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合被莫名其妙地放出来,他也一头露水。自己杀了陶天赐半死,陶家怎么会放过他呢?是哥哥花钱打点了?不可能。但总算离开了那个鬼地方,心里顷刻充满阳光。但回到家里,他马上又五雷轰顶。
因为他再也见不着娘了。在前一天,娘叨念着他的名字咽了最后一口气。很快,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娘就被埋到坟地里。
王合疯了似地跑到坟地,一边扒着坟上的黄土,一边嚎啕大哭。他几乎哭得晕过去,最后硬让哥哥给拖回家去。
望着空空如野的破草房,王合早已万念俱灰。大哥告诉他,是秀秀救了他。但王合悲戚地说:“救我有啥用啊!我简直就是个废人。保护不了情人,也没保护好娘!我还是个男人吗?”
“不管咋说,你是平安无事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能辜负了秀秀舍身救你一回要争口气,好好活着!”
老母已病故,秀秀也做了陶家的媳妇,王合早已一牵无挂。他心里开始盘算今后的打算。
在县城的监牢里他结识了一个叫李忠的人。李忠原是奉军的小班长。他所属的部队是张景惠部第七师第九旅。直奉大战时李忠受了伤掉了队。伤好后他回到大安的家乡准备看看双亲和结婚不到一年的媳妇。
可家里发生的一切却让他肝胆欲裂。母亲去世了,媳妇也不见了。父亲向他叙述了那一切。
李忠的媳妇芸豆是个标准的美人,三里五村都上属。有一天本地的泼皮恶霸张二赖子闲逛,无意间看上了芸豆。张二赖子是南霸天隋怀亮的小舅子,今年已经三十多岁了。他仗势欺人,竟然在野外强暴了芸豆。后来又把芸豆强抢去做了他的二房妾。李忠娘气愤交加,一股火得了一场重病,不久就含恨去世。
李忠悲恨难耐,他气冲斗牛地拿了一把刀,找到张二赖子,在他身上捅了十几刀,张二赖子当场毙命。李忠被下到了死牢。
王合与李忠有同命相连之处,二人感觉很投缘。王合也毫不隐瞒地说出了自己的悲惨身世。李忠叹着气说:“像咱们这样窝里窝囊地活着,还不如去当兵,是死是活也落个痛快!”
“当兵很随便吗,我也能去吗?”王合问。
“当然能了,现在奉军正在招兵买马,谁去他们都欢迎。我是没指望出去了。要是你想去,我给你引荐一个人。他是我的营长叫马天放,很器重我。你的罪不大,将来有机会出去,我给他写一封信,你去找他部队大约在奉天一带,如果他还没阵亡,就一定能好好接受你的”
临出监牢的时候,李忠还特别嘱咐王合:“你一旦见到马天放,一定要提提我,转告他,来生我还去做他的部下,做他的好兄弟”说着李忠潸然泪下。王合也泪流满面,说:“李大哥,如果你能出去,我们还会见面的。如果出不去,那来生我们也做个好兄弟”
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不肯分开。
王合决意去当兵,哥哥们也劝不住。王合打算明天就走,但他心里有个愿望,想和秀秀再见一面。那次秀秀约他在后山的窝棚见面,他之所以没去,是因为他觉得他和她之间的缘分已彻底断了,见面有什么用呢,就别再平添烦恼了。眼下,自己就去当兵,枪林弹雨中,生死难料,总该见她最后一面了,就算说一声感谢她的搭救,也是一种慰藉了。
他托哥哥去陶家给秀秀捎个信,就说今晚在后山窝棚里等她。哥哥去了陶家,却难以见到秀秀。秀秀已被狡猾的八爷看管起来。王合哥哥只委托陶家的女用人,想法转告秀秀。虽说这个女佣人是王合屯里的人,满口答应下来,但她却惧怕给自己惹出麻烦,砸了饭碗,她便没有告诉秀秀。
王合足足在后山窝棚内等了大半夜,也没见秀秀的身影。最后他只得无限凄凉地离开了。第二天便离家奔了奉天。这一走,他再见秀秀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王合在窝棚苦等秀秀那一夜,秀秀却正遭遇八爷的再一次破桃花。
19.7
第四十二章:无度的荒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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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爷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怀疑秀秀的顺从是不是暗藏着什么玄机。在王合放回以后,他担心秀秀会有什么举动。他暗自吩咐女佣人韩嫂看着秀秀,不要让她离开院子半步。
秀秀的哥哥来到陶家,好不容易才见到秀秀,告诉她王合已被放回来,便匆匆离去。得知王合已经被放回来,秀秀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但马上一片巨大的阴云又罩满她的心灵。兑现自己对八爷的许诺,这将是一个更加屈辱的夜晚。她马上想到新婚之夜,想到肚子里的孽种,不免蛇咬蝎蛰一般。
八爷骑着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到秀秀房间,告诉她王合已平安无事,暗示今晚让秀秀做好破桃花的准备。秀秀什么也没说。王和哥没事就万事大吉了,她心里的愧疚减轻了许多。一切摧残都由自己来承受吧。整下午便闷在房间里,任凭时光飞快地流过。
夜幕无情地降临,陶家院子一片死寂。八爷在屋内喝了一会茶,便迫不及待地来到秀秀的房间里。
秀秀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一片木然的表情。八爷上了炕,自己放下窗帘,铺了被褥。这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做这种活。
他自己先是脱得一丝不挂,便毫不顾忌地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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