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过这样的感受:他在身边,不觉得生活多美好,他不在身边,生活一定变得很糟糕。而凌闫或许就是那样的女子,在时安静的像隐形的人,你要她就出来陪着,可一旦没有了,心空空荡荡生着风。
陪伴的时间久了,以为理所当然,以为会一直长久下去,可是从没有那一件事是理所当然的,她不在这样怜爱你,你是感到不适应而惊慌的孩子。
这时的安素之不知道曾有一面之缘的崔先生会来找她们寻找凌闫的下落,他样子有些颓丧,胡子渣有些明显,眼球布满血丝,即使衣冠整齐,还是和往日游刃有余的样子不太相同。安素之知道,崔先生是那个惊慌的孩子。
他也许开始意识到凌闫不是妹妹,妹妹不会和他在一起时,计算着争分夺秒的时间,不会和他说着开心的话,却开始想为下一次的离别哭泣,不会和他对视时双眼含情脉脉,至少妹妹不会一直扮演着一个除了不会和他上床而为他努力顾虑着一切的女人。
她曾经出于友情,为凌闫哭红的双眼和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遭到的难听的非议,心疼凌闫,继而厌恶着这个带给她伤害的男人。
可这些都是后话了,而且每一段求而不得的感情终究有人会受到伤害,怨不得谁。
艺术系备考,管理专业备考,汉语言文学作为学校的重点学系,即使每次考试时间都安排在最后面,也感到备考的紧张了,日渐空旷的路上时而游荡一副副严肃早衰的面孔。
天气愈来愈燥热,时而来一泼大雨也于事无补,极少有什么可以驱赶内心的烦躁,除了必要的考试时间,额外的时间都赖在宿舍不肯踏出半步。和那个人约着一起复习的约定也因为各种原因作罢,可安素之还是习惯在复习备考的那两周都往教学楼这边待,习惯就是这样,无意识中实践完成才更体现它的巨大力量。
接下来第一科要考的是美学,室内的中央空调开得很足,安素之一上午背着要点还是有些昏昏欲睡。站起来打算出去拿水洗脸醒醒神,顺便打个热水。安素之环视了一下,另一角落因昨晚复习熬夜而困到不行的玮云瑶趴睡在桌上露出的黑乎乎的脑袋,坐的离安素之同样也有些远的凌闫站了起来,示意也要和她一起去。
因为期末自习室座位紧张而造成这种局面,安素之感到无奈和搞笑。
她们拿着水杯在在被小径里并肩走,安素之捏了捏因看书而有些酸痛的脖子,凌闫也揉着太阳穴,两人像平时一样安静的相处着。
穿过小径走上扶手楼梯的时候,凌闫开口说话了,她笑着问:“素之,你又没有试过喜欢一个离你很远很远的人?远到一开始你就知道彼此不适合。”
安素之抿了抿长期干燥而粘连在一起的嘴唇,沉默着,她知道对方并不是要她的答案。
凌闫眼里透着薄雾,可笑得非常灿烂。
这样的凌闫,安素之有点陌生。在她的印象里边,凌闫的情绪从来都是平淡的,不争的,因为某种契机,平静地生活着,却从不是因为落寞难过。
“其实我早就知道,喜欢那样一个人真的挺幸苦的。”凌闫的脸上还带着笑,声音很轻很轻飘过来。
安素之几乎怀疑是自己幻听了。
“素之,期末一结束,我可能就休学了。”她站在后几级阶梯仰着头,透明液体从红着的眼圈跌落在笑容里碎开了。
“休学”这个词在凌闫人生里意味着什么,安素之不是很清楚,只是从颤巍巍的气声中嗅到了鲜活饱满的无奈和绝望气息。
凌闫决定外宿是大二开学不久,帮忙把行李搬到楼下的时候,西装革履的男人从s系列黑色奔驰的驾驶座小步跑过来,和她们礼貌地打着招呼,对凌闫说是崔先生有些事不能过来接她,所以先派他过来接凌闫到住处,凌闫微笑着回应,安静收敛着眼底的失落。
崔先生,安素之曾经从凌闫的草稿纸上看见过很多次,每次她无缘由发呆的时候,桌上一摞浅黄色纸张,全是同一个人的姓氏,她想起了那日傍晚披上最后光晕站在黑色车前的男人。
崔先生是谁?成熟而气度不凡,具有令人深陷的资本,甚至比蓦野一众人等这些还仗着年轻不懂世事而心高气傲的男生们更加具有成年男子的魅力,可傻姑娘凌闫眼中的他却不是这般的,或许只是远远不只是这般,待人没有距离感的温暖亲切,包容体贴。安素之想凌闫应该是爱上了这个说当她是妹妹的人却放任她爱他的男人了。
凌闫确实安静,一个人呆在原来的地方不动声色,常常容易让人忽略掉。和她的沉默有些不一样,凌闫的安静没有太多错综复杂,像是与生俱来,显得纯粹简单,好像什么颜色都晕染不了,像空气特有的薄薄的透明。
她世界开始什么时候有了色彩?开始有一丝丝介意自己的单薄无力,开始渴望一些什么降临?开始乞求命运公平些?是从和崔先生说的第一句话开始吧。
凌闫来至江南小镇,家里之后母亲一个人帮忙做事兼照顾十岁左右的弟弟和因肾脏衰竭而卧床的父亲,所幸家里面的人都是老实善良的人,在境遇好些的时候,夫妇俩都对小孩疼爱有加,所以她也成长为一个善良简单的孩子。
凌闫每天除了上学校的课,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兼职上面,最喜欢的画画也只是忙里偷闲才能执笔画一小会,安静不抱怨是凌闫的所有情绪。凌闫身边要好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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