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根本不可能;若说谎话,她又不愿欺骗。时光在寂静中流逝,几息时间似乎已过了千万年,良久之后,才听到简洺闷闷的低语声:“锦城,我不想欺骗你,但我也不能说出那药的来历。”
一夜间伤口尽愈,且那伤还不算轻伤。黎锦城心中很明白,就算是华佗、扁鹊再世,也不可能有这样神乎其神的医术,这已经到了怪力乱神的地步。他也是接受过新思想的人,潜意识中觉得不可能,如今却在自己身上得到再真实不过的印证。
这样的东西,不该存在于世间!若不是,若不是那人是简洺,若不是她是为了自己……不受控制的暴躁感几乎将他淹没,他抿着嘴,眼底的暗沉狂乱毕现,只是未过多久,又缓缓沉寂,就如暴风雨前的平静。
“既如此,我便不再问你,只希望……有一天,你能敞开心扉的告诉我一切。”黎锦城轻轻拍了两下后背,语气轻柔的不像话,眼中却有狰狞之色暗现。
“嗯。”简洺轻轻应了声,却知道,永远也不会有敞开心扉告知一切的那一天。
她,是任务者;而他,是攻略目标。
两人,仅此而已!
此刻投入的感情,永远只在此刻,只要她离去,一切都将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她的痕迹。所以,黎锦城,把握现在就好……
华南政府黎少帅在舞会归去途中遇袭,这在华海,甚至于全国都是大消息,毕竟对方算得上举足轻重的人。欣喜者有之,观望着有之,焦急者亦有之。毕竟,独子要真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谁知道那位脾气暴躁的黎大总统,会不会发什么疯,将原本混乱的局势,搅得更为杂乱。
祥和茶楼是华南政府在华海的其中一个暗桩,黎锦城遇袭的消息连夜便被传开,楼掌柜自然也是收到了准确的讯息。寻不到,其实有时候是好事,心焦的同时多少存有希望。一夜未眠,在次日一大早,他却收到了那枚刻有记号的耳坠,这是那位黎少夫人的,更重要的是,黎少帅的踪迹终于出现。
心绪激奋,他立马布置好一切需要注意的问题,随后迅速告知了该知道的人,大张旗鼓的带人来到那弄堂小巷。十几辆黑色小汽车一字排开,声势不要太明显,这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如今凶手的调查已有眉目,但谁知对方会不会狗急跳墙,这样一来,有些人多少不敢明目张胆。
时隔不到一日,再次回到黎公馆,简洺心境已大是不同。好感度依旧保持在75,不增不减,黎锦城的态度举止也是一如既往,只不过,她却觉得,两人之间多了些许压抑。出了这等事,原本应当今日离开的代表团便暂缓了行程,徐大夫在得到消息后已是连夜赶了过来,与其同行的,还有总统府外交部的几位政务次长。
精神的劳累唯有通过足够的休息才可消除,简洺洗漱过后便留在卧室休整,黎锦城却是拖着病体去了书房。
“已经可以确认此次少帅遇袭的主谋者,乃东瀛驻华大使馆武官处中将松井时根,此人是彻彻底底的鹰派,行事颇为激进……”
“是个人行为,还是东瀛大使馆的意思?”
“以调查来看,是属于个人行为,动手者皆是他自东瀛带来的浪人,以及……”说到此,阿庆不由抬头看了黎锦城一眼,才叹息着说道:“以及华海黑势力团伙野狼帮成员。当然,其中也不缺乏东瀛大使馆大开方便之门,静待其成。据不可靠消息,华北政府代表团也在其中插了一脚。”
“很好。”黎锦城阴郁着脸,目光充斥着暴虐血腥,他气极反笑,低声道:“送了这么大份礼,岂能不回报。”
“那个黑势力团伙,就按流程办,想必黄浦江的血能染红一大片。另外,华南地区全线驱逐东瀛人,一个不留,东瀛在华海的场子,也让人都去砸了。但凡有抵抗者,杀无赦!”黎锦城沉声说道,言语中满是不容置疑。
“少帅,突行此举,恐怕会生暴乱,是否将证据公布。”
“暂且无需。”黎锦城摆摆手,面上闪过坚定:“齐鲁地区什么情况,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东瀛人如今分不出人手来抵抗咱们,最多不过扯嘴皮子。况且,德意志人想必会很乐意看到这一幕,到时也知会声,至于证据,便等东瀛人上蹿下跳最厉害时,再行公布。”
“是,属下这便去办。”
“等等,着几个人守住卧室,别让少夫人出来,通知李妈,日后一日三餐都端上去。”说完这话,黎锦城挥手示意阿庆下去。
书房门被轻轻关上,黎锦城面上的阴郁之色越发浓厚,他闭眼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眉心,浑身上下都透着疲倦劳累。
“少帅,徐大夫到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书房门被敲响,黎锦城骤然睁开双眼,目光尖锐。
“进来。”声音透着以往未有的嘶哑,他直起身子,恢复一贯的坐姿。
“少帅。”
徐大夫穿着灰色长衫,提着药箱走进书房,一看黎锦城的面色,便微微叹息了声。寂静中无人言语,徐大夫把着脉,越到后来,眉头便皱的越紧。他看了看闭眼休憩的黎锦城,欲言又止。
“徐叔直说便是,锦城又不是不知自己的身体,这番这般折腾,怕又是不大好了吧。”黎锦城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他淡声说着,语气是若有若无的自嘲。
“只要按时调理……”
“徐叔,这话我已经听了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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