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根娃心中的疑虑(之三)
花婶子两眼望着床顶上面的天花木板,有些发痴。
根娃斜着眼,用余光扫过去,觉得身边真是躺了个像传说中的睡美人,肉肉的唇儿,嫩嫩的脸庞,鼻孔挺得很充盈,在温馨的灯光下,显得有点亮晶晶的。睫毛也叉得异常清晰,像梳子上面那一根一根的梳爪,排列得高低有致。眼睑那么一张合,那女人的心思弄得掩掩的,羞答答的。
根娃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花婶子那个微微浮动的rǔ_fáng。根娃将自己心中那份依赖和期盼,通过指尖那种轻轻的磨合,暗暗传达给了满腹心思的花婶子。
花婶子就那样静静地注视着床的上方,像是那块宽大的天花木板上,有她花婶子的迷人世界。慢慢地,一个晶莹剔透的水珠儿,从花婶子的眼角一旁流下来,然后又串出蛇一样的泪线。
根娃急急地问:“婶子,你是怎么了?”
花婶子一动不动。只看到她的鼻子有些胀,里面的气体也蹿流得似乎急了些,粗了些。根娃把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缩了回来,抓起花婶子的一根臂膀,摇了摇,小心地说:“婶子,对不起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
花婶子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许久,才侧过身,略带笑脸地说:“根娃,你不要这么说了,是婶子对不起你呢。”
根娃说:“因为刚才的事,所以你流泪了,是吗?”
花婶子说:“嘻,也不全是。”
根娃说:“那是为什么?”
花婶子说:“婶子也是人,是女人,但婶子身上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你也许认为婶子贱,婶子坏。其实,婶子也没有办法。包括你娘。也是。”
根娃说:“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花婶子说:“你知道什么?”
根娃说:“我娘的事。”
花婶子说:“你娘怎么了?”
根娃很果断地说:“她肯定和虾公背王学方那个。”
花婶子说:“你别乱说。”
根娃说:“真的!我看到过一回,就在我家猪栏门口。”
花婶子一听到“猪栏”两个字,立刻惊了。根娃娘确实是被支书王学方拖到空猪栏里弄过,但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他怎么知道呢?坏了!到时候,根娃娘还以为是我告诉了她这个崽。花婶子这么想时,模样就一下子不同了。她急切地问:“你看到?”
根娃把头点了一下。
花婶子说:“你看到你娘和王学方做我俩刚才做的这号事?”
根娃说:“也不是,我看到那个虾公背摸我娘的屁股,然后又要摸我娘的奶奶,被我娘用手给打下去了。”
花婶子急不可待地说:“后来呢?”
根娃说:“后来我看见虾公背从我家走下去了。”
花婶子有点如释负重。过了一会儿,花婶子又说:“根娃,有些事情,看起来很丑,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做女人的,有时候身不由己,有时候被迫无奈,你知道吗?”
根娃说:“我知道,不过,我决不允许别人欺负我娘。”
花婶子说:“如果是你娘自己愿意呢?”
根娃说:“我也不管!反正,我不喜欢那个吓公背。”
花婶子说:“那如果是丁福清呢?”
根娃有点犹豫了。
丁福清是根娃同一个祖辈下来的嫡亲,与根娃家多多少少沾了一点亲,他应该叫丁福清为叔叔。村里人说他丁福清有些憨,其实他并不憨,只是为人过于老实,没有心机,婆娘死了十几年,给他生了个女儿,养到十一二岁,却又被淹死在马坡水库里。
丁福清从此一直没有再婚。不是找不到,是高不成,低不就。这一拖又是十几年了。
根娃爹丁福来与丁福清是嫡系兄弟,生前也与丁福清关系不错,都喜欢喝点酒。根娃爹死后,根娃家的一些重要体力农活,就经常请这个丁福清来帮工。
根娃对丁福清的印象不错。根娃就对花婶子说:“这个,我不知道,那是我娘的事。”
看到根娃似乎已经懂事,花婶子又开启了笑脸。曾凤玉生了这么个宝贝崽,比我家松松要强多了。花婶子一边用眼神看着根娃,一边在心里赞许着。今天,这个小帅帅却把他的第一次给了自己,这到底是对还是错,是喜还是忧呢?
复杂的心情,经过一番打量,很快又明朗开来了。不就是射了几注水水么?又没射到自己涵洞里,再说,我也没强迫他,是他自己死打蛮缠的。他射到外面也是射了,射到我肚子上也是射了,没什么两样的。
依照这种思路细细地想,花婶子又多了一份温存和兴奋。
这时,就听到松松在远远地喊“妈妈”了。花婶子一骨碌爬起来,整了整头发,掸了掸衣服,最后在根娃的脸上轻轻一拍,准备出门了。临走时,花婶子还大声地交代着:“根娃,你早点睡吧,记得把门关好,听到了没有?”
声音很大,花婶子的儿子松松在自己的屋角边都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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