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停车,天气不好,也没好喊住司机。”
“下车坐一会儿再回去,阿姨给你做饭,吃了再走。”冯时说。
陆珩没有逗留,很快掉转车头走了,周期趴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冯时和陆珩说话时高兴的样子,心想要是自己成为陆珩这样的人多好,爸爸妈妈得多高兴。同样好的家世,陆珩的父母得多骄傲。
家里很快请了新的家教,是n大外语学院的女生。第一次来周期的家里还有些不知所措,不停地说:“你们家真漂亮。”熟了后才敢在周期的房间东摸西摸,不时发出艳羡的惊叹。
换了以前,周期并不喜欢有人一直动自己的东西,但知道家教是n大的,总觉得有莫名的好感,从心底里就觉得眼前的女生和陆珩一样好,没有缺点。
整整一天,周期一道数学题都没做,只缠着家教问这问那,问她n大商学院好不好,家教眉头一皱:“肯定好啊,商学院是n大的贵族学院,里面学生都是非富即贵。”
“也有本来就很优秀的人吧?”
家教点点头:“那倒也是,有家世数一数二,但实力也是数一数二的男生,我们学院有很多女生倒追过去,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倒追??”
“你还在上高中,这些还不知道,以后上大学就知道了,大学里女生倒追几乎没有不成功的。”
周期拖着腮坐在椅子上想着,原来陆珩都大四了,肯定也有倒追他的人吧。倒追他的人应该也很优秀罢。
家教絮絮叨叨地又说了许多n大的轶事,周期自坐在一侧想要是自己也能考进n大就好了。
一晃眼第二学期就开始了,周期在食堂里好几次遇到纪宜宁,两个人都没有伴,渐渐开始坐在一起吃。纪宜宁比周期瘦很多,吃得也不多,每次都只吃些素菜,周期早被家里阿姨的夜宵养刁了,在学校也是无肉不欢,总是点两三个荤菜,但也吃不完。吃的时候,就分给纪宜宁一半。
纪宜宁性格温和内敛,说话嗓门比周期还低,可是周期能感受到她骨子里又有倔强的一面。周期是看上去温和内向,但骨子里也确实软弱透顶。两人倒也很合得来。
真正和纪宜宁交心应该是在体育课上。高三的体育课通常是大半的班级凑在一起自由活动,只要不离开操场活动就行。女生们长时间埋头苦学,连闲话都没时间说,大多都是积累到体育课。
周期一个人坐在人工草坪上百无聊赖地揪草,身旁许多的女生站着说悄悄话,与她并不融洽。在这所开一二十万的车都不好意思停在门口的学校里,周期的家世仍然算是最顶尖的。从进入这所学校的第一天开始,她的家世就被所有的人知晓,操场上的方鼎上写着周骞成捐赠,校史陈列馆里杰出校友里有周骞成的名字,新生开学典礼上,周骞成作为家长代表发言……
总之,在这所学校里,她没有朋友,没有别人想象中众星捧月的生活,除了每节课都要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时常被班主任喊过去谈心,她与别人并没有分别。
周围的女生在谈论着这一届有一个校长推荐的名额,校长实名推荐制,是才出来的一种保送方案,可以推荐学生免考直接保送北京大学。其实对这所高中来说,百分之六十的学生会在毕业前就拿到国外名校的offer,还有百分之二十的学生能在国内各名牌大学的自主招生中获取保送资格,只有剩余的百分之二十的并不出色的学生参加统一高考。所以校长实名推荐制,对百分之八十的学生来说其实可有可无,甚至有许多学生对此不屑一顾。
不知是谁忽然低头对着坐着的周期说:“你爸爸应该找了人,为你争取了这个名额吧?”
周期仰起头茫然地回答她们:“没有啊,我爸爸说让我自己考,考哪里就是哪里。”
“凭你的实力应该考不上北大,这么好的机会,你家里不说,学校应该也会给你留着。”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分析着,语气也不坏。
周期却听得有些难过,从草坪上站起来说:“不是这样的,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并没有忍住怒气。
几个女生忽然哄笑起来,都是些家境优越的女孩子,浑身都是锐气:“你知道什么,有钱又有地位的人,哪有一身干净的。”
周期当然不能忍受别人这样说周骞成,僵直着身子说:“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
纪宜宁来时,就看到了周期一个人站在众多的女生前面,维护周骞成。她拉过周期的手,走上前和正在挤眉弄眼的几个女生说:“你们哪一个人不是家世显赫,说别人的时候,为什么不先想想自己。你们的父母就一身干净?何况别人家里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操心。”
周期被纪宜宁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着实吓了一跳,印象中的纪宜宁好像比自己还要羸弱,总觉得应该是自己去保护她,而不是这样,她挡在她的面前,涨红了脸和一众不相干的人,为了她争吵。
几个女生中似乎有认识纪宜宁的,站到前面来说:“对,我们是家世显赫,很为你家里的事操心呢。你这是要讨好我们全校最有钱的千金么?”
周期一瞬间就明白那个女生在说什么,她在嘲笑纪宜宁的家世衰微,周期赶紧去扯纪宜宁的袖子:“宁宁……我们去别的地方。”
纪宜宁甩开她,走到刚刚羞辱她的那个女生面前,浑身颤抖:“我家里再不好也与你无关,我讨好谁也与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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