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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朗的脸色迅速的难看,再难看,额头上的筋斗一蹦一蹦的,胸膛越来越重的起伏着,看似已然暴怒,然,本以为他要发飙了,却不想,他突然放开她,翻身跃下马,激烈的往前跑了几步,又蓦然地站住,全身绷得紧紧的,却一声未发,看得出在极力的隐忍着情绪。
冰雁先是惊了一下,但很快,她沉静下来,回想自己所说,是有些过分,茜朗的神经脆弱,她不该任性的。小心的下了马,走到他身后,她小声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茜朗绷着一张苍白的脸,不动,也不说话。
冰雁绕到他前面,一抬头,瞧见他眼睛里噙着大颗的泪花,虽然极力抿着唇在忍,眼泪还是掉下来,他侧开头,倔强的皱着眉心。
“茜朗……”冰雁又惊又愧,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袖子,“我方才,也是一时的冲动,说错话了,对不起。”
“你永远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这三个字,我知道是我的所作所为造成的。”茜朗吸了口气,缓缓转过脸来,静静的看着她,眼睛里写满了许多许多复杂的情绪,深不可测。“我知道在你心里,我阴狠,冷血,甚至是歹毒,但是,你可知道,就算我能对所有人下手,也不会对你有一丁点的不利。”
冰雁内心震惊,仔细一想,岂是她也了解,茜朗和美兰不同,他不是个随性之人啊,她怎么忘了,想着,越发的愧疚,都不敢直视他了。“茜朗,我承认刚才我是有点负气的。其实我明白,你不坏,更不会伤我。”茜朗缓缓收回视线,神色缓和了一些,眼睛里还是很沮丧,他没有权力要求她信任他,他本就是个那样的人。
冰雁拉住他的手,与他并肩站着,望着远处的山坡,思绪整理了一下,幽声说:“茜朗,刚才我想了很多。很纠结。我本想劝你,让你以后不要再用毒伤人,但是我又想,你从小受过那样的伤,用极端的方式保护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而且,你武功又不是很强,若没有一技傍身,很难自保。所以我没有资格对你要求什么,但我又觉得你那样做不是很光明,所以,内心非常矛盾,找不出合适的方式,心里就开始焦躁……茜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不是你发泄,是我在无理取闹在冲你发泄。”
听到冰雁的坦白,茜朗的情绪终于得到了救赎,只要她不是真的那样看他就好。他一想到,冰雁会真的以为他会伤害她,他就撕心裂肺的难过,她可知道他在用生命来爱她,她怎么能以为他会对她怎样,他护她都来不及,捧在手里都怕化了,她怎么能不了解他的心意,将他当坏人……
冰雁以为解释完他会笑的,没想到他更加激动,眼泪唰唰的往下掉,冰雁急了,一把搂住他的腰,忙不迭的哄着:“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你对我有多好,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就是跟你说气话,你别这样小气好不好?”
茜朗努力的压抑下情绪,从小,他都知道为了适应环境,他必须要能做到收放自如,就算他最渴望在冰雁面前表露真情,而空也会为了不惹她烦而隐忍下去。
“我,我只是感动,冰雁,没想到你这么懂我,这么理解我,你放心,以后,我会收敛的,我会听你的话,不做过分的事。”
冰雁叹了口气,也觉得只能这样了,“嗯,你记着,不要轻易出手,除非不得已。我不想你因一点小事就作恶,最后会害到自己。”
茜朗深深的望着她,眼角微红,一抹妩媚;瞳孔无辜,一份纯洁,小毒物真是个奇异的结合体。“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怕我逆天而受苦。冰雁,我懂了,我会听你的话的。”
冰雁微微一笑,伸手抹了抹他脸上的泪水,柔声叹息:“唉,我的小水缸,别哭了嗯?小脸这么秀气,眼睛这么可爱,身材那么修长,这样的玉人儿哭起来真是让人受不了,心疼死了。”
茜朗不好意思起来,快速用袖子抹干净了脸,略埋怨的看了看她,低下头,“只要你别让我伤心,哪个男子汉喜欢哭啊。”她若天天这样哄他,他笑都来不及。
冰雁眯起了眼,笑,“哟,还说呢,你本来就爱哭,我都见过几次了。”
茜朗皱起眉头,又想反驳又有些不敢,憋的小脸通红。以前,他是经常故意惹她怜,才弄出梨花带雨的模样,今天不同好吧,方才他是连心都在哭泣啊。
为了缓解气氛,冰雁便故意随意的转头去欣赏风景,忽然遥看对面,好像种植着大片的什么树,因为是冬季了,只剩光光的树枝,又因为远,看不出那是什么。“茜朗,你看,那是果树么?”
茜朗收了神,随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哦,是茶园。”
“茶园?”冰雁好奇的微颦起眉,仔细去看,果然,那些树比较低矮,小小的,很整齐,排在山坡上,就算只有树枝叶很漂亮,脑海里,她想起韩剧夏日香气里,那铺天盖地的绿油油的茶园风景,尤其美丽清新,不由的心生向往,“要是,在我们府周围也全部种上茶树就好了。”
“有啊。”茜朗斜了她一眼,“你没有注意吗?来的路上就有。我们家的茶园比这个大多了,差不多由五分之一的山坡上都是种的茶树。”
“真的?”冰雁诧异,“哦,可能来时太早了,没看清,我还以为是山上长的野树的。哎,山区地肥水沃,茶叶一定很盛产吧,和布匹相比,哪个收益比较大?”
茜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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