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边边棱棱成长得立体,充盈,有了更加幸运的资格。至少气质不同了吧,虽然安素之对这些感知迟钝,可还是感觉到了。
那样,在记忆里早已被自己编排好的结局,是否会翻篇,书写不一样的剧情呢?
尘封在多年处心积虑中的渴望。
逐渐强烈的蠢蠢欲动。
☆、南方三月回潮天
安素之踮着脚,手扶撑着墙,小心翼翼地跨过阳台湿漉漉的水渍。
墙铮铮透着寒气,一手心的分不清是泪是雨的腻湿。
南方三月回潮天。在几天前的寒雨后。
来得不急不缓,没有捷足先登,没有姗姗来迟。恰如其分。
阳光如前几天灿烂铺晒。透过层层铁纱网,被分割得支离破碎。投洒在高空垂挂的钢杆,已有了温暖的厚度,但好像到达时机已是错误,衣间的浅微霉气渗进的程度太过深了,挥之不去。
安素之把白色的外套从钢杆上拿下来,看见温水慢慢漫过,包裹衣服的全部。简单洗涤之后,又晾晒回了原来的位置。
衣服滴滴答的水破碎在地面。
白色墙湿漉漉的。同样粘腻的空气。容易让人生病。
天时地利人和这种从古老神秘时代衍生和延伸的规律,总是难以割切,无论天气影响了心情,还是心情衬托了天气,总搭配的巧妙,促进得恰当。荣辱与共。
除了吃饭和必要的生理解决需求,从“命运之夜”回来的玮云瑶几乎寸步不离床。只是偶尔响起沙哑粗糙的咳嗽声,让安素之不至于担心她是否早已睡昏过去了。
“病来如山倒”这个恰当、措辞精辟的比喻,让安素之不由地对中国古人从丰富实践中凝聚提炼而来的博大精深的智慧肃然起敬。
没有玮云瑶像24小时广告穿插在线的现场播报,安素之也许有几分不习惯,但也很享受。小有私心地希望玮云瑶再“倒”几天。
“咳咳,素之,咳,我要水。”
床上传来玮云瑶因上呼吸道重度感染,听似花甲老妇人沙哑粗糙的声音。
安素之轻叹,放下手中的书,忍着把玮云瑶脏兮兮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玻璃杯甩手丢掉的冲动,拧开水龙头把上面几天前沾粘住的咖啡渣滓用抹布擦去。
想到玮云瑶可能被自己的杯子毒害的惨状,有点不忍。便忍着,来回往复刷了几次,确保卫生安全,才把温水倒进去。
上床的某个人,从被窝里探出了一个手接过水,因流鼻涕而擦损得通红的鼻子上顶着蓬乱大顶的草窝头,杂乱无比,与之前出门时“沈佳宜”的模样相差甚远。她把杯子递到嘴边,喉咙动了动,一会杯子就见底了,之后嘴角动了动,只是凭直觉判断那应该是句“谢谢”,又迅速地倒下。
安素之不禁缩了缩递杯过去的手。
如果不是昨晚目睹杵在宿舍门口被雨淋得浑身湿透的玮云瑶,活像个落汤鸡似的可怜吧唧模样,安素之肯定会不可置疑地相信,玮云瑶卧病在床的真相只有一个——细菌感染。没有添加混杂色素。
“我再也不信星象这些鬼东西了,星座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快给我滚。”安静沉淀又惊起的伏声。
情况持续几天。
手指抿了抿扉页,翻过了一张,安素之有些司空见惯地不受影响。
“安素之,你怎么这么冷血啊。就算你神机妙算且没人性地笃定昨晚我不会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即使你不激励,也应该安慰一下我啊,你亲爱独一无二的室友我,现在可是卧病在床,不对,是‘卧病在榻’诶。”在描述安素之的“惨无人道”,和修饰自己的“娇弱隐忍”上,平时言行举止总与文字无缘的玮云瑶总能滔滔不绝的引用各类文邹邹的词句,吐出一摊摊墨水,以淹死她眼中的“浓郁书卷气冲淡人间气息的书呆子”安素之为快。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不吐不快”,最适合形容此刻的自己。玮云瑶觉得那可以做为她的代名词了。灭安素之威风的最好见证。
知道上床的人在生闷气。安素之只是静静地听她说完,平抿的嘴角微微上扬。
恢复得真快啊。
安素之知道像玮云瑶这样大大咧咧的女生,通常都心思简单,想哭时就能声泪俱下,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想笑时就能捧腹大笑,身边有什么就能抓住什么,又是喊又是跳的,无忌他人讶异眼光。不舒服就一五一十张口大骂。她一边埋怨你不够温柔,心底就有了“我原谅你了,可你也得哄一下我吧”。只是在自己面前,稍有收敛。
看来,星座事件并没有给她带来什么负面情绪。
真好。
安素之由衷的觉得。
“你还笑?!”玮云瑶移至床侧,这次从被窝里只露出半截面。因为生病而有些浮肿的眼睛里有些委屈。
安素之用满含笑意的眼睛正对她。
“凌闫你也是,不许笑。”
“你也笑一个吧,愿望不是实现了吗?怎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一旁弄着针线的凌闫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玮云瑶轻蹙头:“……凌闫,你学坏了。”
“昨天你回来的时候,身上那件外套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披在你身上可以把两个你包起来的青绿外套是你的啊?那个人……”凌闫看向玮云瑶的眼光,故意显得意味深长。
玮云瑶好像在思索什么,停顿了一会,没有接话。
“你们是说,蓦野?”玮云瑶眼里有明显惊喜和迟疑。
“原来是蓦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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