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手执着那麻绳,手臂微微摇动,将那秋千板上的一层白雪晃掉,一只手再将其较厚的雪渍拂去,两手各握着那垂下的绳索,脚尖轻点,秋千晃动起来,耳旁风声,皆可以不做他想。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卫绾忽然口中喃喃道。
“可解其意?”母亲其声顿出飘渺。
“不知。”卫绾坐其怀中,尚是垂髫幼齿的模样,可说出不知这两字,那神色倒也端正。
“哪里不知?”
“哪里都不知。”
“你……”
卫绾眉毛一挑,即是在偷笑,可也不敢惹得母亲太过,不一会就收了笑脸:“这两日,庭前总有人来来往往,母亲可是有什么事么?若是需要儿子我,也可分担一二。”
“你,你能做什么?”
“我……”卫绾张着小口,就想说她可以拉父亲过来,总不要那个嫡兄嫡妻每天对母亲瞪眼睛,非要气死他们。
“好了,可不要在别人面前称我为母亲了,不管叫我姨娘还是什么的都比这个好,到时候出事情,可又是我管教不严。”母亲轻拍了下卫绾的脊背,便是示意卫绾站起来。
卫绾感觉自己是惹母亲生气,起来的时候还赖了赖,一时不察,竟是让母亲两手胁着腋下给抱了起来。
“小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这才几日,你啊,我都快抱不动了。”母亲是个美人,那不笑起来是雪中梅,孤含霜,而那笑起来,则是月下光,独蕴水,怎么都好看。
“那你还不要我喊你母亲?”卫绾不开心了。
而母亲并不答她,而是道:“我使人在院子里建了架秋千,等日后你下学,总少不得要玩乐,这番可不要再要我陪你疯了。”
“儿子给母亲解闷,怎的是疯了?我知道,母亲不爱儿子了。”卫绾要是腻歪起来,那样子可是让人不忍直视。
“可得了你,张小娘子,你还真的把自己当做是男儿了?”母亲扑哧一声笑出来,可是红了卫绾的小耳朵。
……说起来,这秋千,她还没玩过一次呢,尔后不久,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冷眼,对她冷语,万事皆不与之相关。她做错了什么么?是了,如果她的存在便是一个错,那厌屋及乌,会这样,也该如此的。
不管做什么都是错,那还管她做什么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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