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中劫?
我不明所以:“这讲的是什么啊?”
“说的是魔帝与一凡间女子相恋的故事。”
我呆了一呆,手中的茶盏险些没端稳:“魔帝?”
小厮低头与我娓娓道来:“是,传说很久很久以前,魔帝出兵妖族,老妖王为表投降诚意,特双手奉上一个女婴。此女身上生来便携有亓琉石,可覆灭天地。魔帝为了得到她,假意对她万般倾心,不想惹有青梅竹马情谊的青华魔君嫉恨。这场戏,便是青华魔君与那女子在魔帝寿诞上针锋相对的一出。”
我听得后背发凉,娘嗳,这凡人的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将魔帝来说戏。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便轻声问他:“你们这样,不怕魔帝降罪?”
小厮看着我笑了笑,复又低头恭敬道:“客官说笑了,这不过是一出戏,世上哪里会有仙魔呢。”
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我挥挥手便让他出去了。
我看了眼戏台上已然进入激烈阶段,扭头对月琉说:“要不换一家吧?”倒不是说害怕,只是这件事早就在仙界传得七七八八,什么版本都有,十分离谱。虽说不知道怎么会传下凡间,但由他们改编的版本,想来也不会比仙界那几个更有新意,委实没什么意趣。
月琉的面色在氤氲茶雾间看不分明。连带着他的声音也隐隐约约:“就看这个。”
见他仿佛对这出戏很有兴致,我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只得扭头观看。
饰演青华仙君的女子面目冷凝,下令将那凡人女子押下去,不得出现在魔帝的寿诞上。
众人旁观,无人上前相助。凡人女子用力挣脱不得,便喊道:“你这样对我,容华不会放过你。”
青华仙君冷笑两声,眼看着凡人就要被拉出去时,一身雪里红袍的男子缓缓踱步而来。
我委实觉得惊讶,对一旁的月琉说:“他们怎么连魔帝贯爱穿的衣裳颜色也一清二楚?”
月琉目不转睛看着戏台上,仿佛半分也没有听见我的话。
我顿感无趣,便将注意力回到戏台。
估计是为了突现魔帝的威严,是以他的妆容十分浓厚,只听得他威厉的声音:“怎么回事?”
青华仙君率先跪下:“帝君,亓真于大庭广众之下,以下犯上,且对我不敬,正想将她带下去,稍后亲自管教礼数。”
魔帝“噢?”一声,问道:“哪里不敬了?”
青华仙君低头恭敬道:“她区区一介凡人,竟敢坐在大殿之上,帝后的位置,此为以下犯上;我好心教诲,她却出言顶撞,此为不敬。”
魔帝踩着夸张的戏步走到凡人身边,将她亲自搀起,凡人大喜,娇滴滴地靠着魔帝的手,由他拥着走上大殿之上的宝座。
“这是本帝同意的,你可有何意见?”
青华仙君脸色大变,瘫倒在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魔帝:“帝君可知,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娶她为妻的意思呗。我撑腮吃着蜜饯,百无聊赖地看这一出英雄救美。
果然,魔帝淡淡道:“今日趁众人都在,正好宣布一声,本帝要娶阿真为妻,择日即办成亲大礼。”
此刻丝竹管弦之声倏然变得激烈,众人脸色大变,纷纷下跪,可见这出戏已到了高.潮部分。
“帝君,她是凡人,怎配成为帝后?”青华仙君尖叫道。
魔帝冷漠道:“配不配,皆由本帝来说。”
又有旁人在劝道:“即便帝君执意要娶她,可她是凡人,又怎么能经得住登帝后之位时所降下的天劫呢?”
青华脸色煞白,惊得身子也瑶瑶欲晃:“难不成,帝君要为她承担?”
魔帝不语,表情已然说明一切。
众人苦心劝道,而往往戏折子中,这种劝诫是没有哪个主角听得进去的。
这出戏,便是以寿诞不欢而散,魔帝相拥着凡人女子离去作为结局。
唔,与仙界那些版本相差无几,果然没有看出新意。
我伸长了脖子,看那些戏子纷纷退场,又有小厮手脚麻利地搬了许多道路上来,眼看就是要演下一出戏了。
我扭头,见茶盏内残余几滴茶水渣子了,便提壶添了些,顺便问月琉:“你要么?”
月琉自坐进这里后,便没说过几句话。眼下我这么问他,他自然也没回我,神思仿佛还没从方才那出戏中回过神来。
我瞧了一眼他的茶盏内,还是满的。
遂撑腮好奇看着他:“你看得这么出神,难道以前没有听过这桩事吗?”
他抬眼,紧紧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惊讶道“不会吧,这事四海八荒的人几乎都知道,连我这个一贯在海里不曾出门的人,也听说过好几个版本呢。”
他声音有些微哑:“都说了些什么?”
啧,月琉这人,我本以为他见识的比我多,不曾想有些事情却着实不大灵通。秉承着众乐乐,也不能忘记独乐乐,便好心替他仔细道来。
“其实方才这出戏已讲的与仙界流传的无甚差别了。我听说啊,那魔帝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收养过一个凡人。他们都说是魔帝降服妖族时,老妖王送的,就因为这凡人身上带着亓琉石。别的可能有些可信,但这个我觉得太扯淡了。”
月琉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作为一名听书人很是不合格。
等不到他好奇问一句“然后呢”,我只得自己干巴巴地说下去:“你想啊,世上若真的有亓琉石,那魔帝当初已经得到了的话,怎么如今还是四族天下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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