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还是微微开口:“喂,我是草草。”
连如若的声音却非常激动:“如芷,停下来,马上停下来!”
“该停下来的人是你,如若。”吴葭把双腿收到胸前,下巴放在膝盖上,坚定的说,“别追我了,把车停下来吧,卓云深爱你那么深,你何苦还要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个替代品而已!”
吴葭暗暗叹了口气:“可她也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是么,你的孩子,你要为此承担责任。”
“那你呢?你也失去了孩子,却连一个负责的机会都不给我,你没资格要求我这么做!”
连如若说不通了,真的说不通了,他为什么老是要跳过最重要的地方,忽略最大的问题所在,而觉得自己很可怜呢?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别人受到的伤害都是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么?
“如若,你别说话,仔细听我说,求你,”事情必须有个了结,不借助别人的力量,而靠她自己结束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每次求你的时候你都做的是些什么,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想不想要,就凭着自己的意愿帮我决定了一切,这对我来说公平么?你能不能再仔细回忆一下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就像个玩、物一样任你捏圆搓扁,你都不记得了吧?你肯定是不记得了,不然你在不会总理直气壮说我不识好歹。如若,放手好不好,我求你了,你不是爱我,你只是放不下,我跟在你身边太久知道你太多事情,你只是觉得少了我不习惯罢了,你不爱我!”
耳机里传来一声刺耳急刹车声后,久久都没有声音,吴葭没有再说下去,也没有挂断电话,就那么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都能听见自己平缓的呼吸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她要等那句话,没有那句话,她和连如若之间是不可能有了结的,那样对卓云深不公平,对连如若自己也不公平。
所有人都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绑住脚踝,就算走到再远的地方也无法自由,更不可能真正去爱人,她想通了,必须把过去给结束掉,她的未来,连天何才是男主角。
“如芷……你不能这么对我,”连如若趴在方向盘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十多年你都是和我一起,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那么多,我确信我很爱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吴葭也哭了,用手遮着眼睛,不想让眼泪溢出眼眶,“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不爱我,不爱我,不爱我!你非让我把话说得多直白你才能醒过来啊,你觉得让我回忆起那些不堪的事情很有成就感么!放过我吧,卓云深那么爱你,被你伤得这么深却还帮你说话,你还想怎么样,人不能贪心!”
“如芷,求求你,别要这样说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一定是怪我没能在你失去孩子的第一时间出现一直生气到现在,这个事情我没有办法,我爸把我困住,我……”
连如若还是没有面对现实,吴葭都被他的钻牛角尖快给弄疯了,失控地大吼:“连如若你给我听着,跟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实话告诉你吧,我爱过你,但也是你自己亲手一点点把我对你的爱给毁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是你自己把我放弃的,不是我,现在你根本没有资格让我再回到你身边!”
一边开车的洛旸时刻都在心惊胆战。
“你,你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如芷,怎么会是这样!”连如若紧紧握着手机,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怎么可能是他,他付出那么多,到头来毁掉一切的居然……是他自己?
吴葭不想再说下去,扯下耳机,头埋进膝盖,默默流泪。
她说再多、再直白都没有用,和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对话,就算口水都说干了,也还是等于一句话没说,是她对连如若的固执程度估计不足了。
洛旸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居然看见连天何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从大厅走出来,他拉开车门,淡淡喊了声草草。
吴葭一听见连天何的声音,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还不等连天何有进一步的动作,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哽咽着说:“馒头爸爸,我好失败啊,自己的历史遗留问题没能解决好。”
连天何像个父亲似的摸摸吴葭的头顶,“你做得很好,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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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葭本来烧退了的,这么一哭又有了回转之势,虽然没有继续发烧,却成了重感冒,连天何不想再在b市多呆一天,第二天下午就带着她回了h市。
一回h市,吴葭的感冒就迅速痊愈,半个月后她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好,如芷,我对你放手,我会对卓云深负责。”
她把短信拿到连天何面前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天何只是轻轻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没有正面回答,让她心里一直没能舒坦。
去心理诊所复查的路上,她旁敲侧击问了洛清,洛清倒也不隐瞒,在洛旸剧透之前抢先说明了情况:“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们解决问题用的是拳头,语言只是辅助,不像你,总以为光凭说话就能把人说通,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打架了?我怎么没看见馒头爸爸身上有伤?”吴葭有点不能相信,连天何看上去一点不像是一个会和人打架的人。”
洛清一副“你太小看连天何了”的模样,竖起食指又是摇头又是摇手,“告诉你吧,他老人家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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