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些愧疚和无措,抬头看她,却见她眼角缓缓溢出一滴眼泪,心口重重一痛,眼中露出受伤和挫败,缓缓的困难的从她身上挪开。
而冰雁,带着惊惶睁开眼睛,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好像怕他反悔怕他再来捉她似的,瞬间逃出了院子。
美朗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与冰雁,曾经那样的一见钟情,那么浪漫和温馨的开始,却变成了这样一塌糊涂的结果?
骨节突起的手指伸进头顶的发丝,低下头,脸埋在双膝间,肩膀和四肢都情不自禁的紧缩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减少一丝丝痛苦。
他错了吗?真的是他错了。
冰雁如一只受惊的小羊,闷头闷脑的跑入了一片园林,踏上一座水榭,这才缓缓停下脚步,看着周围繁茂的植物,阻挡了外界的视线,好似一个小世外桃源,她终于稍稍平静,长吁了口气,无力的在亭子里坐下。
她没有哭,只是觉得胸口郁闷。美朗是她的丈夫,她也并非对他无感情,只是这些天的矛盾越来越激化,所以,方才之事她更多的是痛心生气,不会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躲起来哭。那太矫情。
在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让思想静一静就好。
霍然回头,仔细看这亭子,不由想起初时,在这里见到茜朗,那时,因为有玲珑少年倚坐,这里也青翠一片,而如今,枝头鲜少有漂亮的树叶,和她的心情一样显得萧条。
她不得不反思,这条感情路,她走错了吗?美朗的心里,永远也擦不去羽朗和茜朗的痕迹了吧,继续和他过下去,她,还有好日子吗?
这件事,她是该好好想想了,她要快些回娘家,好好分析自己的感情,离开这儿后,可能心思会比较清明,会有旁观之心,更能看清自己的心,也可以试一试,自己离开这儿后,会不会适应。
也就是说,看看自己还有没有别的路可选。
不可否认,想到这个问题时还是很难受,她不甘心轻易放弃。可她想要相濡以沫的夫妻生活,互相关心互相理解,美朗的脾气太过暴躁,容易激动,这样下去,会累到她没有心情享受生活。
思想天马行空着,眼神也停放在无名处,整个人,处在神游中,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悄悄靠近。直到耳边响起清雅唤声,“冰雁姑娘?”她才恍恍回神,懵懵的看向他。
羽朗正一脸淡雅略带询问的注视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如平静的潭。
“哦。”冰雁回神,立即收了朦胧的神态,朝他轻轻点了点头,扯出一丝笑,“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只是随意走走,看到这里有人,好像是你,就过来了。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方才在佛堂心绪不宁,他就不由自主的走到这片幽静之地,而冰雁跟惊弓之鸟似的奔进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他想不注意都难。
“呵,我也是随意走走,挺喜欢这个水榭,就过来了。”
“你,脸色很不好,有什么事吗?”羽朗微偏头,精致的面容微动,鲜少有这样貌似关心的表情,他是从看到她时就感觉到了她身上浓浓的郁气和失落,于情于理,都要问一问。
冰雁微微一怔,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脸上立即绽颜笑,“啊,没什么,可能天儿冷吧,那个,那我就不打扰你静心了,先回了。再见。”说完,便不由分说的冲他点了点头,起身快步走入石路小道。
羽朗呆站在那里,一双秀眉微微的皱着,望着她急于离去的背影,眸子里越来越多的黯然失色。
她是为什么情绪低落,他不得而知。
因为那天的事,她应该讨厌他了吧。没有女子不介意男子对她发那种誓。他不是没有愧疚的,这几天也想找机会跟她解释解释,但苦于自己不是善谈之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偏巧刚才看到她,他本以为可以有些交流,但,她却一点机会也没有给他,对他的态度生分而疏离,甚至就这样跑了。
莫名的,心里很不舒服。
本就忐忑的心,更加沉郁灰暗。
“少主……”听得是霖其的声音,“回吧。”
羽朗收回视线,看了霖其一眼,没有说话,心事重重的往回走。
霖其小心的跟在身后,眼睛不由的又朝冰雁离去的方向瞄了瞄,然后望着羽朗悄叹了口气。最近少主越来越奇怪了,不再似以往的心无杂念和洒脱,是因为入尘世太久了?也不对哦,少主也没少东奔西跑的。那么,真的是因为少夫人?
出了风景区的冰雁,猛的打了个喷嚏,这是谁在背后记挂她呢。
抬头望望前方,有些茫然,家里不敢回,小水榭也有人占着,她该去哪里休歇片刻呢?
茜朗?
略一犹豫,她还是迈出步子,朝茜朗的小院走去。反正,也被人误会fēng_liú了,不如就做实了吧。
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他院中了,平时都是他黏着她。想着,不自觉的低头抿嘴一笑。
“少夫人!”看到她的瑞玛欢喜的迎上来,“你来了!”
“茜朗呢?”
“三少主下山了,很快就回来,少夫人先进屋里等一等吧。”瑞玛热切的望着她。
冰雁想了想,点头。反正,她现在就是需要个地方静一静。
随着瑞玛走向正屋,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瑞玛给她倒上茶,便退出去了。
冰雁单手支着脑袋,一手端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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