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的下人
“那你怎么不将他抱回来?”
“小姐,这小狗不喜生人,小姐是知道的,奴婢伸了手,还被它划伤了,只得由着他走回来了。”阿酥将自己的右手背往魏慕筠的面前递了递,的确右手背上有道血痕,有些细小,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划伤了一般。
“哎,也怪我太心疼魏白了,阿酥手上还疼吗?不如这样,你先下去取伤药,给自己也敷敷。”魏慕筠拍了拍阿酥的肩膀。
阿酥低着头,道了声谢,便退了下去。
魏慕筠回头看了眼律殊,也叹了声气。“我知道你现在怕,但也别乱吼叫,我会误会的。”
而律殊只觉得满脸疑惑,他,何曾,挠过阿酥?
倒是魏慕筠似乎以为他还是有些害怕,靠近他,将他抱了起来,轻轻的顺着毛。
退下去的阿酥,出了屋子,将袖子里的蝴蝶簪取了出来。
蝴蝶簪头那里似乎还留有些血迹,染在手帕上。
呵,还好她聪明。
在主子这般问的时候,便想出了应对之法。
作者有话要说: 接着更新,大家晚安咯。
☆、16
临近年关,长安城里虽仍是被大雪覆盖,但喜庆的大红灯笼却已经开始被百姓们,挂到了门前。
来来往往的百姓也少了许多,想来有些人趁着年关,回了老家。
而在这一片热闹的环境里,长安城最为富有的律家,其名下的众多铺子,却与之格格不入。
坊间有人谣传,这律府家的大少爷,出了事,脑子生了场大病,已经疯了。
可传言毕竟是传言,而且这律府家的大少爷,往些年到了冬天,也如今年一般,不常出门,所以没有人亲眼所见,这谣传便只能在坊间里当些玩笑话,解解下人间的闷。
律清书这些日子是忙得不可开交,临近年关,铺子里的人也走了许多,事务一下子堆积到他的身上,让他有些吃不消。
再加上这谣言传得像模像样,最近总有人明里暗里的问他,关于大少爷的事。更有甚者,明里都快把他当作律府的大少爷了,一个劲的拍着马屁,他真是烦极了。
律清书摇了摇头,正在查阅账本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眼正在自己书房里乱翻,嘴里还连声汪汪叫着的律殊,本就显得老成的脸,是越皱越老了。
“就你最轻松。”
“二少爷。”律默端着茶水与糕点,在屋外敲了门,低声唤道。
“进来。”
律清书伸了右手,在自己的眉头间揉了揉,“外面还在下雪?”
“回二少爷的话,外面正下着小雪。”律默低着头应了声,将糕点与茶水放到了桌案上,然后站在一边候着了。
“哎。”律清书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律殊的身上。“这样下去也不行,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多了,估摸着爹娘也没有多久就要回来了,若是瞧见了他现在的模样,还不知会将他当作什么。”
律默在一旁小心的候着,“大少爷不论如何,也是老爷的儿子,想来老爷只会找神医,来治大少爷的病。”
律清书轻笑了声,语气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我爹不会嫌弃他,我娘可就不一定了。这大户人家里的是是非非,真是比这生意上的账本更难算。罢了,今日既然雪下得不大,我也看乏了这些账本,索性出去一趟,再问问那神婆,你家大少爷什么时候,才会好。不然这所有的事,全由着我一个人来,真是麻烦。往些年他虽然与我不合,又不喜生意上的事,但到了年关,还是会帮着铺里核阅账本,这今年所有的事,全由我一个人做了,真是烦。”
这几天的烦躁在他心里到处乱窜,“去替我取把纸伞来,再叫辆马车在门外候着,我要出去走走,等会你就将你家大少爷给好生看着。”
律默应了声,退了下去。
律清书将桌面上的账本合上后,抬头看了眼跟自己玩得正开心的律殊,心里的郁闷是越来越重。只得借着茶水,缓和下自己的心情。
“二少爷。”
也就半杯茶的时间,律默已经取了把纸伞和披风,回了书房。
他将手上的纸伞和披风全递到律清书的面前。“还望二少爷小心,勿得了风寒。”
律清书接过东西,又看了眼律殊。“这些事我自然是知道的,若这个关头,我倒下了,咱们律府,呵。”
话只说了一半,他便笑着撑开纸伞,出了门。
深绿色锦布做的马车,合着车夫的一声驾,便在这雪地上,摇晃着,往前面走去。
长安城里是雪白一片,犹如荒野,这绿色却如荒野中的一点颜色,这颜色从长安城内慢慢悠悠的,踩踏着白雪,往城外走去。
马车一路飞奔,大风刮得这车顶有些晃荡,车窗处的帷裳,早被卷起了些许的弧度。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是停了,律清书拉紧了身上的披风,拿起身旁的纸伞,就掀开帷裳下了车。
大雪纷纷扬扬,撑开的纸伞也是素白,一时间竟分不清何处是人,何处是雪。
“你便在这候着吧,我自行上去。”
律清书交代好车夫后,转了身往山上的一条石板道走去。
这石板路若是细数,大概有个几十阶的样子。通向的地方,是个红色的小寺庙,这小寺庙从外面看去,就如普通人家的小宅一般大小,墙头处还飘荡着数不胜数的红绸。
从寺门入,门内右侧生长着一棵老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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