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蔡炳坤想关心。
常相思放下包,伸手的时候露出手腕,手腕上一圈青黑的指印,蔡炳坤又是一惊。
常相思随着蔡炳坤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这才感觉到手腕隐隐作痛。
蔡炳坤眼神变得难以忍耐起来,欲言又止。
常相思卷起衣袖,坦然道,“蔡医生,我得处理一下,抹点药。现在也有点太晚了,咱们明天再聊,可以吗?”
“我帮你擦药吧,这淤青太吓人了,得用力把淤血揉散才行。”蔡炳坤侧身,“我有药膏,去给你拿过来,你等我一会儿。”
常相思不想给人任何错觉,打断道,“蔡医生,我也有药,就不麻烦你了。谢谢!”
蔡炳坤被拒绝,半晌才道,“相思,你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常相思有一种荒唐感,哭笑不得,“蔡医生,我没特别的爱好——”
“对不起!”蔡炳坤白脸立刻红了,仿佛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急匆匆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准点准时更新的存稿箱君
☆、想要(一)
常相思的手腕,伤了。
常相思当天晚上用药膏给自己揉了半个小时,次日早晨起来,那淤青却更严重了,开始肿并且向周围扩散。她心里诅咒了白文元好几回,后悔自己多管闲事,生怕影响了自己双手的灵活性。幸而是周日,没有工作安排,一大早去医院要了个骨科的号,让轮班的医生给自己好好揉一下。
骨科医生还好奇她的手是怎么伤的,开玩笑问是否做手术太多导致皮下出血,常相思基于严谨的个性,说是被人给捏的。骨科医生大吃一惊,仔细研究她伤处的情况,再三确认骨头完好后才道,“捏你的这个人,手的握力异常可怕啊。”
“的确。”常相思再一次庆幸自己昨天晚上没有过多的挣扎。
骨科医生给常相思开了一些药,叮嘱她最近少动手,少使劲儿。
常相思叹一口气,哀悼自己但凡是遇上白文元一次就倒霉一次。也幸好工作交接完成得差不多,医院没有给她新增加工作,这剩下的几个工作日,她和蔡炳坤自行安排出发时间,不然,真是要误了大事。
常相思拿着药单子去药房,穿越大厅的时候便见白文元从厅外走了进来,带着晨光和朝露,她停了一下,毫不犹豫转身从另一个方向走。
白文元强忍着宿醉后的头痛走进医院。
今天是周日,是他抵达平城后第一个可以自行安排的周日,但被一通电话破坏了。
医院里守着的钱卫打电话通知,昏迷的证人胡彪有了清醒的迹象,医生说今天有极大可能恢复意识。白文元获得这个消息,不得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他要亲自看着人。
白文元收拾好出门,神色冷凝,脑子有点乱乱的。白文元不喜欢用单位配的司机,更喜欢自己开车,到了医院后,一进大门就看见常相思,常相思似乎也看见他了,但那人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刻转身调头。
白文元心里冷笑了一声,直接去了icu单间病房。
钱卫还在门口守着,见了白文元叫了声“白厅”。
“怎么样?”白文元透过透明玻璃看医生在里面忙碌,“能进去了吧?”
“才刚有意识,还没清醒,没办法进行完整的对话。”钱卫报告道,“我和医生协调了好几次,医生都不同意我们进去。”
“等不了了,必须马上问话。再等,再等人都把证据给扫干净了,我们还追个屁查啊!”白文元声音有点严厉,“你再去跟医生说一次,就说这是我的意思,准备好隔离衣。”
钱卫看一眼白文元,急匆匆走开了。
二十分钟后,钱卫回来,冲白文元点点头,两人便去换了隔离衣。
白文元一边穿隔离衣一边对钱卫道,“胡彪要是再出问题,你们布了两年的这条线彻底没戏!”
钱卫道,“没料到胡彪会被灭口。”
白文元扫一眼钱卫,“做计划的时候,最糟糕的情况都要考虑到。完全没有备用计划吗?”
钱卫默默不说话,但表情很难过。
白文元拍一下钱卫的肩膀,“行了,进去吧!”
雪白的病房内各种仪器红绿灯闪烁,生命维持系统正常运转,医生站在病床边上监看。
白文元对医生表达了一下抱歉,医生摆摆手表示不需要,尔后揭开胡彪的呼吸器。
钱卫站在床头,小声道,“胡彪,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病床上的男子,头被缠满纱布,面色青白,嘴唇干裂,眼睛半张,听见钱卫的声音,微微动了一下。
“能听见就眨一下眼睛!”白文元道。
胡彪的眼皮动了一动。
“好了,你问吧!”白文元对钱卫道。
“胡彪,你这一次是被灭口,如果不想死的话,告诉我们,你的上线是谁!”钱卫紧张地看着胡彪的脸。
胡彪眼珠子动了几下,嘴巴张了又张,发出模糊的气音。
钱卫将耳朵贴在胡彪嘴边,胡彪挺起胸膛,用力发出三个音节。
“李香音?”钱卫早摸清了胡彪的社会关系,将他身边人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胡彪气音出来,他马上吐出一个名字,“是就眨眼!”
胡彪眨眼,钱卫有些安心,胡彪还想说什么,白文元道,“李香音是上线,还是你把资料放李香音哪里?前一个眨一下,后一个眨两下。”
胡彪眨了两次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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