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你的饭菜都送进来。你记住,一个字都不许多说。”她疵着牙,“要想活命,最好听我的话。”
史宾点点头,“林姑娘放心,我惜命的很。”
“呵。”林凤儿起身往外走,半截儿,又转了回来,将史宾的双手给绑起来,“我还是不放心。”
史宾非常配合地伸出双手,等她绑完了,问道:“脚呢?要不要用东西把我的嘴也给堵了?”
林凤儿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是在海上,你即便有脚也逃不掉。绑住你是怕你吃不了苦自尽。”听见史宾肚子里的咕噜声,她弯了嘴角,“饿了?我找人给你送东西来。”
“有劳。”史宾施施然地坐在榻上。忽而又站了起来,“这是你的屋子?抱歉,我唐突了。”
林凤儿到底是姑娘家,自己怎么能坐在人床上,实在太过逾越了。
林凤儿倒是无所谓,“反正你是太监,我怕的什么。”说罢,开了门径直出去了。
门口几个贴着门偷听的海贼们因林凤儿突然开门,一个接一个地摔倒。他们跌跌撞撞地起来,红着脸,“大、大当家。”
林凤儿恢复了低哑的声音,“好听吗?”
海贼们头摇得都快掉下来了。
“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说罢,脚下一转,去了厨房。
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捅了捅最高的那个,“喂,二当家,该不会老大就喜欢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吧?”
高个儿的男子正是方才林凤儿第一次出现时跟在她身边的,他们两个打小就认识,其父原是林凤的手下。他也是所有人中唯一知道林凤儿是女子身的人。
方永丰铁青着脸,朝被关上的门呸了一口,掉头走了。
矮个的男子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二当家这是怎么了?”
边上一个方蓄起胡须的半大小子笑得淫|荡,“大概……就是岛上婆娘们说的吃醋吧。”他早就看出二当家对大当家有意思了。
“去去去,少胡沁。”矮个男子拍了下他的脑袋,“才多大点年纪,就知道这些玩意儿。有这功夫,还不多去看看舆图。”
小子摩挲着生疼的后脑勺,“哦——”了一声,心里念着等回了岛就同他婆娘告状去。
林凤儿端着一个玉米馍馍和一小叠腌菜,出现在他们身后。“有事儿?”
两个人赶忙摇头,在她的的瞪视下逃开。
林凤儿推开门,把吃食放在桌上,给史宾松开了手,“吃吧。”她自己从碗里拿了个腌鸡腿,转了个圈在椅上坐定,翘着脚美滋滋地啃了起来。
史宾也不嫌东西差,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拿起馍馍就着腌菜吃起来。
林凤儿拿着鸡腿啃得满嘴油,讥笑道:“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吃相真是文气。”
手里没有帕子,史宾只能用袖子擦了擦嘴,“习惯了。”
“吃完了?”林凤儿把鸡骨头往空碗里一丢,端着就要出去。
史宾叫住她,踌躇了一下,“他们……似乎过得很好。”从方才门口几人的对话中,他很确定。
林凤儿上下打量着他,“与你何干?走狗。”话虽难听,但语气中遮不住的骄傲。
史宾也不计较。他原本心里只想着如何逃回月港去,重新东山再起。现在却换了念头,如果能同林凤儿打好关系,摸清大明海境周围的海盗出没,日后出海就会容易许多,起码能逃得开。
也不知道林凤儿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次离开她并未将史宾的手再给绑起来。史宾在小小的舱内走动着,手摸过用新木补过的柱子。
想来起事后,林凤儿过得必不容易。
心思一转,史宾想起了另一位在他看来,也过得极不容易的人。离开京城数月,不知她如今在宫内过得可好。
娘娘。
此时的郑梦境,正在宫里和朱翊钧商量着要给儿子们找人来教火器的事儿。
“可以先不教他们怎么使,教会这是个什么东西就行。”郑梦境竭力地说服着,“总不能真教出个不食五谷之人吧?现今天下……不是特别……太平。”她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若哪日遇上了,认得那东西,自己还能逃一命。”
朱翊钧听了她说的“不怎么太平”的话,眉头皱起,“不过是北境和东南的海寇,能有什么不太平的。大不了届时就藩让他们上湖广去就是了。”
现在是这么个理,但日后呢!郑梦境不敢多说什么,只道:“有心向学本就是好事。兴许……他们是这块料呢?保不准日后新制了火器,把那佛郎机人也给赶跑了,也不是不可能啊。”
“罢罢。”朱翊钧叹了口气,“总说不过你。那朕就着人从工部寻个人来同他们分说一二吧。”
郑梦境忙道:“且不忙,奴家听溆儿说,工部的人不善此道,若只懂个皮毛,还不如他们自己个儿看书呢。”
“书?什么书?”朱翊钧有些糊涂,“朕怎么不知道?”这种书市井上绝不可能售卖,天家里也没这等书。
郑梦境有些茫然,“奴家也不懂这些,不妨等溆儿回来了说说看?”
“也好。”朱翊钧理了理衣服,长吁一口气,“近来朝上整日就顾着吵闹拾遗之事,朝鲜之战也顾不及了。他们、他们……唉。”
郑梦境收好手里的绢帕,替有些头疼的朱翊钧轻轻揉着穴道,“他们又怎么了?哎,朝鲜那边儿,咱们可赢了?”
朱翊钧苦笑,“哪那么容易呢。朕看了战报,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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