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伸展开,红彤彤的络子就提溜在她掌中,映着光,好似平生晃起一片火,艳得要烧人眼。
临光惶恐,总不能主子祖宗站着,她这卖命吃皇粮的还坐着答话,自然忙不迭起身退出一步远,垂着头应,“殿下手上出来的,自然是好的。”略略瞟过一眼,只望得见一个飘忽残缺的影。
这话半真半假,恭维占上三分,情面又有三分,剩下的四分说不清道不明,可谨惠闻言却笑,就手将那络子递给身后人,又在黄梨木椅上坐下,微微仰着额,“女官这褒奖听得人心里舒坦,真是会说话。”
“殿下谬赞,临光素来直言,字字都是肺腑。”总不至说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话,不然她这脑袋还要不要了。
那边谨惠似信非信,眼珠子转上一圈又笑,“哎呀,女官坐着说话。”平平伸出一只掌,望着将将临光坐过的锦凳一指。
那海棠红的袖子滑了又滑,露出一截白而细的腕,衬着一片红,要多扎眼便能有多扎眼。
临光眼尖瞧见,不期然想起那日华容殿中事,心猛地沉了一下,可总好拔腿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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