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木门传入于堇聆的耳中。她也是认识秦以言不久后才知道他不是一个低音炮,而是进组那两天刚好感冒了,得知他是这样的少年音后,于堇聆只觉得他身上的苏点又少了。
于堇聆打开门,秦以言正站在门外。他穿得极为休闲,灰色卫衣搭黑色休闲裤,就和个大学生似的,但站姿很是挺拔,怪好看的。“你好,有什么事吗?”于堇聆微笑着问。
“我能否进去?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在这儿说好了。”秦以言前一句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接着补了句。
于堇聆抬眼看看他思忖了几秒钟,又探出头左右张望,没见着人影后侧开身子让他进去,但任由房门大开,没有关上。
见她这么防备自己,秦以言倒也没有不悦的神色,反而是轻笑了一下。
而一直小心观察着秦以言的某人在看到他笑后,很是尴尬地解释:“我没多想什么,就是怕人误会对吧,开着门也通风,房间里姜味太重了。”她说着又跑到窗边把窗帘和窗户都打开。
秦以言很给她面子,赞同般点了点头。
于堇聆扯着嘴角,笑得挺僵。在注意到秦以言还是站着的时候,她赶紧把单人沙发上的剧本拿起来:“请坐。”把剧本扔到床上后,她在秦以言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一坐,又发现自己疏忽了。
红糖姜茶正摆在了秦以言的面前,还不断升腾着雾气。
于堇聆简直要扶额了,强装镇定起身将杯子挪到自己身前,问道:“需要喝些什么吗?”
“白开水就好,麻烦你了。”秦以言心情很好的样子。
于堇聆走到近门的位置取了个杯子,用刚才烧好的开水烫了烫,然后倒了大半杯开水端到秦以言面前。
“谢谢。”秦以言轻点头,于堇聆也落座了。
气氛依旧尴尬,说来他们俩在剧中的戏份都不少,可是偏偏对手戏少得可怜,于堇聆之前还掰着手指数过,就四场!他俩整部剧中只有四场对手戏!前两场是一大群人中有他俩,他们只是有几句简短的对话;第三场是陆延誉告诉容问秋他要率军去边境,二人对望了许久;而第四场就是容问秋去边境接他的尸体,扶棂而归。有这样的cp吗?有吗?!
而且,前三场已经拍完了,于堇聆至今仍清晰记得当时的场景。一二场还好,容问秋和陆延誉俩人的感情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只要收着表情说台词就好,当时他们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因为那两场戏人多,总有或这或那的原因,所有多拍了几次。可第三场简直是噩梦,他们对视的场景ng了无数次,被导演劈头盖脸地骂了半天,最后挑了第一次拍的。当晚,于堇聆还郁闷了好久,以至于梦里都是和秦以言对视,吓得她第二天看到秦以言就掉头跑。
难道秦以言是来找她对戏的?可是二人最后的对手戏几乎算不上对手戏了,秦以言躺着装死就好,还要对什么?于堇聆有点搞不懂他的来意。
“兰姨说你在哭戏上使用的方法存在一点问题,让我和你探讨一下。”秦以言先出声打破了这气氛。他没将兰雨庐的原话说出来,其实兰雨庐在电话里说的是让他和于堇聆多接触接触,好在后面的哭戏上能带点情绪入戏,而不要靠太多外在的帮助。
于堇聆有点懵:“有什么问题?”对于编剧指出自己的演技存在问题这点她多讶异,她讶异的是为什么编剧没有直接和自己说,反而让秦以言这个也一样是新人的人过来,还探讨?难道是负负得正么?
秦以言不好回答:“我下午不在剧组,所以没有看到拍摄过程,具体的我自然说不了,不过兰姨的意思是让你在拍哭戏时想象我死了……”
于堇聆“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象你死……”还没笑完就立马刹住,仿佛闯了祸一样提心吊胆地看着秦以言。
“就那么开心?”秦以言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上扬。
“没有没有!”于堇聆连忙摇头,“很难过,超级难过!”
秦以言盯了她半天,无声地叹气:“把我想成你男朋友,要是我死了,你什么感觉?”
于堇聆不自觉的张大了嘴,歪头:“哈?”
“你……”秦以言突然皱起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平常模样,“你有交往的对象吗?”
“没。”于堇聆摇头,讲笑话,她这种平时最爱看美女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男朋友,男朋友能比软软香香的小姐姐可爱么?
秦以言没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七点多,已微微起了夜风,窗帘轻轻飘动发出略微的声响。
良久,于堇聆思绪百转,从交往对象想到小姐姐,从小姐姐想到谭安白,从谭安白又想到天然沙哑的嗓子……总之,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什么时,秦以言猛地站起身,拉住她的手腕:“走吧。”
于堇聆震惊:“?”
秦以言没有放手的意思:“我们去约会。”
“哈?!”
“你准备一下,我关窗。”说完,秦以言松开手,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在秦以言将窗帘也拉上时,于堇聆终于反应过来了,她蹦到一旁:“哥?约毛约啊?这什么情况啊?我们什么时候跳过追求阶段直接进入到约会阶段了?我刚才放空的时间里难道过了好几年吗?”
看着于堇聆双手抱胸躲在角落,一脸懵逼中带着愤慨的样子,秦以言深深觉得自己脑壳疼,他抬手摁了摁两侧的太阳穴,又端过杯子把剩下的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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