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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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这么久回到中原大陆,萧竹觉得恍若隔世。
“都已经快要入冬了呀,时间过得真快。”她没头没脑的感慨了一句,搓了搓手臂,随后她就抖落一身寒意,转而对着身后的小船大喊大叫,欢快的手舞足蹈:“牙苍雪!牙苍雪!”
“在呢在呢!”牙苍雪一头冷汗的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岸上的红衣少女。来的时候明明半死不活的狂吐,回去的时候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蹦跶,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花不完的精力。
“谢谢你啊老爷爷!老爷爷再见!”萧竹在岸上冲船夫挥舞双手,笑靥如花。
“哎!小丫头,有空再来坐船!我再给你讲故事!”撑船老头也冲她笑,随后拉住了正准备上船的牙苍雪,塞给他一包东西:“送给你的小媳妇,怪讨人喜欢的。”
“......”牙苍雪捏了捏怀里的包裹,看来是糕点之类的礼物。
他不由自主的扯了一下肩头沉甸甸的包袱——这一路已经收了不少礼物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看萧竹还在那儿花枝乱颤,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吐出两个字:“有毒。”
“走啦!”萧竹见他半天不动弹,扑上来拉他胳膊。
“你......”牙苍雪盯着她看,像是要将她看出一个洞来:“还是那个小萝卜头么?”
“当然是啊!”萧竹仰面冲他一笑,踮起脚尖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他的腮帮子,她乌黑灵动的眼瞳此时弯弯如同倒映在昆仑冰湖上的皓月:“牙苍雪你傻不傻。”
牙苍雪有些发愣,他慌乱的偏过头去,胸口里仿佛静潭小池之上洒落了一抔桃色的蕊,荡起了凌乱的波纹。
“哎呀冻死了冻死了。”萧竹抱紧了他的手臂倒吸了几口冷气:“我们是不是该换冬衣了。”
“恩。”牙苍雪点点头:“前面不远就是九华了,咱们加紧走。”
萧竹的唇角微微一沉。
“从前也是要来九华的。”她轻声说:“到底还是来了。”
掌柜的看见牙苍雪到来,丝毫没有惊讶,只自行从里屋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深色皮革衣呈上。
牙苍雪换了衣衫活动活动筋骨,放了一锭银子在掌柜手上:“记住,我没来过。”
“明白的。”掌柜的点头,他见牙苍雪似是在搜寻,不禁笑道:“那位姑娘在里头呢。”
牙苍雪冲他微一点头,走近了内室。
入内,他看见萧竹正换了一席正红色的劲装,衣领边缘度了些白绒,窄腰束腕,火红的裙袂热烈而动,她长高了不少,更显得高挑而俏然,灼灼其华。
牙苍雪微微动容,见她霍然扯落了发髻上的金色铃铛,一头长发如瀑散落,直至腰际。
“为什么不要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接住了那被遗弃的金色铃铛,曾经活泼的少女每每跑动起来这铃铛都会清澈而响,记录了她曾几何时的青葱年华。
“咦?你来了呀?”萧竹回过头有些讶异,在乌发红衣的衬托下她的脸庞显得愈发小,鼻梁挺翘下巴尖尖,肤色分外白皙:“你怎么还是这一身啊?”
“我又不是姑娘,行走江湖自然怎么方便怎么穿着。”牙苍雪握了握那铃铛道:“你还没回答我,这铃铛挺漂亮的怎么不要了?”
“不喜欢,太聒噪了。”萧竹转过身,从一旁扯了一根红绸将头发高高束起。
“那我倒觉得挺适合你的。”牙苍雪轻笑:“叮叮当当招人喜欢。”
“人长大了,喜好自然也会跟着变,没什么好奇怪的。”萧竹转过身也不着恼,一缕长长的碎发垂落在颊边,轻晃间不经意泄露了几分妩媚,她走到牙苍雪面前,身后红绸飘荡,她伸手将牙苍雪握着铃铛的手握紧了些:“你也不要舍不得,舍了过去才当有来日,再说了——”
“你......是不喜欢从前的自己吧?”牙苍雪看着那金色铃铛轻声说。
萧竹微微一怔,细秀的眉皱起。
“也罢,我替你收着。”牙苍雪不动声色的将那金铃收入怀中。
“你好生奇怪。”萧竹斜了他一眼:“收着这东西做什么,以后撩姑娘的时候不怕被人瞧见?”
牙苍雪笑而不答,扯了她出门去。
门口忽的有数匹烈马驰骋而过,马蹄扬尘,震天动地,二人被硬生生逼回门槛里。
此时萧竹已经机警了许多,她望着那行人的背影奇道:“这闹腾的气质倒是跟帝王州的那群人极像。”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帝王州的人?”掌柜的不知何时也凑了上来,自顾自道:“那群人短短几天内都来回跑了好几趟了,马速快的惊人,也不怕撞着人,实在粗鲁。”
“帝王州的人?”萧竹和牙苍雪对视了一眼分外诧异。
两人一路尾随至一座院落,竟然是个普通人家的住宅。
萧竹飞身上了房顶,牙苍雪跟在她身后,二人匍匐在砖瓦上,窥伺着院中的景象。
院中,老妪和少妇瑟瑟发抖,少妇怀中紧紧的搂着孩子,一手搀扶着老妪,她面色苍白,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落下,只恨恨的咬着牙:“要说多少遍你们才肯信!我们没听过什么妖女萧竹!”
牙苍雪骇然一惊,飞快的睨了萧竹一眼,发现她面色沉静,只是抠住瓦片的指尖微微有些发白。
“张夫人此话差矣,谁不知道张子良是唐青枫的亲信,唐青枫窝藏妖女,张子良能不知道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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