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生怜爱。这个傻丫头,自幼长于深宫,难道她不知道要得到她的男人在意她陪嫁的权利胜过她本身吗?
“我怎么知道,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才没有。”
“还说没有,是谁总是偷偷看我的。想让人不想入非非都不能。”
“总要有人先动心的。”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抱了好久,皙鱼松开她,拉着她的手道:“我叫人在船头备下清茶,边看月亮边说话吧。”
她点点头,样子要多乖就有多乖。他本来心里还有顾虑,现在看来她是真心喜欢自己不假了。
仲夏夜里的清凉,江中圆月,温热的清茶,坐在船头听着柳叶轻擦,最是心旷神怡,尤其有喜欢的人相伴。娍慈第一次觉得原来夏夜赏月是这样的美好。
“回去晚了,令尊令堂不会牵挂吗?”
“他们不会知道的。若是知道了也找不到这里的。”
“大姑娘家,你还不害羞啊。”
“明明是你要在夜里的,我才瞒着父母出来的,你还怪我。”
“我不是怕白天人多眼杂,对你不好吗?不过也是,你在宫里也总是大白天明目张胆的看我,没准早有人知道了。”
“你怎么这样啊,不取笑我就不行。人前文文静静的,真正的你原来这样坏。”
“你大概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皙鱼挪到她身后,把她环在怀里。
“今天月亮是圆的啊。”
她渐渐习惯了和他这样亲昵的在一起,望着天空道:“你总喜欢泛舟夜游。”
“因为只要有立足之地就要有烦恼。只有夜深人静之时,这浩渺江水之上,才能够忘却红尘烦扰,有一阵难得的宁静。”
娍慈想起了那年秋天,他的神情是那么哀愁。他虽然贵为皇子,人间却真的没有欢迎他的地方。他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从小到大,陪伴他的只有孤独和蔑视。
“去年秋天你看到我了吗?”
“当然看到了。”
“那么冷淡,我以为你没有见到我。你当时的神色好忧愁,不过……”
“不过什么?”
“没有什么。”
“一定瞒着我,到底是什么?”
“不过很好看。”
“我只这一张脸,难道还有什么时候是不好看的。”
“哎呀,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这样的自负。”
这话娍慈没有隐意,不过皙鱼却要怀疑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出身低,没有资格自负。
“难道你不是吗?”
娍慈不服气道:“我哪里有。”
“有啊,聂姑娘,孤标傲世,令人敬而远之。常有人提及多少少年英才,皆不入眼。”
“你这话分明是要我说那些人都看不上眼,还不是因为你。”
“那是不是啊?”
“你知道的。”娍慈手里搅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皙鱼道:“该回去了,要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
娍慈点点头。
“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他噗嗤笑道:“大家小姐,你羞不羞啊。”说着两只手掐着她的脸颊。
“你讨厌,不许嘲笑我。”
皙他在她耳旁道:“来日方长,我再告诉你,反正你想见我也不难啊。”
“你讨厌。”她一拳头打在他身上。她知道他又嘲笑她总是偷看他。
他把一只白玉鲤鱼放在她手里握好道:“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吧。”
她刚想说她还有那只玉盒子,又忍住没说,下次再告诉他好了。在她眼里那也是冥冥中的注定。
皙鱼给她系上斗篷,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和白天又不一样的感觉。娍慈在船板上走到一半,回头见他一身白衣立在灯火阑珊之间,莫非这就是蓦然回首。
娍慈上了车,见木樨一脸焦躁,车一开马上问道:“姑娘,到底是哪个王爷啊?”
在木樨眼里,够得着的王爷只有穆王和静王两个,可是都是已经娶妃的人了,况且王妃都是娍慈的小姐妹,以她的性格也不是会给人做侧室的呀。
娍慈看出她的想法,在她头上敲了一下道:“傻丫头,瞎想什么呢?天下莫非就剩那两个王爷不成。”
木樨回想起一些琐碎细节来,张大了嘴,试探道:“姑娘说的莫不是……”
娍慈点点头。
“真的是诚王!”
“有什么不行吗!”
木樨急道:“姑娘,诚王是皇子不假,可是他是庶出,皇后和太后没人肯待见。皇上现在在还好些,他日不在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的出身配不上您,太后也不会答应的。”
“他哪里配不上我的。庶出又如何?那两个老太太不待见又如何?一个人的高贵与否无关他的出身。含藜出身比曼婥低百倍,谋略才华却比她高百倍。我倒举得他的风度见识是那两个嫡出弟弟比不得的。至于那两个老太太,入得了她们眼的人怕是也不见得是好人。我只是喜欢他的人,别的才不管。”
“您现在说不肯管,可是总要有个结果的。不要说太后,老爷太太那一关就难说,您总要嫁人的。即便依着您的性子嫁给了他,皇上总有归天的一日,太后皇后能给你们好日子过吗?”
“你顾虑的这些我早想过了。父母那边他们答应便答应,若是不答应,我死给他们看,或是出家,谁也别想强迫我。至于以后的事情,那两个老太太如何刻薄,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既然喜欢他,早有了准备,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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