异
“我刚来这里,需要几个身边信得过的人,苏玛相信你,我就没什麽疑虑了,这点东西你拿着,算是见面礼。”
“谢谢王妃,奴才有消息一定尽快回报。”男人行了礼,起身离开了。
苏玛在旁边看着燕格凝,心里有些讶异,觉得这娃娃似的女孩远不简单。
燕格凝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减退,加上背上的伤还时不时抽痛,只好等在屋里。派出去的男人果然办事精明,每隔一个时辰会叫人回话给燕格凝。虽然还没有聂燃的消息,但也让燕格凝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苏玛又帮她上了一次药,上完窗外已经隐隐透着白光,燕格凝有些累了,让苏玛退下去,和衣靠在床边,眼睛闭上准备小睡一下。迷糊之中听到门外似乎有人声,轻轻叫了一声,“苏玛?”
女孩似乎就在外面,很快就进来了,後面跟着昨晚派出去的那个男人。两人跪在地上,燕格凝打起精神问道,“有消息了麽?”
“回王妃,聂燃将军今早已经回营,只受了轻伤,被大君传召进了王帐。”
燕格凝松了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感激地对着他说道,“多谢你了,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才叫苏木,是苏玛的哥哥。”
燕格凝露出一丝惊讶,“哦?苏玛并没有告诉我呢。”
苏玛脸色有些苍白,但神色很是坚定,看着燕格凝说,“王妃,苏玛有事相求。”说完看向一边的苏木,後者点了点头,苏玛顿了顿说道,“王妃还记得那个救回来的男孩吗?朔北部的世子。”
“对啊,他现在怎麽样?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燕格凝早忘了那蓝的存在。”
“他替主子挨了鞭子,伤得不轻。不过府里的大夫已经帮他上过药了。”
燕格凝皱了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问道,“你说有事要求我?是为了他麽?”
“苏玛和哥哥其实是溯北部的族人,”看着燕格凝一脸的惊讶,苏玛解释道,“我们俩很小就被劫来做奴隶了。”
苏玛看她还是不甚明白,苦笑了一下解释道,“王妃刚来不了解草原的风俗,在大君一统草原之前,各部之间纷争不断,无非就是为了牛羊和奴隶,溯北部和大君所在的炎部是世仇。我们一直隐瞒着身份,怕惹来杀身之祸,但是。。。”苏玛神色有些悲戚,“那蓝他毕竟是溯北部的世子,我们的族人,苏玛和哥哥请求王妃求他一命。”
燕格凝笑了一下,“他现在不是好好的麽,翼扬已经饶他不死了。”
“苏玛是想让王妃把世子送出王府,哪怕是送到平常人家也好,便是救了世子。”两人身子俯得更低,看得燕格凝心一酸。这两人虽然身份低微,能做到如此实属不易。心里明白了她的意思,两部落之间是世仇,那蓝待在这里必定多少会受些委屈,纵使有人加害,自己也再救不了他。
燕格凝想了想说道,“你们先起来。”两人并没动,燕格凝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答应便是了。”
苏玛感激地看着她,眼里已有了水光,两人俯在燕格凝脚下亲吻了她的靴子。
“苏玛不是有意瞒着王妃,但今天告诉您我们的身份,便是赌上了性命。王妃肯帮我们,苏玛和哥哥必定为王妃差遣,今後便只认您一个主子。”
女孩说得坦荡,不愧是草原上的女子,燕格凝上去扶起他们说道,“不必这样。我会尽我所能,但我不能保证救得了他。”苦涩地笑笑,“你们也看得到,我这个王妃并没什麽地位。”
苏木心放下了大半,他跟了翼扬半年,明白燕格凝在翼扬心中已经是个特别的存在了,现下也只有她能保住那蓝的命了。拉着苏玛行了大礼,说道,“王妃以後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先退下了。”
燕格凝点了点头,叫住苏玛,站起来向外走去,“带我去看看那蓝。”
苏玛急忙拿起件狐裘的披风给她披上,带她走向後面下人的厢房。
北都城鹰骑营地王帐
帐中下人都已退下,只剩下翼扬,聂燃和颜离三人。聂燃左臂受了刀伤,颜离正在帮他上药包紮。
翼扬手里握着酒杯坐在一边,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些,看着一边的另两个人。
伤口包紮好了,翼扬伸手递给聂燃一杯酒,後者喝了一口说道,身体靠在软榻上说道,“看装束是下唐的骑兵。”
翼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问道,“阵法呢?”
聂燃笑了笑,露出些赞赏的神情,“你说呢,下唐那些弱兵能围得住鹰骑麽?”
说完一边的颜离冷笑了一声,继续收拾着手边的药箱。
翼扬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了起来,攥着酒杯想着什麽。
颜离突然悠悠地说道,“下唐那个苏祈不会做这种傻事,但草原上能调出这麽多骑兵的人,不多了。”
三个人脸上都露出一丝冷笑,翼扬先站起来,把酒杯放下说道,“任他是谁,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回头看向聂燃,“你今晚就在这休息吧,我已传令鹰骑明早集结。”聂燃答了一声,看着翼扬眼里有些复杂的情绪,颜离也准备离开,有些奇怪的问了翼扬一句,“你怎麽现在天天晚上都睡在王府,放心不下你那个小王妃?”
话说完气氛瞬时变得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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