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了四王府,门口守着大队的侍卫,拦住了要跟进去的聂燃和另一个影卫,客气的说道,“国主有令,只见公主一人。”
燕格凝拉了拉聂燃,“你们在门口等我吧。”男人的身体紧绷着,像是努力隐忍着情绪,深吸了口气,退後了一步。
虽然苏祈已经不住在这里,四王府的布局摆设完全没有改变,燕格凝像是以前无数次来这里一样,穿过花园,到了後面的主房。
推开门,苏祈依然是坐在窗边的书桌旁,冲着她静静一笑。一刹那,燕格凝产生了某种错觉,仿佛这还是几个月前,她每天满心欢喜地来见苏祈的那些日子。
她愣神地功夫,苏祈已经起身走近,挺拔地身子立在她的面前,看向她的眸子还是一样的深不见底。
“凝儿,我们又见面了。”
燕格凝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後退了一步,打量着苏祈。男人青袍缚带,外面披着一件织锦的中长衣,上面用金丝秀出层层龙纹,腰间的青绦上莹莹然是一枚清润地玄玉,雍容地贵气之中散发着王者之风。
燕格凝顿时心下了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她当初爱慕的那个清朗的男子。
缭乱24--灵虚花汁(腹黑可怕的小苏同学)
“燕格凝见过国主。”盈盈地俯身行礼,刻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苏祈脸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无奈,上前一步拉起燕格凝走向屋正中的桌子前。
“都是你喜欢的点心,枫糖酥饼,糯米羹,还有青街巷口的杏花酒。”苏祈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酒,酒香从细白的瓷杯里散了出来,男人抬头看向燕格凝,眼里带着几分宠溺。
燕格凝想了想还是坐下了,拿起酒喝了一口放下,对着苏祈笑了一下,语气中隐隐有些急躁,“四哥,你是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我也不想瞒你,我只是。。。”
“先吃点东西吧。”燕格凝的话被苏祈打断,男人似乎是不愿再听下去。燕格凝忍着把话咽了下去,拿起了一块点心。桌上的东西都是她爱吃的,苏祈心思细密,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也总是处处留心她喜欢的东西,再想着法子给她弄来,燕格凝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是被苏祈放在手心宠着的。
可越是这样,背叛的恨,绝情的痛,就越是铭心刻骨。
两人之间的气氛平静的有些奇怪,燕格凝咬了咬牙,抬头盯着苏祈,把话直说了出来,“四哥,我回来是有事求你,我想向你借灵虚花汁。”
苏祈淡淡地笑了一下,燕格凝说完话放松的神情自然没能逃过他的眼睛,手指细细地研磨着杯口,停了半响开口道,“凝儿,你可知这灵虚花汁的效用?”
燕格凝惊讶的看着他,迟疑地开口说道,“解毒?”
苏祈从怀中掏出一个青色的瓷瓶,“你过来。”燕格凝也没多想,起身走进看向他手中的瓶子。两人身体靠近的一刹那,苏祈的手指在她腰间点了两下,封住了她的穴道。男人上前把她一把抱进了怀里,无视燕格凝惊恐的神情,笑着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
“凝儿,是该说你笨。。。还是单纯?”苏祈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地叹道。
“燕诚机关算尽,还不是把你送到了我怀里,”男人抱着小女人软糯的身子,轻蹭着她的脖颈。
燕格凝觉得四肢像是灌了铅般无法动弹,只能任他抱着,听着男人的话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
“你心里是恨我的吧,”苏祈自顾自地说着,“这样也好,至少你还能挂念着我。”见燕格凝垂下眼睑,不作反应,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我是该感谢翼扬,还是该笑他愚蠢?竟然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人的怀抱。”
“四哥,”燕格凝缓缓地开口,抬头看向他,“为了我,值得麽?你今天留下我,明天翼扬的骑兵就会踏进下唐。”
“你心里是明白的。”
苏祈的身子一震,看着她的眼里交织着震怒不甘和悲伤,握在她腰间的手猛然缩紧。燕格凝也愣住了,她第一次见到苏祈这样的失态。
“这里面就是灵虚花汁,”苏祈盯着她,把手中的瓶子拿近,“翼扬中的毒,只有这个能解。”
“明知道你是为他而来,我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高兴,凝儿,我是不是很可悲?”
燕格凝的眼泪漫了上来,心中不知是怎样的情绪,怔怔地看着他。
“灵虚花汁是下唐的不传之密,远远不止是可以解毒这麽简单。”
“这里面溶有下唐国主的血,给谁喝下便可以控制人心。”
“凝儿,如果我让你喝下它,你便会忘了这所有的事情,心心念念的就只有我一人。”苏祈声音轻柔,仿佛是情人间的耳语,燕格凝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25--原点(喝掉了。。。)
“凝儿,如果我让你喝下它,你便会忘了这所有的事情,心心念念的就只有我一人。”苏祈声音轻柔,仿佛是情人间的耳语,燕格凝的脸色却瞬间变得惨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脸上的神情把燕格凝吓住了,嘴唇抖着说不出话来,心里一时间转了百种心思,却又混成一团。
苏祈也仿佛在想着什麽,盯着那个青色的瓷瓶半响不语。
平静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屋里的两个人都是一愣,燕格凝下意识地反应到,是聂燃。
果然,屋子的门被大力的撞开,一个侍卫整个人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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