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国与那两国的交战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结束了,虽然赢了,但却是惨胜。
龙骧一回朝就称病失踪了,而南宫雪枫失踪的消息,终究还是瞒不住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正值皇帝忧心至极的时候,三皇子又对太子下了手,北堂亦是早就废了的,他不得不将一部分政事交到了原本自己一直都不看好的六儿子北堂钊身上。
本来皇帝没抱什么希望,但出乎意料地,北堂钊居然完成的十分完美,比太子处理得还好,让皇帝刮目相看,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小看了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
这小子,简直是扮猪吃老虎!
这天,北堂霖又在看北堂钊呈上来批阅过的奏章,外面的太监突然急匆匆地进来禀告:“陛下,城外有自称海外刖岛的仪队拜访,还呈了拜帖来。”
北堂霖赶紧放下手中的笔,拿起拜帖来细细一看:
刖国愿与北野国交好,特遣摄政女君与君夫前来贵国,习北野礼仪,与刖国子民通礼。
落款,是正正方方的刖国印章。
北堂霖是听说过海外刖岛的,自然知道这个国家真实存在,于是将拜帖一合吩咐道:“来人,将仪队迎进宫来。”
南宫雪枫和夏染歌坐在马车上,跟着宫中出来迎接的人进了宫。
皇帝领着愁眉苦脸的北堂钊站在宫门口,见马车停下来,朗声笑道:“久闻贵国盛名,欢迎摄政女君前来北野。”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袭青色宫装的夏染歌缓缓顺着梯子走下来,眼波微转,看向看到她面貌愣住的北堂霖和北堂钊。
朱唇轻启:“本君乃刖国女君染歌,代表刖岛前来。”
这时,马车帘子再次被掀开,南宫雪枫一袭缥缈的白色锦衣,直接跳了下来,站到夏染歌身边。
北堂霖惊上加惊。
“皇兄,好久不见。”南宫雪枫轻轻开口。
不管怎样,他是南宫王爷的时候,北堂霖对他是真的不错。
这声皇兄,自然也是喊得真心实意。
北堂霖哽了哽,开口却不问他失踪去了哪里,也不问夏染歌如何变成了刖国摄政女君,只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不管这皇帝当得究竟如何,相处这么多年,至少他是真的把南宫雪枫当成他的幼弟看待的。
“表妹,你回来了,那蓝墨呢?!”北堂钊好不容易找回失掉的魂魄,第一句问的居然是蓝墨。
夏染歌的眼珠转了转,无辜说道:“蓝墨在刖国嫁人了啊,表哥不知道?”
“什么?!”北堂钊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骗你的,她回六皇子府了。”南宫雪枫好笑地看了难得心情好调侃北堂钊的夏染歌,开口解释。
南宫雪枫话音刚落,北堂钊就从他身边窜出去,老远还传来他的声音:“父皇,今天儿臣先告退了!”
北堂霖摇了摇头,朝南宫雪枫道:“你们舟车劳顿,也快些回府休息吧。赶明朕举办个宴会,为你们接风。”
南宫雪枫和夏染歌两两相望,点点头:“好,多谢陛下。”
☆、尘埃落定
深夜,南宫雪枫拥着夏染歌坐在房顶上,回想着他们认识以来的事情。
夏染歌用手指敲了敲瓦片,轻声问道:“南宫雪枫,你当初为什么看上我?”
南宫雪枫转头,看着夏染歌亮晶晶的眸子,他知道,夏染歌的心结已经彻底被他解开了。
当下微微勾起薄唇,轻轻在夏染歌额头落下一吻:“第一次在春宴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命中注定。”
夏染歌被南宫雪枫这一吻亲得魂飞天外。
前世她也是和北堂亦拜过堂经历过人事的,不至于单纯懵懂。但她从来没觉得哪一个吻像南宫雪枫这般,充满了柔情和爱怜,就像真正的至宝般被小心翼翼呵护着。
勉强拉回乱飞的思绪,夏染歌撇嘴哼道:“说得这样冠冕堂皇,当初你只是因为我是慕容芝的女儿罢了。”
“那又如何?”南宫雪枫回答得轻淡,却又莫名坚定,“那也是注定的,不是吗?”
夏染歌低下头,找不到言语,半晌才恨恨喃喃道:“果然不该让你见北堂钊的,最近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最近南宫雪枫受了皇帝所托,经常和北堂钊呆在一起,指点北堂钊兵法和用人之道。
南宫雪枫何等听力,怎么会听不到夏染歌说的是什么。
只是他也不反驳,平日里的她都是用坚强果断做了盔甲穿上,这样小女儿姿态的夏染歌难得一见,他自然不会错过的。
“阿枫,其实我瞒了你一件事,关于我和北堂亦的。”在夜深里,夏染歌突然想要将自己前世的事对身边的人一一述说出来。
南宫雪枫摆出一副倾听的模样,他能听出夏染歌语气里若有似无的淡淡怨意,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夏染歌会莫名这么仇恨北堂亦。
“其实我是重生而来的。前世的我,受尽欺辱后,嫁给的是北堂亦...”缓慢的语速,夏染歌讲的很平淡,能看出她是真的已经释怀了。
是啊,能有什么不释怀呢?该报的仇都报了,该找的人也找到了。
“最后,千刀万剐之刑,我再醒来,就回到十三岁了。”最后淡淡的一句,总结了夏染歌前世的一生。
夜风习习,南宫雪枫思索片刻,伸出手掌轻轻将夏染歌的头抬起来,望进她的眼睛,认真说道:“阿染,今生可以放心依靠我吗?”
夏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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