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毯。燕格凝在帐篷里,任几个蛮族少女帮自己换下衣服,脱到一丝不挂然後为她套上一件洁白的袍子。
新娘要只穿着象征着纯洁的哈达的白袍,身无一物的嫁入夫家,在合萨做法祭祀之後,才算正式成为草原上的新娘。
皇家的仪式略有变化,燕格凝只需走到对面的王帐,大合萨在里面等着她,因为身份尊贵,这个过程并没有别人参与,即便是燕格凝未来的夫君,草原的大君,也不能在这时见到新娘。知道这点,燕格凝心里轻松了很多。
厚厚的毡子被掀起来,燕格凝迈了出去,十月的草原风已经有些刺骨,燕格凝的脚陷在软软的羊毛毯里,心里空空荡荡,看着眼前的王帐,风吹进袍子里才觉得从此是真的无依无靠了。
脚步渐渐停下来,看着下唐的方向,眼泪掉了下来。
愣了半响,燕格凝抬手抹去眼泪,走向了一边的王帐,掀起门走了进去。
帐篷里面点着火盆,温度的反差让燕格凝不禁打了个哆嗦,觉得手脚冰凉,浑身的寒气。大合萨笑着看着她,对她招了招手。燕格凝看到老人慈善的脸,心里一暖,走了过去。祭祀的仪式很简单,燕格凝甚至觉得这个苍老的合萨有些心不在焉,燕格凝还愣在那里,老合萨披了件羔羊皮的袍子在她身上,懒懒地说,“好了。”
燕格凝愣了一下。老合萨就地而坐,递给燕格凝一碗温在炉子上的奶茶,拿出身边的酒壶喝了一口,笑眯眯的对燕格凝说,“小丫头,坐下吧,马上有人过来帮你换衣服了。”
燕格凝把身上的袍子裹紧了点,坐在了合萨的旁边。正要开口,蒙古包的毡门突然被掀开了,带进来一阵寒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燕格凝惊讶的看向这个男人,正对上他的眼睛,那是一双纯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燕格凝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翼扬,竟是在这种情况下。
下唐武士们从未见过草原迎客的大场面,一望无际的蛮荒之地忽然就被美酒和丝绢围成了欢宴的场所,风虎的武士们撤了下去,年轻的女奴们恭恭敬敬的请他们入座,所见都是笑容。他们心中的不安稍稍退去,每个人都有些兴奋难耐。
“大君的盛情,真是叫人感激不尽,”为首的武官低低的赞叹了一声,对着聂燃躬腰行礼。
聂燃微微笑了一下,点头致谢,眼神看着远处的王帐,大口地灌下一杯杯的烈酒,直到眼前的景物都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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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格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眸子,黑得深不见底,感觉会把人吸进去一样,一时愣在那里。下巴突然被握着抬起来,正对上翼扬玩味的表情,燕格凝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眉目。刀刻般的五官,鼻梁高挺,狭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扬,冷酷之中带着一丝邪气。翼扬托着她的下巴,手指在燕格凝花瓣一般的唇上缓缓摩挲着,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没人教你,见我要行礼麽?”
燕格凝猛地回过神来,後退一步,戒备的看着他。翼扬冷笑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坐在旁边的大合萨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大君,打破祭祀之礼是不详之兆,请大君自重。”翼扬没回话,看到燕格凝清亮的眼睛直直看着自己,里面透着丝倔强,不由得有些惊奇。
“大合萨说的是,翼扬心急了。”男人说着掀开毡门走了出去。
燕格凝长长出了口气,坐回软榻上,男人带来的压迫感让她站在那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想到晚上,心里不由得一阵惊慌。努力定了定神让进来的两个女奴帮她换上了衣服。
大合萨坐在一边,缓缓的擦着火镰,在绿玉嘴的烟锅里点了一锅烟,长长的吸了一口。烟雾嫋嫋的腾起,包围了他。烟雾之中看着燕格凝的眼神却复杂了起来。
燕格凝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桌子上的蜡烛出神,外面一阵阵的喧闹,是翼扬在大厅宴请各部落的汗王和将军。燕格凝两手绞着喜服的下摆,想到下午见到翼扬的情景,心里更觉得不安。眼睛瞟到桌子上的酒,杯中酒呈淡淡的青色,隐隐的有梨子一样醉人的香气,燕格凝走过去拿起来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顿时喉咙辣得要冒火一般,脸色涨的通红,不停的咳嗽起来,只觉得从嘴巴到胃里,都像是火在烧,那酒竟然像是要把内脏都烧穿一样。
“古尔沁的烈酒,也是你能够放开来喝的?”身後响起翼扬低低的声音,身子一轻,下一刻已经被抛在了床上,翼扬站在床边看着她,燕格凝的胸膛还在因为刚才的咳嗽不停的起伏着,看得男人的眼神顿时暗了下来。
翼扬伸手拉开燕格凝腰间的带子,燕格凝大红的袍子里面只穿着亵裤和一个肚兜,心里一惊,向床里面退去。翼扬低笑了一声,栖身压了上去,大手掀起鲜红的肚兜,在她凝脂般的皮肤上慢慢摩挲着,男人手上的茧子磨着燕格凝身上,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的躲着。
翼扬扼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上,低头在燕格凝锁骨处啃咬着,留下一个个痕迹,燕格凝被他弄得很疼,男人的手像铁箍一样攥着她两个手腕,“放开我。”燕格凝恼怒地瞪向翼扬。
男人嘲弄地看着她,低头用牙齿扯开燕格凝身上仅剩的衣服,支起上身看着她,“放开?你似乎还不太明白自己的立场。”
燕格凝又怒又羞,屈起腿向男人踢去,翼扬後退了一点,放开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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