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对着他的背影瞪了半天。
樊江宁转过身来,无知无觉的模样,满脸的无辜。
他看见楚洛放在桌上的笔记本,便问:“你们这次来,还是为了上次采访的事情?”
“是啊。”楚洛坐回到桌前,将食盒打开。
樊江宁眼珠子转了转,“那你们明天还得到平宁去?”
“干嘛?”一听这话,楚洛大为紧张地抬头看他。
樊江宁很镇定地与她对视,目光诚恳,“包我的车吧,我每天都要去平宁。”
“不要!”楚洛想也不想地拒绝,“一天六百我才出不起!”
她对那次这人敲诈她的六百块仍耿耿于怀。
到了这会儿,有人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也不能怪他,那时他本来就以为她是个骗子。
樊江宁清了清嗓子:“那个是误会——”
“不对!”楚洛反应过来了,“不是六百,一天一个来回,如果包你的车那一天就是一千二!”
她越说越愤怒:“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不不不,这回不——”樊江宁原本想说“这回不要钱”,但猛然意识到这样目的性太过明显,于是及时刹住车,“这回不要那么多了,一天给我五十就行。”
“这么便宜?”楚洛满脸狐疑地看着他,“不行,五十也不要!”
谁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巧立名目来加钱。
樊江宁没有气馁,想了想,他动之以情:“你忘了你上次包车什么后果吗?最后连司机人都找不到了,还是我带你回来的。”
看着楚洛的表情似乎有所松动,他继续晓之以理:“我和他们镇上的人都很熟了,你们坐我的车,他们肯定不会发现。”
楚洛被他说动了,但她还是轻轻“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
“自作多情。”樊江宁一脸“富贵不能淫”的表情,“找人摊一摊油钱而已。”
楚洛掰着手指给他算:“上次从平宁回来,你收我六百,市场价一百五,你倒欠我四百五,够我们包你九天了!”
樊江宁满脸惊恐:“……你们?!包我九天?!”
楚洛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当下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流氓!”
樊江宁看她一张脸涨得通红,连耳朵尖都洇上了一点粉色,可爱极了。
他故意逗她:“明明是你包我!我怎么成流氓了?”
好委屈。
“你、你就是流氓!”楚洛一时说不过他,恼羞成怒,抓了手边的纸巾盒就往他身上扔过去。
樊江宁接过砸在怀里的纸巾盒,笑得很露骨:“好好好,我是流氓,和女流氓正好凑一对。”
鉴于这个人笑得太龌龊,楚洛气得扑了上去,却没料到他突然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两个人靠得很近,彼此呼吸可闻。
樊江宁不笑了,深深地望着她。
楚洛正对上他的眼睛,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事后楚洛想她当时一定是着了魔,所以在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才没有躲开。
这个吻来得滚烫炙热,他含着她的嘴唇重重吮吸,楚洛呼吸间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陌生气息。
直到他试图撬开她的齿关,楚洛才惊醒过来,猛地将他推开。
樊江宁一时不防,被她推开几寸距离,但他很快反应过来,重新攥住了她的手腕。
呼……好险。他暗地里松了口气,差点就要挨巴掌了。
哪知楚洛并无打他的意思,他只听见她低声开口:“……为什么亲我?”
他答不出:“……”
一时心乱神迷,忘了该在你面前保持情圣形象。
楚洛垂下眼睫,声音很轻:“……你不是才和我说,你很喜欢你的糖糖吗?”
樊江宁:“……”
看不出来你的演技还挺好。
之前骂自己骂得那么溜,现在还因为我“移情别恋”这么真情实感地伤心……
樊江宁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楚洛看着他。
他很自觉地松手,退后几步,出了房间,“那个……我回房间了,你锁好门,晚安。”
话一说完就跑了。
楚洛趴在床上,唇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个吻的触感。
……什么痴情的小竹马,什么伤心欲绝的小瓜,都是狗屁!
根本就是个见异思迁的花心大萝卜,嘴上说得好听,可这才几天,他就把糖糖彻底忘到脑后了?!
全天下男人都一个鬼样……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楚洛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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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她和夏乔约好在一楼会合,楚洛前一晚没睡好,迟到了几分钟。
她下去的时候夏乔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见她来,夏乔招呼她:“坐一会儿,樊师傅去给咱们买包子了。”
“……樊师傅?”楚洛眉头皱起来。
夏乔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答道:“就你那个熟人啊。原来他是司机啊,你不是包了他的车?他说你上次来也是包他的车的。”
提起这个人楚洛便觉得胸口梗得慌,她刚要解释:“我没——”
“来来来吃早点!”一个人影出现在她们面前,手里提着包子豆浆。
夏乔接过她的那一份,“谢谢樊师傅!”
“客气客气。”樊江宁应道,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楚洛。
她转过头去,不想看他的脸。
夏乔看她不接,觉得奇怪,帮她拿过来,“你怎么了?樊师傅说这家的包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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