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清瑟,这道身影便代表了她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一种生活模式的向往。
“月。”清瑟觉得鼻尖一酸,心中有点难受,直接向那身影扑了过去。
东倾月微微一笑,伸手将她接住。自己因用了缩骨功,身高与清瑟差不多,但就这两道身影交融,却一个如同男子般的坚定、一个如同女子般的柔弱。
他将她半搂半抱半拖地弄到房间,整个期间,李清瑟的手一直未松,紧紧搂着他。
“怎么了?”他轻声问。
李清瑟心情酸楚沉重,其实她一直如此,虽然在现代她有黑道职业和强悍的外表,但在没人看见之时,她永远有她柔弱的时候,她是个女人,不是个铁人。“月,我是不是坏人?”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好笑。
说出她的职业,十个里有九个半人会说她是坏人,但真正的黑道和大家想的根本不同,并非天天打架斗殴头破血流,也如同正常公司一般有固定组织,只不过经营范围有一些边缘化罢了,不然她李家不可能三代混黑道。她受家里熏陶,女承父业,但心底还是有柔弱的一面。
东倾月没立刻回答她,心中已经猜得八八九九,垂下眼帘,也是苦笑。她竟然问他?他在被升为熠教东护法前,是教内一等杀手,手上满是鲜血,所杀之人,男女老幼皆有,只要任务,他便会去刺杀。与他相比,这世上哪有坏人?
“不是,你是好人。”他由衷的说。
李清瑟从他怀中出来,而后扶着桌子坐下,却发现自己已经脱力,不知是因为刚刚所受内心的谴责还是因为刚刚疾跑得太猛。
东倾月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深处有着疼惜,而后将桌子中央倒扣的茶碗翻转,白瓷茶壶温热,素手执起,一阵清脆的流水声,斟了慢慢一杯清茶。幽幽茶香四散,沁人心脾,就连心情忧郁的李清瑟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心情舒缓了许多。
东倾月将茶碗轻轻搁到她面前,在她身旁坐下,也为自己倒了碗茶,端起来慢慢品尝,一双眼是不是看向她,等着她自己将心中烦恼一一倾诉。
等了好一会,倾诉才觉得心情有了一些好转,端茶喝了几口,而后把这一天发生的种种事,以及她的计划一一说来。她缓缓地说着,他淡淡的听着。整个室内有一种外人所不理解的和谐。
如若是熠教任何一个人,包括那教主在内见到此景,想必都会惊讶十分,只因这从来都不苟言笑,行驶任务完美无缺的东护法东倾月竟然在静静聆听,东倾月的耐心也仅仅对李清瑟一人。
他一边听着,一边慢慢饮着茶,面色还是冰冷中带着淡淡柔情,看不出思绪变化。当李清瑟话音落地,他的一碗茶也刚好饮完。
“委屈你了。”他想说很多,但最终,只说出了四个字。夸夸其谈的煽情,他不会,但他在心中已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她一生,用生命去保护,既是因为她对他的好,也是因为他对她的爱。
清瑟将茶碗一周,大半碗茶水一饮而尽。“好了,说完后我心情也舒畅很多,果然我是那种心中藏不住事儿的人,至于凌尼那孩子,以后会遇到他命中注定的人的。”
东倾月唇角微微勾起,心中好笑。清瑟对那桑国凌尼王子一口一个“孩子”,但据他所知,那桑国与大鹏国不同,男子十二岁便算成人?
李清瑟站起身来,还没等东倾月反应过来便直接扑到了他身上,两只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将头放在他的肩上,对着他精致的耳垂暧昧低语。“亲爱的,夜深了,你也把缩骨功卸了吧。”既然两人确定了关系,她就受不了和一身女装的他同床共枕,没办法,她“直”的很,没有丝毫百合倾向。
一边说着,还一边恶作剧地向他耳机轻轻吹气,淡淡的温热配合她用小舌尖轻轻舔舐他的耳垂,这本就被昏黄灯烛照的暧昧的房间平添了旖旎。
东倾月的头脑一时间还没转过来,刚刚她还是一副被挫败的样子,为何这转眼间就好像把刚刚的伤感忘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般。他不哪知道?翻脸如翻书,这句话正是来形容女人。
“呃……好。”东倾月有些尴尬,明明卸功这么平常的事,为什么让李清瑟弄得如此暧昧?轻轻推开了她,他先到床前将外衣脱下,只留下雪白中衣,而后背对着她,一阵清脆的骨骼响,他的身高也凭空长出很多。
李清瑟的嘴张的大大的,虽然见过他卸功,但每一次看还是觉得十分神奇,她拉着他去照下x光,看看他骨骼和正常人有何不同。不过……骨骼怎样无所谓,能用就行。想到这,李清瑟勾魂一笑,本就清艳明丽的小脸因为这勾魂一笑妩媚无比,硬是将以妩媚著称的桑贵妃生生压了下去。
但这妩媚一笑却让东倾月不自觉浑身一抖,自己怎么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
夜已大黑,万物俱眠。
李清瑟笑盈盈地看着一身雪白中衣的东倾月,那眼神犹如看到一条鲜鱼的猫咪,浑身毛发立起,蓄势待发!
“瑟儿,你怎么了?”东倾月有些尴尬,因为面前的李清瑟一边扭着一边脱衣服,那扭动姿势有些怪异,难道她身体不舒服?
其实,李清瑟在跳艳舞,她努力回忆在现代,自己旗下夜店里脱衣舞娘那妩媚勾魂的姿势,模仿着,勾引着东倾月。人家不都说再和睦的夫妻都应该有一些小情调吗?这里没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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