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要赶回太极垂光,否则木香衣就危险了。
她说:“要不……我们先走吧。脱身要紧。”
柳风巢也伤得不轻,先前蓝小翅也说自己手受伤了。他说:“只有如此了。”
几个人飞身脱出村民包围,隐在其中的高手竟然不敢追击——所谓吓破胆,也不过如此了。
等到逃离八宝台,木香衣忙去看蓝小翅的手:“怎么样了?”
柳风巢面带愧色,师父交待他的任务没完成,还连带师妹受伤。如果不是微生少主跟来,几个人今天恐怕会有大麻烦。他说:“都是师兄不好。”
蓝小翅说:“你知道就好。今天这里的事,都怪你。你可不许回去告木香衣的状啊。”
柳风巢说:“不会。”
一行人匆忙赶回太极垂光,微生瓷有点落后,柳风巢当时看见似乎有人刺中他了,当即过去,问:“你没事吧?”
微生瓷摇头,并不说话。
柳风巢也习惯了,等到回到太极垂光,已经很晚了。
温谜出门了,贺雨苔还焦急不安地等着。见他们回来,忙上前:“你们没事吧?”
柳风巢说:“小翅的手受伤了,你去找云大夫拿点药。”
贺雨苔慌了:“都是我不好,我找完人应该过来找你们的!”
柳风巢温和道:“别说傻话了,不关你的事,快去吧。”
贺雨苔去拿药,蓝小翅几乎虚脱了。她小时候中了蓝血银毫之毒,木冰砚把她当玩具似的,各种试药。导致现在一星半点的毒身体也没什么反应了。
这时候就不想管了,倒头就睡。
柳风巢和木香衣也好不到哪儿去。晚饭不吃,连澡也不想洗了,往床上一倒,蒙头大睡。
睡到半夜,柳风巢觉得肺腑疼痛,想要调息一下内伤。突然,他闻到一股强烈的血腥味!血?哪来的?!他看了一眼床上,微生瓷还在睡。
他在,没理由有人能偷摸进来。柳风巢点起蜡烛,然后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微生瓷的床上,被褥皆被血染。
柳风巢有一瞬间只觉得全身血都凉透——如果微生瓷死了,微生歧不跟仙心阁拼命才怪!
他几乎是扑到床边,喊:“微生瓷!”声音都是抖的。
木香衣也睁开眼睛:“怎……”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他也惊住:“这是怎么回事?”印象中,微生瓷没受什么伤啊!
微生瓷觉得光线晃眼,他俩吵。但这时候也只得睁开眼睛。
他还活着!柳风巢略略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问:“你怎么了?伤到哪里?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微生瓷摸了摸背上,柳风巢把他翻过来,一看那伤口——伤口仅二寸左右,并不太深。只是现在还一直流血。
他说:“伤口有毒吗?”
微生瓷皱眉:“毒我逼出来了。”
柳风巢说:“跟我走!”必须带他去烟雨虚岚看大夫。
微生瓷说:“不走!”
柳风巢说:“起来啊!快!”
微生瓷偏头:“不要!”
柳风巢气得,当即把他背起来。微生瓷当然不干,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剧烈挣扎。木香衣说:“你怕小翅知道?”
微生瓷沉默,终于说:“不要说。”
柳风巢说:“干嘛啊你,还讳疾忌医!”
他背着微生瓷往外走,微生瓷不干,木香衣只好在背后扶着,还威胁:“再动,再动我让蓝小翅来背你!”
微生瓷不动了。
二人一并将他带到烟雨虚岚,云采真倒是不惊讶,当即为他止血。柳风巢问:“云大夫,他伤得很重吗?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云采真说:“伤口无碍,他这是积毒所致,止住血就好了。”打了个哈欠,“这么晚把我叫醒,大夫不用睡觉的啊!”
柳风巢低下头:“对不住。”
云采真说:“算了吧,你也受了伤,也顺便开帖药给你。”
柳风巢说:“谢谢云大夫。”
云采真说:“免了,得你一句谢,我得短寿一个月。”一指木香衣:“你过来,替他按住伤口。”
木香衣只得过去,替微生瓷按住伤口,伤口上贴了一片薄薄的药纱,他也打着哈欠,问:“不能缠住吗?”
云采真瞪他:“血浸透就要换!好了带着他滚吧。”
柳风巢和木香衣都傻了:“这……”就一直按着啊?
云采真说:“这什么这?你们几个小崽子,没一个省心。带他回去吧,一直按到他伤口止血为止。不要松开啊,不然人死了别来找我。”
柳风巢只好又背起微生瓷,木香衣跟在他身后,按住微生瓷伤口的药纱。一路回到房间,蓝小翅和贺雨苔已经睡熟了。
柳风巢把微生瓷放在他和木香衣的榻上——那一床血真是触目惊心。
所以木香衣按着伤口的手一刻也不敢松懈——流了这么多血,可别真的死了。他不太喜欢微生世家的人,也不惧微生歧。可是八宝台,微生瓷接到天下归仁的那一刻,堪称惊艳。
所以,按着就按着吧。
两个时辰之后,两个人不知道换了几次手,微生瓷伤口的血止住了。
柳风巢和木香衣看着一床的血,头大如斗。该死的,又要换床褥了。妈妈,到底谁会啊!
柳风巢厚起脸皮,去央贺雨苔。贺雨苔看见一床血,也是吓了一大跳,一看三个男人,她了然。
啊,男人的葵水这么多啊!惊叹。
第23章鳍族太子
次日一早,温谜回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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