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了?
“口罩摘了。”齐修远的嗓子有些哑,前阵子咳嗽得很厉害,这两天才稍微好了些。
女医生熟稔地将吊瓶挂在一旁的输液架上,排净空气后转过身看了齐修远一眼,然后弯下腰准备扎针。
齐修远避开了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后语气不善地说道:“聋了还是哑了?”
女医生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有答话的意思,伸手继续靠近。
她的手背上有些狰狞地抓痕,齐修远忍不住双眼微缩。趁着齐修远愣神的瞬间,女医生将针头顺利地扎了进去。
齐修远轻轻哼了一声,扬起手将她的口罩摘下。
“装模作样给谁看?”
口罩摘下后露出一张熟悉精致的脸,是路漫漫。她扯了扯嘴角:“就是怕碍着你的眼睛才戴口罩。”
“该夸你一句善解人意?”
“不必客气。”路漫漫将胶带贴在针头上,手法看上去倒是挺专业。
齐修远似乎这才注意到手背上的针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嘲地笑了笑:“□□?难为你煞费苦心。”
“齐少不必担心,无毒。”
“齐少?”齐修远扯了扯嘴角。
“这才是合适的称呼。”路漫漫抬头看了一眼缓缓滴落的药水,低声问道:“孩子在哪?”
“死了。”齐修远几乎是立即脱口而出。
路漫漫侧过头看向他,眼神凌厉:“我再问你一句,孩子呢?”
齐修远继续重复道:“死了。”
路漫漫双眼微红,瞪着齐修远道:“我最后问你一次,孩子呢?”
“真的死了。”
路漫漫声音有些抖:“你好好想想……”
“我说了,死了。”齐修远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
路漫漫看了他好几秒,眼神从凌厉到悲伤再到狠毒。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块胶布,迅速地粘住他的嘴巴。
齐修远试图挣扎却发现浑身乏力。他抬起头有些绝望地看了看头顶的吊瓶。
“哦,忘了告诉你,刚才是你最后一次和我说话了。”路漫漫面无表情地说道。
齐修远拼命地摇了摇头,瞪着眼睛不停地挣扎。路漫漫走到医药箱旁,打开箱子,掏出了一把刀与一根鞭子。刀口锋利,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鞭子火红,看上去很眼熟。
齐修远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煞气。齐修远眼睁睁看着她走近,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心沉到了谷底。
“来,刀和鞭子,你选一个。”
齐修远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不选?那就用刀了。”路漫漫鞭子扔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刀面,手术刀作为开膛破肚的利器,锋利程度无需多做赘诉。
她用刀面在齐修远的脸上拍了拍,然后轻轻抵住他的下巴。
“我记得你之前让我说好听的真话是吗?”路漫漫歪着头,将他的下巴往上抬了抬:“今天我就一次说个够。”
齐修远闻言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很爱很爱这个孩子,可是有好几次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想要放弃他的念头。你知道为什么吗?”路漫漫脸上带着悲凉的笑:“因为这样我就不必去找方妙言,尽管这意味着我救不了我妈。你知道吗,当初告诉你怀孕的消息,我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路漫漫忍不住有些哽咽,手下微微一抖,刀尖划破了他的下巴,血丝缓缓的弥漫开来。
“可是你不懂我啊。你什么都不懂,跑出去昭告天下,丢给我这么一个烂摊子。你知不知道,稍有不慎,我就见不到我妈了,你知不知道。”
齐修远重重地喘着气,拼命地摇了摇头,下巴在刀口上蹭出一道一道血丝。
路漫漫将血迹悉数抹在齐修远的衣服上,用刀尖沿着肩膀往下,慢慢划开他的衣服。
“去见方妙言之前的那个晚上,你记得吗?我是想过,要是这个孩子没有了,我就不用去了。那天晚上我们那么用力,那么不管不顾,可是宝宝他依旧好好的,他就是这么坚强啊。”路漫漫拼命咬着嘴唇:“怀孕这么久,宝宝从来没有折腾过我。他这么乖,这么坚强,你现在告诉我,他死了。齐修远,你敢说你没下黑手?”
说话间,齐修远身上的衣服被路漫漫tuō_guāng了,只剩下一条内裤。她拿着刀子沿着他的腰腹间比划,最后来到他的双腿之间。
“齐修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会断子绝孙。”
感觉到齐修远猛烈地挣扎,路漫漫轻轻笑了一声:“你最好不要乱动,刀子没长眼睛。”
齐修远果然安静下来。
“我再告诉你一句好听的真话,孩子是你的。”路漫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齐修远,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之前一直和你说真话,可是你不信,我最后和你说假话,你倒是信了。你说你好笑不好笑。这是因为,你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路漫漫拿着刀子一直在他双腿之间徘徊:“你要记住,我本来有机会让你痛不欲生的。”
她把刀放在了床边,转身将医药箱拿了过来,打开箱子,掏出了一根黄瓜。
“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路漫漫将黄瓜拿在他眼前晃了晃。
齐修远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浑身僵硬、满脸骇然。
路漫漫笑了笑,把医药箱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香蕉、辣椒水、震动棒、爆竹……
“本来会是一个*的傍晚呢,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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